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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當場只說了兩個字——“恩准!”
傳旨禮部,擬旨下去,正式給許庭芳和簡雁容賜婚。高拱捧著聖旨,一路奔往相府,許臨風正為失勢在家獨飲,見高拱親上門,以為是皇上改了心意了,一路三拜九叩高高興興的接旨去了。
朱竮又下令,陳擎護送簡重燁夫婦回家。此事因興獻王引起,此時大張旗鼓送其回府,也是廣天下而告知——簡重燁夫婦是我皇上的人,你們動不著——
果然,前腳送走了簡重燁,後面宣興獻王進宮。名曰敘舊,實則狠斥了興獻王一頓。興獻王原本對簡蕊珠僅存的那一絲幻想隨著朱竮的訓斥聲早就飛啊飛啊不知飛哪裡去了,最重要的還下令他堂堂一個王爺,要親自登門向簡重燁夫婦道歉,還要賠償奪取丟失顧繡香囊的損失,兩千兩銀子,且道完歉要回宮復旨。
賠償是小,道歉是大,他是王爺,屈居道歉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啊!
至於簡重燁重傷孟為一事,朱竮又有其餘的打算。因簡重燁是許庭芳的準岳父,不能處罰太過,曹太后若是知道了也不好交代,思前想後,命高拱傳旨去了。
原本荒廢數月的簡家書肆,此時人滿為患。
先是陳統領親護簡重燁夫婦回家,再興獻王親自登門道歉,賠償白銀,這一來一回竟去了大半日。眾人剛準備抬腳離開,“聖旨到——”又將眾人趕鴨子似的撥了回來。
以為是嘉獎,簡重燁夫婦喜氣洋洋的跪下聽旨。
從宣讀到結束,簡重燁只聽到了三個字“兩千兩”,從木板“啪啪啪”的打下到結束,簡重燁依舊只記得三個字“兩千兩”,這興獻王賠的銀子,還沒進門,就蹭蹭蹭的送去孟為府上了,原因只一——毆打朝廷命官。
簡重燁趴在床上,動彈不得,一動那心疼的跟針扎似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也不發覺,只覺天地一片黑暗,恨自己當初怎麼沒失手打死孟為,連哭三日。邵氏都被他哭煩了,藥也不餵了,陪他一起哭。
朱竮是為許庭芳著想,孟為卻非如此想。
重傷朝廷命官,慌張的處置如此之輕,呵,這心偏的都快到月亮上去了,不加掩飾的偏心就算了,事後還宣了太醫給簡重燁瞧傷。太醫啊,只有皇親國戚才能得此殊榮啊,孟為氣的去尋許臨風。
外面的大事小事,許臨風怎會不知曉。朱竮這是顧及他們許家,才做的這麼周全。任孟為在那不滿抱怨半天,許臨風隻字未回。這些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孟為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只是這粒棋子此時還稍有用處,他恨得是自己無端失勢。
皇上的賜婚,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期待的是皇上回心轉意重新重用自己的聖旨……聽完孟為的抱怨,許臨風手中的扳指轉啊轉啊,“叮咚”一聲,碎了一地。
“許相——”孟為大驚,原來許相如此重視自己,感激涕零,“許相,我孟為生為許相的人,死為許相的鬼……”說到一半,覺得寒意嗖嗖,硬著頭皮愣是說了下去,“許……許相若有需要,孟為定肝腦塗地!”
扳指碎了,沒什麼,孟為為鬼,那也是遲早的事,許臨風心中一陣定奪,轉過身來:
“孟為,你也不必動氣,這皇上也是顧及我們許家的顏面,才迫不得已從輕處罰了簡重燁。”
孟為一聽,可不是!這簡重燁和許相馬上就是親家了!想到這裡,只覺聞了黃鼠狼的屁,呼吸不得。
“許相,我孟為定無二心!”自己追的屁,燻死也要聞完!
許臨風笑了笑,揮手摒退左右,只留孟為一人。此時能幫自己做事的,也只剩他了。無故失勢,定是有人從中出謀劃策,皇上無故賜婚,並非淺表那番簡單。
“你去趟簡家書肆,定要問出簡雁容究竟是何身份!”死一般的沉寂過後,許臨風只說了這一句,孟為一愣,這不是早就查探過的事麼,為何許相又重新提起?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乖乖退下了。
黑暗中許臨風的雙眸,如無際深空中閃爍不定的星星,忽明忽暗。一步錯,步步錯,若是再錯,傷的就不是自己,是許庭芳了。無論如何,要進宮見一次曹太后。
這簡家書肆重新開張,吃的也是先前簡雁容的存貨,生意不溫不火,每日進賬的銀兩還不及以往的五分之一,簡重燁趴在櫃檯後看了邵氏清點銀子,老淚縱橫,昨日太醫來給自己瞧屁…股,明明讓邵氏出十兩銀子告謝的,邵氏一手抖,給了一百兩,簡重燁差點背過去了。
幸虧太醫至死不收,簡重燁才背過氣來。
今日來客不多,簡重燁的屁…股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