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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還跟自己說什麼一心一意待心上人,既心儀簡家小姐,就不會與自家妹子有瓜葛。
且,據清芷所言,她讓門房通報時因羞怯並沒有自報姓名。
清芷手中有許庭芳私鑑,太好了,歪打正著,辮子就算抓不著,也可以偽造了。
程秀之暗喜,沉著臉朝程清芷伸手:“庭芳以為你是簡家小姐,故以私鑑相贈,今知道弄錯了,退回香囊,索要印鑑,把印鑑給我。”
程清芷想說“我不給”,卻是說不出口,流淚痴呆呆望程秀之,嬌弱無依,盼著他給她做主,成全她的念想她的姻緣。
程秀之不容她猶豫,視線從她身上掃過,猛一下拉起她緊攥的手,一枚黃玉印就在雪白的手裡心。
“莫要再丟人現眼了。”拋下這一句話,程秀之拿了印鑑大步離開,無法再平靜對著淚痕滿面的程清芷。
陰差陽錯,兄妹兩人的身份此時許臨風應是尚未查到,可也隱瞞不了多久,除非有人當替罪羔羊。
誰可當替罪羔羊?
程秀之微一沉吟,原本蒼白的臉龐浮起朱潤,出了晴雪園,即喚來程新,低低囑咐了一番。
第三十七回
簡蕊珠趴在春凳上得意地哼著小調,有些迫不及待地等著簡雁容氣急敗壞衝進家門,喝斥自己又出了餿主意,後頸涼浸浸有物兒貼近時,她半點不害怕,嘻笑著道:“姐姐,你的手可別發抖啊,不然,小妹我一命嗚嗚不要緊,你變成殺人犯麻煩就大了。”
“我的手從來不抖,一劍見血。”來人道,隔著厚厚的的口罩,聲音沉悶,像從腹部傳出來一樣,說話的同時,簡蕊珠的頭髮被攥了起來,眼前寒光一閃,冷冰冰的劍尖抵住了她的眼瞼。
“壯士,有話好說。”簡蕊珠牙齒打顫,半天才說得出話來。
“說,會刺顧繡的是誰?”
“我不知道。”簡蕊珠嚇得尿褲子了。
在府裡看她作弄簡雁容很機靈,原來只是紙老虎,程新暗暗嗤笑,劍尖輕輕一壓,簡蕊珠的眉瞼迸出細細一點血珠。
“我手裡的劍只要稍稍再用點力,你這隻眼睛就瞎了,別說你不知道,顧繡那麼珍貴,會刺顧繡的人是無價之寶,我不信你家有顧繡卻不知道顧繡傳人是誰。”程新冷冷道,引誘著簡蕊珠入套。
簡蕊珠果然上當,不抖了,哼道:“你既知顧繡傳人是無價之寶,還敢拿劍指著我。”一面一說,一面伸手拔劍,程新見她上勾,暗喜,假作震驚,手裡利劍急急收回,低呼道:“你就是顧繡傳人?你怎麼用手拔劍,萬一手指廢了不能刺繡,可如何是好?”
“我要是害怕不開心了也會刺不出來呢。”簡蕊珠吃吃笑著,撐起身體轉過頭,眉頭上揚,挑釁地望程新,“把你臉上的布扯下來,我要看看你是誰。”
蠢材!原來只會些小貓小狗一樣的不入流動作整治簡雁容,心計一毫沒有,程新見目的達到,假裝驚慌,一縱身上了房梁,閃電似離開。
人影瞬間無影無蹤,若不是地上因來人去勢甚急震下的兩片廊下桑枝葉子,簡蕊珠幾疑是做夢。
“顧繡很了不起嗎?”看來,不用等簡雁容回家,自己就能狐假虎威救出爹孃了。
簡蕊珠決定假冒顧繡傳人去衙門走一趟。
反正看起來顧繡傳人矜貴的很,即便不刺繡品出來,也沒人敢動。
壓根沒去想簡雁容怎麼會是顧繡傳人,程新故意不說顧家後人而是顧繡傳人,便是要引簡蕊珠如此這般去想去做。
臀上的傷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雖未痊癒,下地行走卻是無礙了,簡蕊珠下了春凳回房,把壓箱底的衣裳和頭面拿了出來,意欲讓人驚豔敬畏。
那是幾個月前聖旨命簡姓女人都到相府走一趟時,她打滾撒潑從邵氏那裡要來十兩銀子置辦的。
米分紫杭緞中衣,胭脂色綃繡海棠春睡輕羅系襟紗衣,同色撒花煙羅裙,淺紫雞心領繡梅花褙子,八寶翡翠頭面,甚至還有一盒花蕊夫人衙香,看著這些東西,簡蕊珠對簡雁容的恨又增了一分。
那日她精心打扮,如三春枝頭最盛桃花,闃然綻放時豔色驚人,山魈妖魅展著媚色…欲勾人魂奪人魄,一個媚眼便攝了男人雙修成仙。
她打定主意要飛上相府枝頭成鳳凰的,可她爹孃卻偏生總覺得她上不了檯面,攔著她不讓去,死哄活逼將不情不願的簡雁容趕去了相府。
簡雁容還是尋常衣裳,頭上髮髻都沒梳齊整,釵環皆無,更沒有塗脂抹米分擦香,拖拖沓沓去了,卻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