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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的他後背火辣辣的疼,這一腳跌下來,恐怕摔得不輕。
有潺潺小溪流過,讓他半邊身子浸在冰涼的水中,他覺得周身發冷,刺骨的寒意幾乎讓他的血液凝固了。
那種熟悉的、瀕臨死亡的感覺又回來了。
堂堂七尺男兒,非但不能頂天立地,反而像是個離開人就不能獨自生活的廢人。
說來也是諷刺,明明是來找人的,最後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昨天早上東籬說要下山採買,這一去久久沒再露面,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祁瑜放心不下,半夜披了衣裳提著燈出去找人,只是沒走兩步便氣喘吁吁,最後支撐不下跪在溪邊,想回也回不去,反而頭暈眼花暈倒了。
再一醒來,天都亮了,看樣子是午時過了。
他對自己失望透頂,又動了一死了之的念頭,然而想起自己對長公主的承諾,不得不收起破罐破摔的念頭。
此地較為隱蔽,就算是慈壽寺的僧侶也不會來到此地打擾他清休,所以,除了東籬,沒有人會發現他暈倒在此地,如果東籬不回來,除了自救他別無他法。
他試著掙扎,卻怎麼也坐不起來。
他幾乎要放棄了,手真要放下來,卻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那人的手很小,力氣也很小,但是卻仍然在拼命的拽他,他能夠感覺得到。
宋玉珠沒想到祁瑜會暈倒在溪邊,她一看見祁瑜便飛快的向他跑過來,想拉他起來卻怎麼也拉不動,最後使出吃奶的力氣兩隻手一起拉,才把祁瑜拉起來。
她抱著祁瑜,讓祁瑜躺在她懷裡,一個勁兒的拍他臉頰,發現祁瑜的臉燒的滾燙。
她有些六神無主,依稀記得李媽媽說過,如果一個人身子發燙,那應該是發燒了。
她努力回憶著自己生病時是被如何對待的,最後從懷裡掏出手帕,在溪水裡浸溼了擰乾,學著李媽媽平時的樣子,把手帕疊好蓋在祁瑜的額頭上。
祁瑜神智不清,只知道自己似乎是被人發現了。
救了自己的這個人笨手笨腳,直接拿了溼手帕蓋在他臉上,連他的眼睛也一併遮住了,然後這個人就死命的晃動他的身體,他背上的傷口被反覆摩擦,疼的他身子發抖,而救他的這個人還嫌他抖的不夠厲害似的,晃的更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