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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事。”書硯哭喪著臉道。
那是冒牌的,不是你家公子喜歡的簡家小姐。
簡雁容最是伶牙利齒的,也解說不清,跺足,道:“行了,這事交給我來辦,別跟你家公子說,保證還你家公子一個全須全尾的簡小姐便是。”
抬步往外走,又回頭囑道:“請個大夫來瞧瞧你家公子。”
“是。”書硯領命,簡雁容走了,摸頭不解,“他是誰呀,怎麼跟主子似發號施令,我幹嘛要聽他的話?”
一介平民怎麼進宮是個問題,簡雁容想了想,打聽了一下往陳擎的統領府而去。
雖只見過三次面,然不難看出,陳擎性情忠厚,在皇帝跟前也極得寵信,是個說得上話的人。
士卒有休班之時,陳擎這個統領卻從不得輪休,一個月都難得歇一天,這天巧了,在府裡,而皇帝,恰也跟他在一起。
陳擎是皇帝的伴讀兼護衛,自小一塊兒長大,親如兄弟,亦是心腹股肱,皇帝這日出宮到統領府,檢閱陳擎悄悄幫他物色培養的死士,君臣兩人正說話間,門房來報簡雁容到來拜訪。
簡雁容沒準備拜貼,大刺刺跟統領府門房說:跟你主子說,北苑舊友到訪。
聽說北苑舊故,皇帝和陳擎均猜到是誰。
“那小子私下跟你有來往?”朱竮皺眉,不悅形於色。
“沒有,臣每次遇著她的時候皇上都在場。”陳擎急忙表白。
朱竮將身邊的人分成屬於他的和不屬於他的兩種,屬於他的那一種,則必得對他忠心忠誠,還有……讓人極無語的專一,就像他吃味曹太后對許庭芳好一般。
暴戾乖張的性格養成許是跟他小時候的被虐待被冷落的經歷有關,沒有親孃扶養,先皇正眼都不瞧他,極度缺乏安全感,固而要求身邊的人以他為中心,眼裡心裡只能有他一個人。
當然,若朱竮把哪一個人歸入屬於他的那一種,基本上這個人的榮寵便鐵板釘釘不需擔心什麼了,便是犯了錯,朱竮也會極沒原則地護短。
年初有刺客入宮行刺,朱竮被刺客一劍刺中胳膊,當時群臣齊齊攻訐彈劾陳擎身為御林軍統領佈防不嚴密,朱竮硬是頂住壓力,不止沒降罪,反誇他護駕有功賞了一千兩銀子,把一干朝臣噎得絕倒。
聽陳擎說沒私底下見過,朱竮臉色略霽,揮手讓死士退下,道:“讓她進來。”
統領府地方極大,卻沒什麼佈置,簡陋得如民居,簡雁容本想閒話幾句說說裝修之道拉近與陳擎的關係,見皇帝也在,大喜過望,不說閒話了,莊重地跪了下去三呼萬歲見駕。
“行了,別假惺惺了。”朱竮看不慣她的作派,明明眼裡沒有恭敬畏懼之色,忒假了。
不假惺惺更好,簡雁容也不裝了,單刀直入說明來意,求朱竮放簡家小姐。
“原來是為許庭芳奔波。”朱竮滿心不悅,斜眼看簡雁容,刺道:“許庭芳知道你對他這麼痴心為他的心上人奔波行走嗎?為人作嫁,值不值?”
自己才懶得為人作嫁呢,簡蕊珠若不頂著她的名頭行事,後來風雨還潑到她頭上得她承當,她也懶得到處奔波。
皇帝喜怒無常捉摸不定,挨他射了三箭當不得什麼交情,怎麼辦好呢?
朱竮看她蹙著秀眉冥思苦想,心中更加氣惱,又有些不想那兩彎秀潤的眉毛一直皺下去,遂寬恩大發慈悲,不刁難她了,道:“那簡家小姐是太后宣進宮的,不是朕的主意,朕回宮看看,若還活著,便幫你說說情讓太后放人。”
簡雁容以為他是託詞圓場子,只當他應下了,沒承望這麼容易解決的,大喜過望,恭恭敬敬叩頭謝恩。
“免了,脊樑挺得老直,下跪磕頭像是怎麼折辱你似的,��說沒牛�闃凰擔�趺蔥渾薨鍘!�
真會上趕著爬,你是皇帝什麼都不缺,要一個平頭百姓怎麼謝?簡雁容暗暗撇嘴,讓她掏銀子請客或送禮討皇帝歡心是捨不得的,眼珠子轉了轉,道:“皇上最近最發愁什麼?”
發愁的可多了,不是當皇帝就諸事順心的。
比如後宮中郭太后把持著,他想把後宮交給曹太后主理。還有田稅新令,一日不執行,一日寢食不安,百姓日子不好過危及的是他的龍椅,豪強惡紳世家仕族腰包鼓脹勢力越來越大,他的椅子更不太平。
還有,怎麼讓程清芷入宮為妃郭媗進不了宮。
簡雁容一雙大眼看著他,墨玉似的瞳仁,黑白分明清澈可喜,朱竮微微失神,中了蠱不知不覺便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