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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去。
是冷山。顧柔連忙站住腳跟,朝他行個禮:“冷司馬。”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顧柔笑著同他道,“大宗師讓我回來呢,他說我天天念,把他的頭都吵痛了,讓我回來看看小魚她們。”提到國師,她話語裡便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嬌嗔。
冷山上下打量她,見她氣色紅潤,面帶笑容,想來已經平復了情緒。他稍稍放下了這些日懸著的心,然而同時,心情也很複雜。
看得出來,國師並非他原先想象那樣,只是把她當做玩物;他對她當真極好,只怕世間找不出第二個來。
冷山想到此處,既是替她慶幸,又是倍感失落。他內心之中已經承認了對顧柔的感情,卻還沒有做好徹底失去她的準備。
然而,她根本不屬於他,又談何失去……
“冷司馬,冷司馬?”顧柔歪過頭,奇怪地打量他,“您怎麼了?”
他醒過神,冷下臉道:“沒甚麼,你快去換兵服,穿這身東西站這裡,成何體統。”
顧柔低頭一打量,她走的時候急,也沒帶白鳥營的鷹服,此刻還是穿著藥王谷裡的一套當地服飾:“噢,是!”匆匆地去了。
她穿那苗疆女子的服飾,下面是一身繡花短打,露出雪白的一段腳踝,上面掛著一圈銀鈴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響,冷山在後頭盯著她背影看,直到她窈窕纖細的身影消失,那叮叮噹噹的聲音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像是又魔怔了。
明知不可為,卻忍不住去想,正當他兀自出神之際,老熟人來了,輕輕搭上他的後背,嘆氣:“喝酒去?”
冷山回過頭,看見孟章,點了點頭。也好,這會兒,他正求一醉。
這會兒深秋快入冬,縣城裡顯得蕭條,孟章和冷山二人在街上隨便尋了家小酒館坐下來,要五斤牛肉,三斤白酒。
跑堂的夥計乘機推薦道:“客官,咱們家自釀的苦蕎酒乃是一絕,要不要給您弄半斤嚐嚐?”
孟章往他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大手一揮:“得,有什麼好吃的全上來,差不著你錢。”“哎,是,多謝二位軍爺。”夥計捧著歡天喜地而去。
孟章是個心直口快的,這會兒酒還沒上,他肚子裡的話就憋不住要往外冒。他看邊上的冷山一眼,有幾分猶豫,但最終還是道:“元中,我也有句話問你,你拿不拿我當兄弟?”
冷山拿起菜碟裡一粒花生,心不在焉地剝開,隨口道:“你有屁就放,別繞彎子。”孟章的尿性,他還能不瞭解麼,必然後頭是有些麻煩事要同他開口相求。
孟章還不放心,又道:“那我問你,你可別惱——說好了,你不許惱。”被冷山冷瞟一眼,孟章清了清嗓子,湊過去小聲問:“元中,你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成家?”
冷山肩膀一聳,嘴裡嗤笑,他看向孟章,反問:“你看我哪有工夫。天天泡在白鳥營,我找誰成家去,我他媽找你啊?”
唉!要是真找他老孟章,倒好了,也沒那麼多麻煩。孟章重重嘆了口氣——他心思敏銳,又跟冷山共事了許多年,那天看見冷山跳下河不顧一切地衝進火場去救顧柔,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那場面徹底將河對岸的孟章驚呆了。當時他便起了疑,以他對冷山為人的瞭解,對方絕不會是這般衝動欠考慮的人。
就在方才,他看見冷山看顧柔的眼神,那哪裡是一個上級對下級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看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種種壓抑和糾結的眼神,看得他孟章心驚肉跳。
這還得了?跟誰三角戀不好,偏生是顧柔。本來大宗師跟顧柔兩個之間就是一灘子渾水,相識以來惹來不少麻煩,至今尚未修成正果,這可不能再亂上添亂了。孟章料定冷山這麼下去決不會有好結果,他琢磨著不好好規勸他一番不行,才把他拉到這個小酒館裡來。
酒和菜上來了,冷山先飲一杯,孟章懷著心事,剛舉杯,就聽冷山道:“就你這麼喝,是怕那點薄腸弱胃不夠折騰的了。”
孟章因為常年在外出任務,飲食常常混亂,得了個胃心痛的老毛病,冷山見他心事重重,一口菜都沒下嘴,就要喝酒,便拿走他的酒杯,給他拾起筷子遞過去:“先吃兩口。”
孟章哪有心思吃菜喝酒,牙一咬,豁了出去,衝他道:“元中,你快把腦子裡的東西捋捋乾淨,可別昏了頭!”
冷山一詫:“怎麼了?”
“你不該動顧柔的心思,她是——”孟章說到這裡,生怕驚動旁人,特地四下環顧,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