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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羞澀低頭,臉龐如燃火楓林,霞彩紛呈。
簡雁容看得痴了。
程秀之固是絕色,許庭芳與之相比,不獨半點不差,只怕有過而無不及。
這好色的毛病得改了,不然,早晚栽在上頭,簡雁容暗暗自抽。
當日初遇程秀之,若不是好色,也不至於入侍郎府為奴,弄出許多事端,這邊事畢回京,也不知能安然脫身否。
第四十四回
程秀之接到程新拿來的韓紫煙的飛鴿傳書,一看簡雁容和許庭芳生了嫌隙,霎時間,春風拂面,多日的陰鬱一吹而散。
也不知簡雁容到了江南,會不會水土不服不適應,那樣,就能提前回來了。
窗外鳥語聲聲,日影幢幢,恍惚間,面前的程新變成簡雁容,清朗俊俏的笑容燦若朝陽,隔著短短几步距離晃花了眼。
“回來了就不要走了。”程秀之低低笑,擱了紙條,站起來拂拂袖子,來到軟榻上歪倒下去。
程新呆了呆,遲了半晌問道:“爺,你剛才是跟我說話嗎?”
幻影俱消,程秀之回神,淡淡道:“不是跟你說話還有誰?”
程新心頭一突,那股子親暱調笑勁兒和這會兒的正兒八經差別真大,爺剛才是……失魂了嗎?
跟前是程新不是簡雁容,半歪半躺敞著衣領勾引人的事做不出來,程秀之坐起來交待起正事。
“抓緊追查,搶在許臨風之前,把簡家人滅口,注意做出自殺的樣子來,讓許臨風以為簡蕊珠這個顧家女兒,為了保全兄長自殺,自殺前,連養父母也不放過。”
“屬下一直沒放鬆。”程新憂心忡忡,道:“爺,你有沒有覺得蹊蹺,簡重燁夫婦愛財如命,怎麼捨得扔下家業逃命?亦且夫婦倆沒什麼智計,簡蕊珠愚頑不堪,他們怎麼能不落半點痕跡消失呢?許庭芳和簡雁容沒死,卻沒在城中露過面,兩人急奔回來不就為了簡家人的安危嗎?為何走的那麼利索?”
程秀之也參詳不出,梧桐山到頤春宮的暗道他不知情,亦不知簡雁容和陳擎見過面,再想不到簡家人託庇於統領府,更不知許庭芳半夜裡進了宮,皇帝已知他曾遇刺一事。
沉吟了些時,程秀之道:“安排人盯著孟為,孟為對簡重燁恨之入骨,又有許臨風的命令,他眼下跟我們一樣迫切地在找簡家人,見他發現簡家人了,搶先一步滅口。”
程新領命走了,程秀之鋪開紙張提筆寫奏摺,筆尖落處,一勾一劃,紙上出現的不是字,卻是簡雁容的臉,烏溜溜的大眼睛盈盈潤潤看著他,慧黠狡猾,俏麗勾人。
中邪了!程秀之頹然,扔了毛筆,歪躺椅背望著窗隔子出神。
之前和皇帝商量好了,暴動的首個爆發點是濟陽府的湯山縣,許庭芳和嚴容會在濟陽府逗留許久,要不要走一趟?
走一趟,到了濟陽府,就能見到簡雁容了。
***
濟陽府和金陵城的繁華大氣富貴風流無法相比,不過也很不錯,石板街道寬闊平整,兩旁的鋪戶高簷翹角,街道極是整潔,巷落屋角也不見乞兒流浪者。
簡雁容和許庭芳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無可無不可,一路閒走。
跟氣派的場面不怎麼相襯的是,各家店的貨品乏善可陳,裡面顧客也很少,簡雁容和許庭芳一家一家掃過,不約而同皺眉。
“這濟陽府,比我們料想的還貧困,可是聽說上邀國庫的稅銀卻不差。”許庭芳沉吟道。
這還不簡單,當官的為了米分飾太平弄出政跡,欺壓百姓,巧立名目收稅,上頭哄好了,過得三年調任,留個爛攤子給接任的,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街道和鋪戶建設想必是府尊弄出來充門面的統一建築,乞兒流浪者在他們進濟陽城前命差役驅趕出城了,能看出地方繁榮與否,便是商鋪的經營情況了,看這冷冷清清的情形,濟陽府不是一般的窮。
“你是河督,其他的想插手也不便,別想了,把修水利一事辦好便可。”簡雁容勸道,前面不遠恰出現一家名聚雅齋的買賣古董珍玩的店鋪,遂拉了許庭芳走進去。
別的鋪戶冷冷清清,這一家卻生意好的很,店裡也沒顧客,不過,只看琳琅滿目的貨品,便知經營得不錯。
隨意瞟過,簡雁容被櫃檯裡面一隻赤金鳳釵吸引住了。
那枝鳳釵繁複的鳳凰形狀,優美精緻,華貴大氣,堪稱上品,遺憾的是鳳頭內側被不知名的利器劃刮過,雖則不細心看不到,亦白璧微瑕了。
“很喜歡?”許庭芳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