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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剩下絮絮叨叨,沒話了以後,傻木愣登地朝著他看。
她剛剛都幹什麼了?她不記得了。涼風吹上她的腦門,又暈又疼。
哦,對了,她是受到他召見進來的,顧柔想起來了。“冷司馬,我們進去吧,不要耽誤軍機。”她打了個嗝,軍姿嚴整,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被冷山一把拖回來揪住。
顧柔跟麵皮人似的,這讓他一扯衣袖,又軟了,垂頭喪氣不成樣子。
“站穩了,”冷山比出兩根手指,伸到她眼前:“回答我,這是幾?”
“你以為我醉了?我沒有!”顧柔瞪大了眼睛,覺得又被小看了,她氣勢洶洶地也比出兩根手指:“是這個!”
冷山:“……”
他扶住晃晃悠悠的顧柔,用力扳住她的肩膀拉到面前:“顧柔,你給我聽著,進去之後,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站好軍姿,閉上嘴在一邊待著。聽明白沒有?”
“明白!”顧柔答得響亮。
官邸正殿內,將校雲集,文官滿座;殿中輕歌曼舞,絲竹宴樂。正是一派熱鬧景象。
冷山從偏門進來,他出現得很低調,然而身後跟著一個美貌動人的女兵,卻還是引起了不少注意。
冷山把顧柔引到自己的席後站著,入席坐下。
鄰席的孟章問到一鼻子酒味兒,回身看顧柔,悄摸聲地探過身來,隔席問冷山:“怎麼搞成這樣兒?”被冷山刀鋒般的目光一刮,噤聲閉嘴。
冷山把顧柔帶進來,也屬無奈之舉。他只是想要替他這個迷糊的小兵在最後爭取一下應有的獎賞。
顧柔在且蘭戰役中表現得極為優異,他早就把她的名字寫在申請提拔的文書裡遞交了上去,然而批覆下來的時候,雷亮和向玉瑛透過了,越騎營的耿義透過了,屯騎營的趙勇也透過了,唯獨顧柔沒能透過。
這裡頭的原因……他想過。冷山拿起酒樽,邊上紅香粉琢的侍女俯身斟滿,他舉起來飲,眼神卻隨著大殿裡舞姬們碎步向前的陣型,朝主座上的國師看去。
國師也在飲酒,也在看舞,目光似有若無地飄過來,掠了一眼他身後的美人。
冷山於他那目光中覺出一絲冷意,於是若有所思。
蓮步輕移,舞樂翩翩,殿中的絲竹管絃悠然鳴響,在這分外輕柔曼妙的氣氛中,兩人均仰起頭,飲盡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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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柔立在殿內;眼裡一片朦朧;此刻絲竹輕和;使她昏昏欲睡;大殿四圍的碧紗布幔飄飄蕩蕩,好似床榻上的帳子一般軟;就是還差一個枕頭遞給她;她便能在這睡上三天三夜。
正恍惚著,歌舞已至尾聲。正在犯暈的顧柔稍稍一醒,瞧見前方坐著的冷山回頭;眼神裡帶著些許嚴厲,瞬間精神一振,強撐著站好了姿勢。
一輪歌舞歇了;舞姬列次退下,國師、中尉石錫起來;徵西、徵南、鎮遠等幾位封號挨個邀諸校尉敬酒,眾人豪飲互拼;一時熱鬧。
趁著國師過來的這檔口,冷山起身舉杯道:“大宗師。”
國師正同孟章喝著,這會微微側轉身,侍女替他滿上杯中酒;他亦舉杯道:“大軍攻入且蘭城;幾乎兵不血刃,此事元中|功不可沒,來,本座敬你一杯。”
“謝大宗師讚賞,”冷山同他一飲而盡,將酒杯平舉在身前,輕輕呵出一口氣道,“此番能夠一舉拿下且蘭,實際非末將之功,而是帳下一名士卒之功。”
他說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顧柔。
國師清秀面龐上神色一僵。孟章心道壞了,冷山他不曉得大宗師的用意,一旦顧柔受封晉升了,便意味者兵役延長,更難從白鳥營脫身。大宗師正是不肯讓顧柔長期深陷其中,才特地如此安排。
不過,就連孟章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冷山並未同顧柔說明,反倒讓顧柔以為這是冷山的安排,替國師背了這黑鍋。
國師雙眸輕垂,淡淡朝顧柔瞟去,見她雙頰泛紅,雖然挺立地站在後頭,但眼神卻是茫茫一片,顯然是喝得高了。“哦,是何人吶。”
冷山也朝後看,道:“便是她,此人名喚顧柔。此次入城潛伏,挑動敵方營嘯,她參與其中,然而其他人均已晉升,唯有她不曾。末將居人之功而在此受賞,大宗師這番讚賞,實在令末將受之有愧!”
孟章悄悄捂住額頭,完了。
——冷山非把這些話挑明瞭說,大庭廣眾之下,多少雙眼睛瞅著,這樣一來,國師不批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