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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鐵索捆了咽喉,銅槍在心臟上指著,簡雁容嚇得周身僵硬無法動彈,
第三枝箭跟著到來,簡雁容想,先是臉接著是脖頸,不知這回射的哪裡。
這一枝箭卻沒前兩回的力道了,像慢動作般,悠悠哉哉搖搖晃晃過來,簡雁容清晰的看到那箭對著的角度是自己的肚子。
這殺千刀的怎麼來上這麼一招了?這不是玩兒心跳嗎?沒射中也要給嚇死過去了。
要不要避?
來勢那麼慢,也許能避開。
只離得有五六步遠了,簡雁容一咬牙,更穩地站著,不避不讓。
啪一聲,那箭到跟前時力道不足掉落地上,箭鏃離簡雁容的靴子只得一指寬。
“公子好箭術。”簡雁容讚道,死裡逃生,背脊冷汗涔涔而出。
“你不怕麼?”男人冷著臉策馬過來。
“當然怕。”說不怕太假了,怕死也不是什麼沒面子的事兒。
“第三枝箭射來時為何不躲?”男人握弓的手格格作響。
“我怕躲不開,莫如把一切交給公子,反而不會有危險。”簡雁容老老實實交待。
男人磨牙,簡雁容隱約聽得他咬牙切齒道:“往來皆珠玉,相交無庸輩!許庭芳你別得意……”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什麼也沒聽到。
“你怎麼敢肯定……皇……我家公子不會取你性命?”虯鬚漢子過來了,驚奇不已。“你不怕我家公子箭術……”
說了一半不敢說下去。
那男人若是濫殺無辜之人也用不著提出拿她當靶子,輕動嘴皮子,他周圍這幾個人哪一個動動手指她都逃不了,不過是因為心中什麼氣兒不順想拿自己殺殺威風罷。
至於箭術如何,簡雁容方才一瞥之下,男人那張弓沉沉的至少一石,舉得起如此重的弓的人,箭術哪會差!
簡雁容不想細說,只道:“唯感覺爾。”
“囉嗦什麼,何淼,你過去看看,蔣苙蔣蓀,你倆弄個擔架把人抬回相府。”男人不耐煩,大聲喝斥,指派完,率先提韁縱馬。
簡雁容原先只以為男人是哪位王爺,眼見男人衝進了北苑,嚇得兩腿發抖幾乎跌倒。
能如此猖狂地進北苑裡面的,除了龍椅上那位,再無旁人。
許庭芳躺的地方一旁地上抓痕深深,兩隻手竟是染滿鮮血,鮮豔如梅。
“你幹嘛亂動?”簡雁容又氣又急,見許庭芳目赤欲裂,瞪著自己的一雙眼像要噴出火來,不知他氣的什麼,怕他使性子不醫治,忙軟了聲氣哄他。
許庭芳扭過頭沉默不語。
離得不遠,那邊發生的事看得分明,方才那箭朝簡雁容射去時,他驚到心頭一空,生死千鈞不過如是,可恨自己卻動彈不了,未能飛身過去阻止一切,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涉險。
何淼是太醫,問了許庭芳幾句,又伸手按了按,道:“不是米分碎性骨折,不礙事,先回相府,我給你抹上黑玉續骨膏再用夾板固定,將養一兩個月便能痊癒。”
這裡說著話,那蔣苙蔣蓀的擔架也做好了,兩人合力把許庭芳搬到擔架上,怕再傷了髖骨,讓他臉朝下趴著。
許庭芳把頭埋到臂彎裡,看也不看簡雁容,甕聲甕氣交待:“追風你不要騎了,小黑性情溫順,你若是能上小黑馬背就騎著小黑回城,路上小心些。”
這就要和自己分道揚鑣不讓自己跟去相府照顧他?
簡雁容著惱,想起先前的老帳,幾次三番輕浮孟浪摟抱自己,轉眼間便和程清芷訂下婚約,心頭霍霍火起。
鼻孔裡哼了哼算是答應,也不叮囑安慰關懷。
惱便惱得緊,心中卻想著,若不是自己不會騎馬,許庭芳也不至於摔成這樣,緩緩蹬上小黑馬背,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練,回頭再來收拾追風。
追風也知闖禍了,任簡雁容瞪自己也不耍脾氣,耷拉著馬腦袋垂頭喪氣跟在擔架後面。
那蔣苙蔣蓀武功不凡,抬著許庭芳的擔架也走得飛快,進城後便將簡雁容遠遠甩開,不多時簡雁容便再看不到了。
早上出城時歡天喜地,想不到回去卻是這般光景。
簡雁容不想那麼快回侍郎府,也不想回家聽老爹唸叨銀子,騎在小黑背上無精打采閒晃。
街道一角熱鬧非凡,當街賣藝的在那敲鑼打鼓,人群擠了裡三層外三層,小黑雖是小馬駒,騎在馬背上也比常人高得多,簡雁容瞥了一眼,剛想拉馬過去,霎地又停住。
這班弄藝的不是弄小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