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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關,霍青棠抽開鞭子,在地上刷出一聲空響。“告訴藍河,只此一次。”
那人敏捷越牆而走,青棠嘆了口氣。
後頭有腳步聲,青棠沒有回頭,她以為是雲娘,“你羊羹買好了?”
那人說:“明知是圈套,你還是心軟。”
伊齡賀站在霍青棠身後,身影偉岸似堅實不可摧的遠山,他說:“藍家最近上岸買了不少紅紗喜燭,似要婚嫁。”
“誰人要嫁?”
霍青棠心中映出藍煙如明月皎皎的臉,藍煙要嫁給誰?
伊齡賀走近兩步,或許勘破青棠淺薄心事,“不是藍煙,也不是那個姓顧的,是藍溪要嫁,嫁給孟微冬做妾。”
藍溪,藍家的四女兒,也是最小的那一位,三位姐姐都沒出嫁,她要嫁?
☆、冬日微風
孟微冬是是誰,後軍大都督,駐守留都南京,正一品。若要再升,封爵列侯矣。
藍浦忙忙碌碌的,藍溪要出嫁,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能缺席。在家裡的信到之後,藍浦已經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南京城了。“花鈿、脂粉、步搖、琉璃墜子,還有,還有頭面首飾,我去看看。”藍浦同寶卷道:“我去銀樓轉轉,你要是不願意去,就在外頭等我一會兒。”
寶卷手裡也是提的滿滿當當,藍浦說要回家送嫁,誰也攔不了她,顧惟玉說:“這次的花費都算我的。”
藍浦不同意,“這是我送給我妹妹的嫁妝,為什麼算你的,又不是你給她送嫁。”藍浦堅決不同意此次的花費算在顧家的頭上,她說:“這錢算你借給我的,我到時候還你。”
顧惟玉也不同她爭辯,留下一句:“可以,免息。”
藍浦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這人絕不會做虧本生意,她就知道。
寶卷跟著藍浦出來,手上大包小包,藍浦買個不停,“你不知道,藍溪那丫頭最愛俏,什麼新鮮買什麼,什麼衣裳、頭面,都是要最新的。”說罷,她又一嘆,“現在可好,嫁去孟府,她什麼新鮮花樣料子都不缺了,時時都有鮮花戴。”
藍浦說著說著又有些感傷,寶卷見她快要抹淚,忙道:“走走,我們去天衣坊瞧瞧,你多買一點,反正少爺又不算你利息。”寶卷適時轉移話題,藍浦“哧”一聲笑出來,哼道:“顧惟玉就是個小氣鬼,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他這麼愛財的人。”
天衣坊過去是一個繡娘開的成衣鋪子,後來被人盤下來做了銀樓,裡頭也有一些衣裳賣,但是數量很少,賣完即止。如若遇到中意的款式,店裡賣光了,也是不會重做的,所以進天衣坊買衣裳要看運氣。現任東家會做生意,如果大客戶定製貴重首飾,就免費贈送一套與首飾配對的衣裳,衣裳上頭的飾品就是剩餘的金銀熔制的,兩廂一起,嚴絲合縫,在外頭絕尋不到同樣的款式。
有人來招呼寶卷和藍浦,“二位請坐”,說罷,茶已經端上來了。寶卷將東西擱下,藍浦則東看看西看看,那頭夥計問:“不知姑娘想尋些什麼款式的頭面,是平常穿戴的,還是出門會客的,或者是送人的?”
藍浦盯著一件紅綾單紗女衣,那夥計頗有眼色,立馬將衣裳取下來,“姑娘好眼光,這件衣裳上頭是綾,裙子是紗,兩廂縫合在一起,最是新鮮不過了。姑娘你看這針頭走線,一絲破綻都沒有,正是天衣無縫啊。”
藍浦摸上去,這正紅的衣裳,正好給藍溪回門的時候穿,這衣裳似乎還缺一條腰帶,將兩段縫合的地方遮一遮。她開口問,“這衣裳多少錢?”
那夥計正要開價,後頭有人過來說了幾句話,那夥計笑一笑,說:“這位姑娘,實在是抱歉,這裙子那頭已經有人買下了。”
藍浦瞧他一眼,“什麼時候買下的?”
那夥計道:“就在方才。”
藍浦起身就要走,那夥計道:“姑娘稍等,這裙子還有一條差不多的,我拿出來給姑娘瞧瞧。”
那夥計又拿出一條來,兩條裙子果真差不多,只不過方才那一條是正宗的紅綾配紅紗,這一條卻是粉色的錦緞配稍微淺一些的紅紗,真要說起來,這條的配色還更漂亮一些。藍浦指著衣裳的領口,說:“領子都不一樣,你同我說是一樣的,唬我呢?”
夥計忙道:“對對,方才那條是交領,這條是立領,姑娘你看,這一條是不是更好看些?”夥計其實說得沒錯,可藍浦是想為藍溪挑選嫁衣,就算她出嫁當日不能穿,可回門之日可以穿,買一套粉色的衣裙算怎麼回事。
思及此處,藍浦道:“有沒有正紅的,就如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