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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計較,顧柔又問:“那我娘呢?既然爹爹不得空,我想先見見我孃親。”
當顧柔提到母親薛氏之時,莊氏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之色。這讓冷山捕捉到了,他盯著莊氏看。然而,這婦人很快換了一副殷勤笑臉,道:
“之問夫婦伉儷情深,你爹忙於煉藥,你娘自然輔佐身側;此事不必急於一時,明日我引你去見他們二人。今晚姑子可在此住下,我讓平安好生招待你,嘗一嘗咱們谷中栽種的果品菜餚,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顧柔還想再說什麼,卻見莊氏盯著冷山扮成的路平安看,她擔心冷山被莊氏瞧出什麼破綻來,便急於告退,應道:“好,那便打攪了。”
三人一同下了莊氏樓,沈硯真領著兩人去膳堂用飯,顧柔原本想問沈硯真關於父親的情況,見那膳堂裡還有不少其他谷中弟子,人多眼雜,只得把話壓了下去。
不曉得是否處於故意,用飯過後,沈硯真又領著顧柔和冷山在谷中走了一轉,到處都是穿著當地苗人和瑤人衣裳的弟子和守軍,顧柔更加無從開口。但與此同時,她也將谷中的地形記了一記,悄悄地將這些情況回報給國師。
到了傍晚,莊氏過來讓沈硯真安排顧柔的住所,那吊腳樓後頭有一排竹木搭建的屋舍,屋裡均是單間,外頭有走廊月臺,有些像外面客棧的制式。沈硯真將顧柔在此間安頓下來。
不過,莊氏倒是特別提出,路平安不必回到後面的弟子房去休息,就安排在這竹屋裡暫時候命,她還有事要臨時吩咐,於是,冷山也在此住下。
顧柔住在最西側的房間,冷山在最東側,於是兩人被分隔得很遠。到了夜裡,顧柔一個人有些不敢安歇,在鋪上翻來覆去回想莊氏白天的模樣。
——莊菁生得的確美豔風韻,爹爹當真是為她的美色所動,所以將谷中大權全部賦予她麼?
顧柔今日在谷中見到,莊氏說的每一句話都令出必行,所有弟子對她畢恭畢敬,儼然侍奉女王,甚至連沈硯真見到她,都無法掩飾她內心的緊繃。
很奇怪,以沈硯真的寵辱不驚,面對冷山石錫這等冷酷強硬的軍人,她都能面不改色,但她面對莊氏之時,神態言行中無不透露出一種畏懼。
沈硯真便住在她隔壁的那間屋,此刻聽起來,隔壁靜悄悄的。
顧柔坐起身,她突然想找沈談一談。
此刻,夜色繚繞著青翠的藥王谷,河流從門前流過,月光下宛如一道柔滑的銀絲緞帶。沈硯真正立在視窗,撥開竹簾,悄悄向外窺視。
她所看的,卻並非風景與月光,而是在看莊氏。
莊氏已經從樓上下來,她裹著件禦寒的褚色絲緞披風,頭罩兜帽,一直遮到腳踝,露出穿著繡鞋雪白的腳——她沒穿襪,應該是臨時起身,要去辦件急事。
沈硯真見莊氏裹在披風裡頭,步伐匆匆地穿過了那河上的六曲竹橋,行到河對岸,身影很快消失在隱蔽的夜色中。
沈硯真背過身,靠著視窗若有所思。
她沒看見,就在她放下竹簾的那一瞬,一個黑影從最東邊的屋舍中悄無聲息地閃出,緊緊跟上了莊氏的方向,同樣也過了橋,去了河對岸。
那人正是冷山。
沈硯真還在望著竹簾縫隙裡灑到腳尖的一點月光出神,忽聽走廊上有腳步聲,她急忙回到床鋪,翻身躺上,裝作仍在安睡的樣子。
然後聽得外面有人輕輕喚道:“硯真,硯真,你睡了麼?”
是顧柔的聲音。沈硯真在靜夜裡聽她叫了幾遍,然後出聲應答:“誰。”
“我,是我,顧柔。”
沈硯真開了門,作睡眼惺忪狀,將她迎進來,打著哈欠問:“有什麼事。”
顧柔身後用腳關上門,手上一把匕首押到沈硯真脖頸跟前,抵著她威脅道:“你們把我爹藏在何處?還是我爹根本不在藥王谷?你敢騙我一個字,即刻取你性命。”
沈硯真微微揚起頭,黑暗又深邃的眼中閃爍著奇妙的微光,她聲音平靜:“師父在藥王谷,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始終未能離開一步。”
顧柔眉毛一沉:“那你帶我去見他。”
“可以,不過,”沈硯真垂眸瞥一眼匕首,“你先把刀放下,這若是讓巡邏的衛士瞧見,會很麻煩。”
顧柔收起傢伙,又聽她道:“在帶你去之前,我還有些話想同你說。”
顧柔當她拖延時間,怒:“又想跟我玩花的?”
沈硯真道:“小柔,先頭我對你說,師父同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