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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冊子之人賴到程清芷頭上,以此相挾言語間逼他求親。
“豫章公主身份矜貴,行事卻與無賴無異,霸道得一點眼色亦無。”程秀之咬牙,將下午見面的情形緩緩講了出來。
他被朱宛宛纏住差點就出不了如意坊。
“豫章公主雖非皇上同母妹妹,可郭家勢大,若不是郭太后無子,坐龍椅的也輪不上皇上,得罪她只怕會招禍上身,能不能從皇上那邊想辦法?”程新微微一驚。
“上次宮宴豫章公主便流露出這方面的意思,皇上固而急匆匆想讓清芷進宮為妃。”
程清芷進宮成了皇帝妃子,他和皇帝的關係便無可撼動。
這麼一來,他再娶了朱宛宛,朱宛宛的榮華便與程清芷唇齒相依,郭氏一族雖依然是皇親國戚,可未來的天子卻不再與郭家有關係。
皇帝想以此絕了郭家繼續當後族的念頭。
“那怎麼辦?”
“清芷不能進宮,我也不娶朱宛宛那隻母老虎,可是皇上和朱宛宛兩頭都惹不起,少不得讓許庭芳幫我背了。”
程秀之優雅地寬衣,銀紫色鳳尾竹圖案絳綃錦袍如霞光閃落到楠木衣搭架上。
“爺已經有主意了?”程新喜道。
“嗯,下午我向朱宛宛討了個人情,把那素婉送去簡家為妾了,她曾是如意坊的頭牌,恩客無數,雖不接客了,關注她的人仍不少,這幾日定有不少人去簡府門前窺視,你使幾個人裝成簡府下人模樣,按這張紙上面寫的在簡府門外嘀咕……相信不幾日,這謠言便會傳播開去。”
程秀之微微一笑,笑容灼灼生輝如帶露芙蓉,一雙眼睛卻異樣地冷,沉沉如浸在冰渣裡的黑曜石。
簡雁容很聰明,萬不想和如意坊的人及事再有瓜葛,可惜簡老爹愛財,見了他特意給素婉準備的陪嫁二話不說便把人迎進府了。
許庭芳重情,把簡家拖下水,後來的事,就由不得他置身事外了。
“庭芳,對不起,若你不是許臨風的兒子,咱們會是真正的好朋友,這般算計你,實屬無奈。”程秀之在心中說。
第十七回
京城忽然間流傳起一個似詩非詩的歌謠。
——七七陰曆生白虎,三七相遇不見晴,二七相逢草木春,畫堂春風韶光好。
歌謠由簡蕊珠傳到簡雁容耳朵時,簡雁容正無趣地捻著廊下的月見草數著葉脈邊緣疏生不齊的鈍齒。
這些天程秀之病癒去上朝了,沒要簡雁容跟著,簡雁容估摸著許庭芳還在養傷,又泛酸他和程清芷的婚約,也懶得出府去。
“除了第一句說七月七日出生的人是白虎,別的說的是啥?想不出來。”簡雁容搖頭。
“這事恐怕和你脫不了干係,你可是七月七日生的。”簡蕊珠哼哼。
除了進侍郎府第一晚讓簡雁容中招,這些日子機關算盡各種詭計,卻未能讓簡雁容入套,她憋了一肚子氣。
“七月七日生的又不只我一個,遠的不說,清芷小姐就是七月七的生日。”簡雁容看她鬱悶便歡喜,嘻嘻笑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荷包招搖誇耀,“這是清芷小姐賞我的。”
玉蘭色杭綢縫的,上面繡著杏林春燕圖案,杏林紅彤彤像染了霞光,春燕栩栩如生,耳邊都似聽到活潑潑的啼叫聲了。
簡蕊珠接過鬆開荷包絲繩看了看,撇嘴道:“不過兩個一錢的銀錁子就把你高興成這樣子,眼皮子忒淺了。”
“你懂什麼。”簡雁容神秘一笑,並不道破。
荷包裡裝著的那兩個銀錁子她才看不上眼裡呢,她看中的是程清芷的繡工,那繡工與她從殘缺的典籍上看到的描載的顧繡極相似。
典籍記載,顧繡在各家之長的分絲刺繡和毛羽刺繡上,又融入了挑紗錯針繡、鎖絲亂針繡、納錦刮絨雙面繡,運針多鍾多樣,齊針、套針、扎針、打子針等幾十種,繡品豐富多彩,虎豹威武勇猛,禽鳥生動逼真,花草翠色。欲滴,見者莫不著迷。
坊間流傳,顧繡據說是一個不知名的仕族世家傳下來的,那個世家的女子天生於刺繡方面極具天賦,不需學習便自然而然會了,因怕族中女子有此絕技遭人窺覷,這個世家一直沒公開身份,十年前不知何因,顧繡突然不再出現,讓人扼腕之餘更加狂熱,萬金求一幅顧繡的大有人在。
聽說端敬太后郭氏也極愛顧繡,還曾下旨懸賞追尋顧繡。
程清芷去如意坊見了晚晚後,已知那曲子是簡雁容所寫,於樂韻上極痴迷的她,這些日子對簡雁容很好,不只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