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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邊坐下,程秀之拿出他方才看似半絲不在意的小冊子細看,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輕敲,清脆的碰撞,一記記不緊不慢。
容貌絕美,眉心有殷紅一點硃砂痣,起居奢華無比,性情傲慢驕狂。
每一樣都對上了。
晚晚原來是豫章公主朱宛宛,怪不得那麼神秘。
堂堂公主怎麼隱身青樓?有何圖謀?程秀之思索半晌,曬然一笑。
想必宮宴那日對自己示好,後來幾次三番使人傳話自己無動於衷,急了,藏身如意坊又傳了盛名,欲等自己慕名前往,便能無所拘束勾搭。
許庭芳好計謀,談笑間便做下圈套揪出金陵公子,若是入仕,自己或許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早晚要入仕的,防患於未然,必須搶佔先機堵了他入仕的道路。
朱宛宛是端敬太后的親生女兒,嫡出公主,繼位的雖不是她的親兄長,然端敬太后健在,郭家勢大,若不是郭太后無親子,皇位也落不到當今皇帝手上。
郭太后跺一腳,朝堂得抖三抖,官場如蛛網錯綜複雜,他們這些朝廷大員也不過網中縛住的小蟲,動也不能動一下,更不必說許庭芳功名爵祿都沒有,太嫩了。
有許臨風在,不會把他怎麼樣,阻他的仕途晉升卻是必然的。
程秀之走到床頭拉下細繩,這次拉的是三次後略停再接著拉兩下,不多時,侍郎府最不起眼的轎伕程新走了進來。
二十來歲的人,平時彎腰低頭普通的很,進房後直起身體,卻是威姿凜凜氣概昂揚的男兒。
“你親自易了容去辦,把這本小冊子找個高官侯爵來往最多的酒樓宣揚,來路就含含糊糊指向許庭芳,有人跟你要就索要二百兩銀子然後給了。”
“這是許庭芳交給爺的吧?怕不怕追查到爺頭上來?”程新問道。
“許庭芳那人極講義氣,而且這冊子關係到簡家書肆他岳父家,他決不會說的,不只不會說,還會攬到身上不讓人查下去。”程秀之笑道,眼角瞥見門外青衣一閃,簡雁容過來了,不說話了,朝程新使了個眼色,程新會意,悄悄退了下去。
簡雁容進得屋來,滿面堆笑給程秀之泡了一盎茶,諂媚地笑著道:“爺,晚膳時間到了,爺到膳廳用膳還是在房間裡?”
小滑頭又想打什麼主意?程秀之不答,拿起茶盎,揭開了杯蓋低頭嗅了嗅茶香,緩緩啜飲。
妖孽長得美豔也罷了,連抬腕喝茶的姿勢都那麼好看,閒閒淡淡,慵懶誘人,真真妙人也!
簡雁容暗暗撇嘴,尋思:這般風騷入骨賣弄姿色,也不知是勾引了多少女人男人養出來的習慣。
“在膳廳吃。”程秀之晾了簡雁容半刻鐘方開口,又開恩主動問道:“來尋爺還有別的事吧?”
自是有的,沒事誰進來。簡雁容苦了臉,扭扭捏捏問道:“爺能不能讓程總管再給小的發一條褲子?”
小廝的衣裳行頭都有定例,府裡頭髮的,便是捨得銀子,外面也買不到一模一樣的。
程秀之看她彆扭大樂,竭力忍住笑,假意關切問道:“你的褲子怎麼啦?”
“小的不小心摔了一跤撕開口了。”簡雁容罕見地害臊了,臉頰雪白裡潤開嫣紅,像枝頭花兒堆疊,霞光燦爛。
程秀之想捏上一把,把那紅揉一揉,弄得更紅,或者搓成了白。
“下去吧,跟程昱說聲便是,再讓他過來一趟。”
不刁難一下便答應了!簡雁容大喜,笑逐顏開,行了一禮告退,臨走前,還殷勤地把程秀之手裡的空杯滿上茶。
程秀之讓程昱過來也沒什麼事,只是要問他簡雁容的褲子是怎麼弄破的。
“小的聽說了。”程昱極是老成持重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府裡傳開了,新來的那小廝銳哥整的,按說容哥機靈的很,可撞到銳哥手上,就是隻有吃敗仗的份。”
簡雁容傍晚去傳話時,程昱正忙著,咐咐她帶了簡蕊珠去花園找花匠,兩人進園走得幾步路,簡蕊珠忽地大叫草地裡有蛇,簡雁容下意識便抱住一旁一棵大樹往上爬。
她爬的麻利,孰料樹身竟綁著一把小刀,那刀說鋒利也不鋒利,不過,要割破她的褲子容易的很。
“誰綁的刀子在樹幹上的?”程秀之霎地沉了臉。
“小的問過了,都說黑漆漆沒看見,小的尋思,除了那銳哥再無旁人了,容哥走到前頭,她在後頭麻溜地綁了刀子然後大叫,嚇得容哥爬樹逃竄,算計得好好的。”程昱道。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