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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渾身解數上前服侍,許庭芳看著他卻如看骷髏,被瞪得灰溜溜離開。
也是逼急了,兩人便合計出這麼一個陷害簡雁容的計謀。
簡雁容若不想惹官司,少不得要讓趙頌明包庇,這麼一來,大夥兒便同坐一條船了。
馮允被簡雁容笑得心臟打鼓,無法退縮,只得上前,問道:“許大人,嚴大人,這事怎麼辦還請示下,那採桑的父母現已上府衙擊鼓鳴冤了,大人馬上就得去升堂問案。”
還擊鼓鳴冤告自己呢!看來,那些地的主人來頭不小。
田稅新令的執行挾著雷霆之勢,侯門高戶為了逃稅,勾結地方官,將自家名下田地掛到老百姓頭上,忒可恨,趙頌明幾番對自己和許庭芳利益相誘,見自己和許庭芳不同流合汙,又設套謀害,本來不想管引水開渠工程之外的事,看來,不插手也不行了。
簡雁容來回搓手,假裝十分為難。
“大人,下官倒有一策,只不知可行否?”馮允壓低聲音,說話的同時,性感的紅唇微微嘟起。
本是容色不錯的一男兒,偏時不時作媚態,簡雁容一陣惡寒,撫了撫手臂,面上卻越作鼓勵之色。
“下官打聽得,那採桑的父親有一個遠房弟弟在安陽王府當差,下官願意替嚴大人去找他斡旋。”馮允得了鼓勵,更加起勁。
這麼說來,那些地的主人是安陽王了。
簡雁容對朝堂權貴了解不多,斜眼看向許庭芳。
許庭芳兀自看著餐桌出神。
盛了粥未及吃被咋呼聲打住了,白糯的粥上紅棗點點,簡雁容摸不透許庭芳心事,才想再接著試探馮允口風,許庭芳霎地抬頭,揮了揮手,斷然道:“趙大人,升堂公斷吧。”
青天紅日,明鏡高懸,堂下跪著穿粗布衣衫的老漢老婦,低垂著頭看不到臉,垂在身側的手枯瘦如爪籬,粗糙暗黑,是長期勞作的人。
“威武……”差役敲著升堂棍,簡雁容湊到許庭芳耳根邊,悄聲道:“幹嘛不給我試探趙頌明的老底?”
“試探什麼時候不能,非得以身犯險?”許庭芳瞪她,這日身上不是慣常穿的白色束身錦袍,而是一襲蜀州織錦藍色寬袍,腰間鬆鬆繫著石榴結子宮絛,不同於程秀之的豔色,一雙眸子烏黑幽深,沉沉如無底深潭,幾欲吸去觀者魂魄。
簡雁容失神,迷瞪許久方回過魂來。
既不欲試探,簡雁容也懶得裝神弄鬼了,走到公堂上擔架前,掀起蒙著採桑屍體的白布,拉了衣袖檢視。
殷紅的一點守宮砂因生命的消失微有沉暗,卻不影響它所要表達的。
趙頌明和馮允齊齊變色,自稱採桑爺孃的老漢和婦人呆怔住,原來有模有樣嚎啕哭著的,被扼住喉管似霎地住了。
“採桑既沒*,何來被強辱而羞憤自絕一說,刁民誣陷朝廷命官,罪無可恕,給本官狠狠地打。”趙頌明一愣之後猛拍驚堂木,厲聲高喝。
“大人且慢,他們並非採桑爹孃,問清楚了再打不遲。”簡雁容淡笑,將白布蓋上,施施然回到公堂一側座椅上坐下。
趙頌明方才只是神色有異,聞言臉色變得煞白,烏紗翅帽抖了又抖。
簡雁容笑咪咪宣了聲佛號,不待趙頌明抖夠,慢條斯理一五一十說起破綻。
採桑面板白皙小手嬌嫩,那老漢和老婦則明顯是農家之人,衣食尚未周全的人家,如何養出一個身嬌肉貴的女兒。
老漢和老婦癱倒地上,連分辯一聲都不能夠。
自到濟陽府後,趙頌明招待自己和許庭芳殷勤小心,本來想放他一條生路的,他竟設局欲逼自己同流合汙,不能容情了。
簡雁容探手入懷,掏出一份字狀遞給許庭芳,打著官腔道:“許大人,茲事體大,煩請大人上報朝廷吧。”
簡雁容當晚決定順水推舟留下采桑試探趙頌明,就已防著趙頌明設套,恐嚇了採桑一番,命她將是何人送她進河督府,安排她進河督府做何事,要達到什麼目的,她是什麼人都書寫下來,簽名畫押。
採桑是安陽王府的家伎,此次奉命從京城來濟陽城勾引簡雁容,送她到濟陽城的是安陽王府的管家,接她的是趙頌明,把她帶進河督府的是馮允,安陽王交待,要她勾引簡雁容後,讓簡雁容說服許庭芳,不追查安陽王在濟陽府轄下各郡的田地。
“許大人,在濟陽府發生的案子,本官有權過問……”趙頌明朝許庭芳伸手,抖抖顫顫,想要簡雁容遞給他的字狀。
“普通案子自是由趙大人公斷,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