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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洪打了個哈欠,任由著丫鬟給他擦臉梳頭。
臉可是一個人的門面,什麼都可以沒有,儀容姿態是一定要有的。
丫鬟舉著鏡子給宋玉洪看,宋玉洪仔細端詳了一下鏡子裡的人,感到很滿意,信手丟給了丫鬟一錠銀子,“賞你的。”
他這便自信滿滿的要出門,誰知道剛邁出門檻,就感覺到自己衣服下襬被什麼東西勾住了。
他轉過臉,低頭一看,“誒,小玉珠?”
宋玉珠仰著臉,一臉苦相的看著他。
宋玉洪蹲下來,“你不去上學唸書,跑我院裡幹嘛呢?”
他的院子以前養過狗,宋玉珠從小就視狗如洪水猛獸,即使後來他養的狗死了,這狗也在宋玉珠那留下了心理陰影,平時,宋玉珠是萬萬不會踏入他的院子的。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宋玉珠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出去麼。”
宋玉洪一拍腦門,他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他這個人,向來就是這樣,嘴巴轉的比腦子快,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甚至都沒過腦子,別說信守承諾了,記都不一定記得住。
當然,他還是能記住答應玉珠的事,但是昨晚和祁煊聊了聊,又覺得,今天實在沒必要把玉珠也帶上。
“你聽話啊,你哥我約了人,今天沒空。”宋玉洪抓住宋玉珠的手腕,一使力氣就輕輕鬆鬆掙開了宋玉珠抓著自己衣服的手,然後對屋裡的丫鬟吩咐,“你去找找李媽媽和竹葉,三姑娘自個兒跑我這兒來了,他們兩個怎麼不見人影呢,怎麼當差的?”
宋玉珠眼睛越來越紅,委屈吧啦的看著宋玉洪。
宋玉洪被宋玉珠看的發毛,“你別這樣,跟我欺負你似的,幹什麼啊?”他撓撓後腦勺,“我今天真有事,沒法帶你一起去,我有要事。”
宋玉珠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嘴角一垂,登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下了雨似的,眼淚流了滿臉,然而這次她哭的卻和以前不同,她習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這次卻咬著嘴唇極力忍耐,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怎麼了啊這是?”宋玉洪被嚇住了,從小到大也沒見過玉珠這樣,“就因為我不帶你出去?不至於吧?這事不賴我,你今天有功課,我要是帶你出去,母親準得找我麻煩。”
“求你了。”宋玉珠泣不成聲道,她當然知道王氏不會讓她出去,但是偌大的國公府,只有二哥剛不聽王氏的話,眼下能違抗王氏帶她出門的也只是剩下玉洪了。
宋玉洪今天尤其鬱悶,他和段琳琅約好在醉鄉樓見,本是心裡有自己的計劃,誰知道家裡的小妹妹非要跟著他,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
他偷偷摸摸的帶著宋玉珠出門,只留了一張字條給王氏送去,雖然如此,但是宋玉洪仍然知道,晚上回家後肯定又是王氏一番狂風驟雨。
但是有什麼辦法,他這個小妹妹在他面前哭成了那個模樣,他這個當哥哥的平時使壞歸使壞,哪裡捨得讓妹妹傷心呢。
“我說,你現在能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非得出門嗎?”
宋玉珠被宋玉洪牽著,走在繁華的朱雀大街上,街邊商鋪林立,來來往往還有許多賣新奇玩意的行商,玉珠平時最愛熱鬧,放在往常早就目不暇接了,今天卻只是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心事啊?
宋玉珠咬了咬牙,最後總算鼓起勇氣對宋玉洪道,“二哥哥,我想去慈壽寺,你帶我去好嗎?”
宋玉洪已經牽著她走到了醉鄉樓門口,聽到宋玉珠忽然這麼說,“噗嗤”笑了出來,他也沒當回事,抬起頭,目光落在二樓的窗戶,心裡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宋玉珠晃了晃他的手,又問了他一遍。
“別鬧。”宋玉洪正緊張呢,應付宋玉珠道,“你去那幹什麼,出家麼,女孩子不能出家的。”
宋玉珠不知道要不要對宋玉洪坦白自己是一隻貓的事,如果告訴了宋玉洪真相,大家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妖怪一樣抓起來呢?可是如果她不坦白,她究竟該用什麼辦法讓宋玉洪願意帶她見主人呢?
“二哥哥,我有件事……”
宋玉珠艱難的開口,“其實我不是個人……”
她垂著頭,情不自禁的就舔了舔手指頭,最後心一橫。
不管了,還有什麼比別人的生死更重要的呢?
就算做不成人,還可以做一隻貓的。
可就在她鼓足勇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