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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物燥,你要仔細著三少爺的飲食,多燉些養陰清熱、清心安神的補品。”宋玉和對乳母交待了一番,“還有,老爺的藏書對三少爺來說過於晦澀,若是三少爺想看書,可以去我書房看看,提前和大少奶奶打聲招呼就可。”
誰都知道宋玉和愛書如命,閒雜人等是不可進入他的書房,就連二少爺玉洪都不行,現在他主動開口給了玉德這個特權,誰說不是拉攏交好之意呢?乳母挫著手,興奮的有些不知說什麼是好,“那老奴代三少爺先謝過大少爺了!”
宋玉和擺了擺手,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荊襄和玉珠的笑聲。
清風明月,伴著朗朗笑聲,宋玉和站在廊下,靜靜聽著,一時沒有進門。
“嫂嫂,我又寫好了一個字,可以吃桂花糕了嗎?”玉珠奶聲奶氣央求荊襄,“嫂嫂,我都寫了好久的字了,能不能歇一會兒呀?”
荊襄摸摸玉珠的頭,彎下腰一看,半柱香過去,玉珠確實完成了她佈置的任務。
可是……荊襄簇著眉糾正宋玉珠,“‘玉珠’的‘玉’字有個‘點’,你寫的是個‘王’字!”
宋玉珠歪著腦袋,“我不會寫呀,嫂嫂,你教教我嘛!”
荊襄剛要提筆,宋玉珠道,“在我寫的字上改就好了!”
荊襄耐心的在“王”字上點了個“點”,“這才念‘玉’字,玉珠可要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可不能寫錯了。”
宋玉珠拍掌道,“嫂嫂真棒,寫的真好!”
荊襄笑了,她這個小姑子實在是太會說話了,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
宋玉珠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兒,“現在可以吃桂花糕了嗎?”
原來是惦記著桂花糕,所以才這麼乖呢!荊襄哭笑不得,從多寶閣的最上頭拿下來一盤點心,這是她親手為小玉珠做的桂花糕,她這個小姑子最是貪吃貪玩,要想叫她認真學點什麼東西,一定得拿點好吃的誘惑著。
宋玉珠心滿意足的捏了一塊桂花糕,伸出舌頭舔了舔。
和英國公府的桂花糕味道有一點不一樣,但是也很好吃。
她一口塞到嘴裡,又習慣性的舔了舔手指,荊襄拍掉她的手,教育她道,“玉珠,母親說過你多少次了啊,吃過東西不要舔手指,那樣很不雅觀。”
“好吧。”宋玉珠答應的痛快,一會兒又拿起一塊桂花糕,重複上述過程,末了還是控制不住的舔舔手指。
荊襄也知道管不了宋玉珠了,這個小習慣真不是一時半會兒改得了的。
她會心一笑,滿足的看著玉珠吃下自己親手做的糕點,心裡卻想著:若是有一天,玉和也能這麼開心的吃完她親手做的糕點該有多好啊。
“誒,大少爺回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門外傳來李媽媽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見宋玉和有些尷尬的進來了,他不自然的看了荊襄一眼,微微一點頭,便蹲下來抱起了宋玉珠。
荊襄知道,宋玉和是真心疼愛這個小妹妹,他是個好兄長,將來也肯定是個好父親。
只可惜……
荊襄垂下眸子,一時又有些落寞,再抬起眼,正好與宋玉和的視線相撞。
她收斂起眼中泛起的酸澀,還是最常對他露出的笑臉,“母親交待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宋玉和一邊拍著宋玉珠的背,一邊道,“祁瑜性子古怪,輕易不為人作畫,我聽說,就算是當朝太子向他求畫,他都以身體不適婉拒了,咱們家三兄弟連祁瑜的面都沒見過,哪裡好意思開這個口。”
荊襄想了想,道,“若是我在女眷這頭走動走動,能不能……”
“不妥,平寧大長公主愛子心切,我聽祁煊說,祁瑜喜在夜半作畫,平寧大長公主自然不希望他為此點燈熬油傷了身子,又怎麼可能走這個人情呢?再說,那祁瑜也不是能被人左右的個性。”
這可就難辦了,交情沒有、人情也沒有,看來指望祁瑜作畫一副為外祖父拜壽是沒指望了。
“那祁瑜的畫真的那麼好?他今年不過才十五歲……”
大夏朝最不缺的就是名畫家,荊襄就不相信,一個才十五歲、沒有什麼閱歷的孩子能有多高的造詣,就算是再有天賦,和那些上了年紀的畫師比起來,肯定還是有所不如的吧?能被吹捧到這個地步,未免有沽名釣譽之嫌。
宋玉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但也沒打算多做解釋。
畢竟,很多事情就算和荊襄說,她也是理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