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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五六歲的樣子,頭髮胡亂扎著,她手裡握著一顆石子,往孟微冬頭上一丟,“小氣鬼!你們吃鹽,我們吃淡,壞人!”
“胡鬧!”
有人去揪那小女孩出來,孟微冬瞧過去,那孩子嘟著嘴,一雙眼睛圓溜溜的,他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霍青棠。風起了,水花都拍上岸,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漁民道:“地動,這是地動了。”
有人問,“甚麼是地動?”那老人說:“地動啊,永樂二年的時候,也是這樣,先是無風起浪,再是地動山搖,那年就打仗了,朝廷要打安南,打完安南打遼東,都敗了。天起異相,要出事了,出事了呀。。。。。。”
驚濤拍上岸,漁民們都往河邊上跑,官軍攔都攔不住,碼頭上木質的拱橋倏的動了,橋上的人都震了震,一人道:“大都督,真是地動,屬下在老家時候也見過一回,房子都是要塌的,人不能站在房子裡,要出人命的。”
青棠?
孟微冬扯了身邊人的馬,馳馬就往城中奔去。
孟府的玻璃房都碎了個七七八八,再過得許久,不見動靜,黃鶯問:“這是過去了?”
霍水仙道:“再等一刻,若是樹不搖,地不晃了,就過去了。”
石榴靠在烏衣身上,“我好像不昏了。”烏衣嘆氣,“多好的花房啊,裡頭奇花異草的,全都砸壞了,這以後。。。。。。”
黃鶯摟著霍謙,“說你們這些丫頭見識短就是見識短,花沒了,人還在。只要孟都督還在,多少花兒都能弄得來,還要你心疼幾盆花?”
前院吹壞了幾棵樹,樹是才栽下去的,根都露出來了,怕是活不了。孟仁縮在門房裡,孟微冬一腳踹開門,“夫人呢?”
孟仁瞧守門的小廝,小廝道:“夫人在裡頭,小的今日沒見夫人出門,也沒來前院。”
孟微冬一口氣跑到遠山堂,卻見裡頭一人也無,“青棠,青棠?”他才進主院,‘砰’,地崩山摧,他在庭院裡險些摔在地上。“青棠,青棠?”孟微冬抬腿就往正房裡走,長廊上瓦片簌簌落下,此起彼伏,砸出啪啪脆響。
孟微冬跑到那閣樓裡,裡頭沒有人,“咣”,閣樓的韌竹斷了。這樓是竹子制的,為了美觀,也為了夏日防蚊蟲蛇蟻,就是這麼一晃,竹樓都要轟然倒塌。
都停了,風靜了,雲散了,天又灼灼,亮了。
孟仁邊跑便喘氣,“夫人,您在這裡,大都督回來了,正找您呢。”
青棠問:“他在哪兒?”
遠山堂裡頭的盆栽都吹亂了,泥土散了一地,後頭廊下的玻璃房也塌了,青棠一路跑過去,卻見一個男人站在竹樓前頭的低樹下,這裡本該紅花碧木,此刻斷壁頹垣。
“孟微冬,你是傻瓜。”青棠喊了句:“孟微冬,你是傻瓜!”
孟微冬伸手,霍青棠走過去,說:“我不在裡頭,你跑進來做甚麼,你跑進來做甚麼!”
孟微冬下巴抵在女孩子額間,“青棠,我們生個孩子吧。”
☆、點點滴滴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謁洪武皇帝的皇陵; 駙馬與公主接待了這位來自京城的皇太子; 這幾日孟微冬也去了駙馬府數回,又不見他送上甚麼金銀財物; 只是同皇太子報告五軍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動了,太子朱瞻基寫摺子回京,彙報了南京城的情況; 最後太子離開南京之時; 南都各階官員步攆相送。駙馬與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車攆離城,駙馬才道:“聖上要遷都; 先派來陳瑄勘察水況,又派太子過來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見是真心想動了。”
孟微冬搖頭。駙馬側目,“如何; 你有相左的意見?”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動,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 再行遷居,又不知是何時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過遷都於你是好事; 我乃閒人,是不得參政的。”駙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 他倒是在順天府過得安穩,不願意南遷。”
“聖上身體不好,嫌北地陰冷; 聖上過去又在南都監國,偏於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
駙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決了?前幾日我還聽吏部說起此事,說復推揚州,揚州也好,霍大人地頭熟。只是這回要當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來一回。我聽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聽了些閒言言語。”
孟微冬眼珠子瞟過都察院一眾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頭,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後,他笑,“都察院哪裡能說甚麼,楊大人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