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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霍青棠轉了個身,定聲道:“雲娘,我要去找他,我有好多話要問他,我。。。。。。”
雲娘俏皮一笑,問她:“你想嫁給他?”
嫁給他?
“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雲娘轉身就跑,道:“你等著,我去尋兩匹馬兒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朋友們可以收藏喲,謝謝。
☆、佳麗誰邊
“少爺,那丫頭還在屋簷上坐著,你叫她下來吧,夜深了,會著涼的。”
寶卷將燈籠裡的燈芯撥了撥,顧惟玉目光緊緊跟著賬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說:“顧珩捐官的十萬兩不應該從公中走賬,沒法對大家交代。”
“可不就是,老爺子對二房偏袒的厲害,二少爺連連落選,二房熬不住了,才去求老爺子給條活路。二奶奶說她活不下去了,懷著孩子,一心想求死。”寶卷嘆了口氣,又道:“二老爺逼走了二夫人,現在又迷上了戲子,說想包了那戲子,那戲子看不上咱們二老爺,跟著戲班子去了京城,說那戲子姓溫,比女子生的還貌美。”
顧惟玉漂亮手指在桌上敲一敲,道:“二嬸那邊有人照看嗎,著人去看著,廟裡清苦,別生了病。”
寶卷點頭,“少爺放心,廟裡已經打點過了,二夫人還認了個乾女兒,那姑娘原先是寄住在寺廟的,聽說那姑娘也姓顧,倒是與咱們家有緣的很。”
顧惟玉點頭,不說話了。寶卷指著屋頂,道:“少爺,她性子野,但人不壞,你別攆她,她都哭了大半夜了。”
藍浦趴在屋頂上,想要聽清楚顧惟玉說了些什麼,她耳朵牢牢貼著青磚瓦片,恨不能將這不透光的屋頂摳出一個洞來,好瞧瞧那姓顧的此時是個什麼表情。一雙手輕輕拍了拍她,藍浦肩膀一扭,道:“別勸我,我不下去。”
那頭傳來一個輕軟柔和的聲音,“那你明日就回家。”
藍浦坐直了,抬眼一看,看見一張美人臉,那人輕輕彈了她眉間一下,柔聲道:“外頭溼氣太重,下來換件衣裳。”藍浦一把抱住那人的腿,哇哇哭了幾嗓子,“姐,那個姓顧的欺負我,你要給我出氣啊!”
雲娘確實尋來了兩匹坐騎,不過不是馬兒,是兩匹蒼老的騾子,她牽著兩匹騾子過來的時候,那騾子打了個噴嚏,顯然是沒睡醒,青棠恍惚瞧見那騾子老的牙齒都要掉光了。雲娘牽著繩子,做出個無奈的表情,道:“富貴人家我進不去,順手的地方,我只能找來這個,你將就將就,希望我們明天能尋到你那位心上人,希望明天這騾子還能走得動。。。。。。”
一匹駿馬從遠方馳騁而來,雲娘聽見馬蹄聲,目光一亮,想要飛奔過去撲那匹黑色駿馬,那馬兒甚是靈性,避過了雲孃的觸控,轉而揚蹄奔到霍青棠身前站定了。青棠瞧見那馬兒,馬兒晶亮的目光也瞧著她,似在訴說她不懂事,大半夜的還在外頭晃悠。青棠罩起披風,轉頭就走,那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去哪兒?”
雲娘盯著那人怪異的打扮,上次見他,他就滿頭鞭子還非要梳起來,不倫不類,今日更好,他散著頭髮,似還佩戴了額飾,無端的讓人心慌。她指著這駿馬道:“我說異族人,這馬兒是你的嗎?”
伊齡賀目光冰涼涼掃過雲娘,然後落在霍青棠身上,說一句:“你想去哪裡,和他私奔?”
雲娘誤會伊齡賀話中的意思,駁斥道:“胡說什麼,霍姑娘來找我玩耍,我們打算去踏青罷了。”她白了伊齡賀一眼,哼一句:“你們異族人的想法就是奇怪,你在哪裡見過兩個女人要私奔的,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霍青棠穿青色披風,背對著他,沒有出聲。披風淡淡的青色融在暗夜裡,化成了解不開的濃墨。伊齡賀也不著急,說:“戶部侍郎家的姑娘和商戶之子私奔,你們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是你想躲躲藏藏,還是他想奔波不定遭人追殺?”
雲娘在一旁聽出門道來,她回一句:“不嫁給那人,還要嫁給你不成?”
伊齡賀倒是坦然,他說:“有何不可?”
大概伊齡賀穿著正統的蒙古貴族服飾,華麗富貴,此時的氣壓又太逼人,雲娘一時間被迷惑,似乎也認同了這種可能性,她說:“即使你喜歡她,可還是要看霍姑娘自己的意思啊。”
伊齡賀盯著霍青棠的背影,聲音冷冽清楚:“你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不然你此時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馬兒蹭了蹭青棠的脖頸,伊齡賀道:“驚寒,別鬧。”
霍青棠轉過身來,對上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