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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事發,事情早已敗露。他突然覺得這鮮豔的燙金字,無疑不是一種另類的諷刺。
許庭芳望著“丞相府”三個字,微風悄悄從許庭芳身邊走過,庭芳微微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他好似看到雁容一身紅霓裳,頭戴鳳冠,豔紅的嘴唇,輕輕吐露出一句溫柔不過的話,“庭芳,娶我,可好?”他看到簡雁容的身後開滿了血紅血紅的鮮花,不知名字,只是很紅很紅,如血一般,看的不禁令人生寒,為雁容倒是平添了一份妖媚之感。待他沒有說半句話,她便伸出纖纖玉手,用纖長的手指輕輕點上他冰涼的嘴唇。她的手,為何那般滾燙,異於常人的正常體溫,讓他不禁替她感到擔憂。
簡雁容的嘴臉拉出少有的鬼魅般的笑容,“庭芳,娶我,可好?”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許庭芳看到簡雁容身後的花,越來越濃。與她那邪魅的笑,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庭芳好想開口問她,問她這是怎麼了。可是當她放下纖纖玉手,他急著想要回答她問的問題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簡雁容的身影早已消失殆盡。他用手去抓,怎麼也抓不住。
“雁容!”他大聲喊了一聲簡雁容的名字,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他的最愛簡雁容,他沒有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霓裳的女子朝著他微笑。他看到的,只是父親一臉擔憂的面容。他突然心很疼,不知是為了因何原因而離去的簡雁容,還是那個為他日日擔憂的父親。
“庭芳,醒了?”許庭芳剛剛在府門口被一陣微風吹倒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好擔心他的兒子倒下去就醒不來了。但還好,太醫檢查下來,並無大礙,需要靜養。
許庭芳沒有對上父親迎來的關切的目光,只是喃喃道,“嗯,醒了。”他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要他親口說出他父親的罪行嗎?他在等著他開口,等著他自己說出來。
“庭芳,你當真那麼喜歡簡雁容?你剛剛在夢中喊的名字都是她的。”他著實不解為何自己的兒子許庭芳為何這麼喜歡那個叫簡雁容的女子,她有何德何能,一直在他的兒子心裡存活了這麼久?他不禁替兒子感到擔憂。若是簡雁容毀了他兒子的光榮仕途,他一定不會教她好生活在這世間。只要他還活著。
“對,我愛她。”他從前從來不把愛字掛在心口,是簡雁容,是那個女子讓他淺嘗了這世間所謂的愛情。何來不愛之說?
“你……”他苦苦勸了自己的兒子這麼久,他這個寶貝兒子,心裡還是一直心心念念著那個簡雁容。他原以為,他年輕氣盛,於簡雁容,或許只是一時興起,但不知,他這個兒子,居然愛上了她。還不知恥地談愛。
許庭芳知道父親是念在自己有病的份上才沒有正面來罵他打他,但是他知道,父親絕對是不支援他同雁容在一起的。
“我希望你想清楚,別誤了終身。”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子,同他這個生父作對。他要勸他迷途知返,他希望他聽他的一句勸。
但是他沒想到,他等了良久,許庭芳明顯思考了許久,他等來的是許庭芳的冷冷一句,“你自己呢?”兒子的目光裡,是以前對他從未有過的冷漠,從前再怎麼疏忽他,也不會有如今這個眼神,這眼神裡,似乎還掩藏著一絲怨恨?
這一問,不禁讓他覺得眼前一懵,莫非事情早已經被自己的兒子知曉,他明明因為自己的兒子救駕而被赦免了罪名,那麼兒子,又怎會知道他從前做的種種呢?
他被問的啞口無言。回憶也開始慢慢湧現在自己的眼前。
“非要我說出你做的種種勾當嗎?”他有點為自己有這樣一個父親而覺得是個恥辱,當初的那個父親許臨風,在他僅存的記憶中,一次一次被風吹淡,到最後怕會是了無痕跡吧。他不禁嘲笑自己一聲。
屋外風和日麗,萬物均以和諧的姿態面世。倒是那屋內傳來的“啪”的一聲,驚嚇住了屋外參天大樹上的憩鳥。幾隻鳥均被嚇得撲稜稜地飛走了。
許臨風也不知道,為何在自己的兒子許庭芳說了那一句話以後,只突然覺得很是氣憤,忍不住,便一巴掌扇了過去。事後才知道,自己扇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巴掌。想去問他疼不疼,卻還是氣不過,負氣背對著許庭芳,朝窗外望去。窗外和諧的景象更是讓他覺得心情不爽,為何連他唯一的兒子都要這麼跟他作對?他們何時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天,何時他唯一的兒子的心中所想,也是他畢生所求呢?
許庭芳的半邊臉明顯被扇得通紅,很痛很痛,卻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的痛,他還有資格打他?他難道沒有有那麼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