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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感動,也很迷惑,但願這些話,他不是在安慰她。
他像是讀穿她的心思,在她耳邊輕問:“卿卿,你信不信我。”
她點點頭。他又道:“那你信不信我有這個本事,即便沒有鐵衣,也能替你爹洗刷罪名?”
顧柔一怔,偏過頭來看他,卻因為右臉挨著他左臉,只能看見他眨著眼睛的側面,他羽睫纖長,目光溫潤,謙謙如玉的外表下有著睥睨天地的自信。
他很有本事……這是她知道的,她從來都不懷疑大宗師手眼通天,可是皇帝那麼想要得到鐵衣,壯志滿滿,一個君主又如何能承受這等失落呢?
“那你相信我。你已經替我辦了很多事,我也會替你辦成這件事,不止這一件,從今以後你的每個心願,本座都會竭力替你實現。”
他的聲音輕輕的,沉沉的,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顧柔沒忍住,一下子捂住臉,哭了。
她搖著頭,一個字也吐不出……她沒什麼別的心願,只想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她一邊用手指抹去眼淚,一邊道:“我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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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一役後,石錫留下一部分士兵協助谷中弟子重建竹寨; 向他們頒佈收復該區域的政令。主力部隊則回到牂牁郡; 在靠近益州郡境內的邊縣休整駐紮。
國師一方面授意石錫下令; 捉幾個鐵衣衛士回來試驗解藥配方,嘗試是否能解開鐵衣之毒;另一方面親自撰寫向朝廷回報軍情的奏表。最後; 令人傳來沈硯真; 要她將收集到的鐵衣殘頁復原。
沈硯真沒有當即答應國師的要求。
“這很難; 缺失部分的藥材需要逐樣進行嘗試; 曠日持久也未必會有結果。而我的技藝……遠不如師父。”沈硯真道。
國師道:“你只管去辦; 所有材料、人力、銀錢本座皆提供於你。藥王谷中的典籍; 本座已命人收集帶走; 可供你隨時查閱。”
沈硯真便應下了。國師臨走前; 特地囑咐:“此事決不可讓顧柔知曉。”
國師剛從沈硯真那頭回來,在行館的圍廊上撞見匆匆而來的軍司馬冷山。
“大宗師; ”冷山拱手作揖; “末將有事稟報。”
國師帶他入官邸,寶珠銀珠看茶侍奉。
雙方入座; 冷山再一拱手,恭恭敬敬道:“末將前來,是想就麾下的女卒顧柔去留之事,同大宗師商討。”
國師聞言,俊眉緊蹙。即便再沒有聽到風聲,他在藥王谷當眾的那一番舉動,已經將自己的和顧柔的關係表達得足夠明顯,顧柔是他的人,旁人有什麼資格同他商量她的事?
冷山道:“顧柔輕功不錯,反應敏捷,屬下想之後去益州郡之時帶上她,以為先路哨探。”
他這話原本說得奇怪,冷山身為軍司馬,有權調派下屬去執行任何任務,無須再作額外請示;即便請示,也該是朝他的上峰石錫,而非越級去請奏國師。然而因為顧柔和國師的關係,又加上先前顧柔被帶走時,百般懇求冷山替自己求情,想要留在白鳥營,冷山便這般開口了。
他唐突地請示,國師竟也不著調地回應他:“倘若本座不允呢?”
冷山停頓,看向國師,只見他眉峰微微挑著,竟透著些許鋒芒,滿是銳意地盯著自己。
冷山道:“末將斗膽,敢問是何原因?這亦是她本人所願……”
國師打斷:“她什麼意願本座清楚,無須旁人告知。”
兩人互相盯視,眼神交匯的終點,電光火石地一撞。
面對官職遠高於自己的國師,冷山顯得沒有絲毫讓步,甚至咄咄相逼,這大概是尤其令國師不滿的原因了。但冷山依舊堅持己見,甚至破天荒地,向前一步:
“大宗師,沒有人可以代替一個士兵度過她的人生,你我皆不能。在法令不限的範圍內,我們也要考慮士卒自身的意願。如果她選擇一條路方向沒有錯,即便末將身為軍司馬,亦無理由阻止。”
這忽然而至的題外之言,讓國師目光又鋒利數寸,死死盯著他。
“元中兄在教本座如何治軍麼?真是感激不盡啊。”
以為對方會回答“末將不敢”,誰曉得冷山卻更進一步,挑明瞭話道:“顧柔的未來大宗師可以安排,然而她的意願您可曾考慮過?你安排的這只是你需要的她的將來,未必是她想要的。”
這番趨近於指控的話一說,國師看冷山的眼神,像是要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