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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準備,歪門邪道得來的壽數不能長久,她早做好準備了的。
但臨死前,怎麼也得還祁瑜一個自由,他多年珍藏的字畫,憑什麼要交給國師呢,如果是為了她受國師掣肘,那更不應該,她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繼續下去的。
祁瑜那麼幹乾淨淨的一個人,他有那麼幹淨的衣裳,那麼幹淨的身體,那麼幹淨的手指,他不該被國師這樣卑鄙的人牽制,她寧願暴露身份被打回原形,也要還祁瑜一個乾乾淨淨的人生。
宋玉彤聽了這話,更是一驚,畢竟宋玉珠的死活也關係她的生死,她怎能說死就死?理智漸漸迴歸了大腦,她總算開始關心宋玉珠被國師囚禁的緣由了。
然而宋玉珠卻並不想多說,她現在還沒想好怎麼把這件事說清楚,宋玉彤有些生氣,把頭一別,又不太想和她講話的模樣了。
馬車總算能安靜一會兒,宋玉珠便閉上了眼睛,睡了一覺。
☆、第105章
墨菊有時候在院子裡幹活,經常能聽到祁瑜的咳嗽聲,她愈發擔憂,私下裡也和莫少欺說了好些次,莫少欺聽見這話也負氣起來,禁不住多發了幾句牢騷:“身子是他自己的,他要糟踐,我又有什麼辦法!”
莫少欺和東籬不一樣,他本就不是國公府家僕,雖然同在祁瑜手下做事,但也未將祁瑜當主子看待,墨菊深深瞭解莫少欺這人的氣性,知道強迫他不過,唯有溫言相勸,“你鬧什麼脾氣,我是知道你盼著少爺好,可要是讓別人知道,還當你懈怠鬆快了呢,長公主心情不好,前兩天還罰了幾個下人,咱們也不要去找不痛快呀!”
左不過都是貴人,得罪不起的,莫少欺心裡也知道,但他還是有幾分脾氣的,有時候總管不住自己刻薄的那張嘴,抬眼一看墨菊,他這小丫頭處事倒是愈發穩重起來,不再復當年在莊子裡嬌憨天真的模樣,這深宅大院果然是囚籠,待久了奴性都會加深,如果不是拿祁瑜當至交好友,放心不下他的身子,他早就帶墨菊遠走高飛了。
正思忖間,卻聽院裡傳來陌生的聲音,少欺和墨菊對視一眼,皆是起立站起,走到門邊。
只見祁瑜身披黑色大氅,滿臉怒容的從書房走出來,而東籬則跟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喊著:“少爺!”
少欺:“喲,竟然開口說話了。”
只見東籬跪在地上,一下子抱住祁瑜的大腿,祁瑜掙脫不開,又不好一下子把人踹開,院子裡的下人許久沒見到這場景了,霎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爺!您不能去!”東籬死死抱住祁瑜不撒手,祁瑜面寒如冰,陰沉的駭人。
莫少欺這時出去了,他畢竟不是個下人,也沒那麼怕祁瑜,故作輕鬆道,“外面這天怪冷的,少爺和下人置氣,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
說著,給東籬使了個眼色,示意東籬放開祁瑜,一切有他在。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情分,東籬竟然真的放手了,莫少欺道,“少爺,回屋吧,驚動了長公主就不好了,下人犯錯,自己處置就行了,不必勞煩長公主了。”
莫少欺的意思,祁瑜也明白,他在病中,長公主難免會派人多往獨軒院走動,萬一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問個究竟,不管什麼事也不好交代,他只好冷聲吩咐將東籬關進柴房,沒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得探視。
“何必動那麼大火氣?”回了書房,莫少欺給祁瑜拿了個暖手爐,祁瑜不是個遷怒他人的主子,且他對東籬心中有愧,定是格外寬厚的,就算是幾年前東籬年輕氣盛,也未見祁瑜發這麼大脾氣,這一次肯定是激怒了祁瑜。
祁瑜陰沉著臉,久久不開口,莫少欺也不催,最後還是祁瑜自己說了。
“東籬他……誣陷玉珠。”如今,提到玉珠的名字,祁瑜彷彿都會感到剜心之痛。
莫少欺這才知道,東籬和祁瑜到底說了什麼。
前些日子,東籬無意間發現了宋玉珠偷偷溜進祁瑜書房東翻西找,打那以後他便對玉珠上了心,格外注意玉珠的一舉一動,這麼留心下來,他竟然發現玉珠一直在祁瑜這院裡找什麼東西,起初他也不知道找什麼東西,直到某天晚上,似是聽到玉珠在書房裡不知和誰說什麼“字畫、藏匿、鑰匙、找不到、國師”之流,綜合起來才得出結論:那宋玉珠是勾結外人惦記祁瑜的家珍。
莫少欺聽後久久不語,偷偷覷著祁瑜臉色,只見他面含怒意,看樣子竟是東籬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少欺,你陪我去將玉珠找回來吧。”祁瑜道,“這次找到玉珠,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