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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過後,百物蕭條,隨著洛陽入冬,皇宮內準備著過年的各項祭祀活動。
雲晟倒底沒有同他的女兒一樣昏頭,那封建議廢后的信箋傳到他手中之後沒了訊息,皇帝稍鬆一口氣,邀請雲晟和重臣們入宮商議冬天祭天的事宜。
年關前後,皇家都要祭告天地祖宗,為來年社稷和農業祈福。這本事一件例行常規之事,只要循著常例讓太僕安排即可,然而在商議之時,太尉雲晟卻和五官將冷山爭執起來。
起因是雲晟朝皇帝建議,破格提拔新晉的孝廉田玉常進入兵部,然而冷山以為田資歷不足,且田為雲晟門生,有用人唯親之嫌,便當即反對。
正當相持不下之時,突然有小黃門來報,臉色驚惶:“啟稟皇上,羌胡來犯,邊線告急。”
舉座的重臣都驚呆了,北方邊關已經安定了數年,秋高馬肥之時胡騎未來,何以快要入冬,竟然來打了個措手不及。
龍座上的皇帝更震驚,問那小黃門:“邊關形勢如何?”
小黃門哭喪著臉道:“西河、太原二郡陷落,羌賊如今正直逼平陽、上黨。”
皇帝幾乎要從龍椅上跳起來——平陽上黨南擁洛陽,豈不是離洛陽只有數百里之遙?
這等火燒眉毛的形勢,驚呆了在場諸臣,皇帝狠狠怒視殿上諸君,意思要他們趕快拿個對策出來。
皇帝首先看向的便是太尉雲晟。太尉掌兵,國師走後更是集洛陽兵馬於一身,邊關進犯了,不找他找誰?
雲晟也焦慮得很。他雖然曾經也打過硬仗,然而終歸歇了許多年,早已經將調兵遣將這等本事生疏了;況且自從有國師主外以來,他幾乎沒機會帶兵出去打仗,對於戰場的形勢、判斷,遠不如從前,更加不曉得如何分析敵情制定對策;反而在連年的飲宴行樂中養得遲鈍了。就算他此刻有這個對敵的念頭,也力不從心了。
更深的一層顧慮還有,如今他已是太尉之尊,往上晉升空間已很狹小——皇帝也不能封他外姓王;往下,如果他打了敗仗,勢必要被追責,到時候朝中對他心存不滿的那些官員就有了趁機抨擊的口實。
這等賣力不討好的事情,雲晟還是要猶豫一番的。
皇帝看雲晟臉色忽陰忽晴,好似十分糾結,心中便一個咯噔,這老狐狸必定還在打著自己算盤,他此刻沒空清算,便將臉扭向了兵部尚書:“愛卿有什麼對策?”
兵部尚書腦袋嗡地一聲,沒想到自己過去小心翼翼在國師和太尉夾縫中辛苦求生存,國師一走頓時被推到風口浪尖,頓時汗出如雨,頻頻以袖揩拭。打了半天腹稿,終於憋出這樣一句話:“微臣只是負責掌管兵馬,至於打仗……”他戰戰兢兢望向雲晟。
雲晟一個兇惡的眼神朝他瞪來。
兵部尚書打了個冷顫,皮球沒有成功踢出去,反而被更加用力拋回來,他急得兩手都發顫,心中暗暗咒罵雲晟——爭權奪利植黨營私你倒是嫻熟得很,輪到要幹正事了,你卻來裝孫子,把我推上斷頭臺怎麼著?
他知道這一仗如果打敗了,不光自己項上人頭有危險,還有可能背上千古罵名辱沒祖宗,心裡也害怕得很,忽然,一個絕妙的主意從他腦袋裡冒出來——
“皇上,微臣無能,雖然身為兵部尚書,卻沒有掌兵的經驗;可是,有一個人卻身經百戰而立於不敗之地,依照微臣愚見,如能請他出山,必然能退羌賊。”
雲晟老狐狸,你不是踢皮球嗎?我就把皮球傳給能噁心你的人。想到此處,兵部尚書心裡還有點小得意呢。
他這麼一說,雖然沒有提名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所指何人。
皇帝深吸一口氣。國師慕容情才請辭不多久,雖然是主動退出,但自己何嘗沒有忌憚於他攆他出局的心思。棄而用之,會不會被天下人恥笑自己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啊?
這面子上就說不過去。
此時冷山進言道:“微臣以為樓尚書所言甚是,只有請得慕容申孝出山,才能退得羌胡。若皇上準允,臣推薦錢侍中尉說客,前往潁川說服慕容申孝。”
皇帝一聽,心頭高興,對,錢鵬月和慕容情有故舊,還為他妻子說過請,這個人情讓他來擔,也不傷帝王顏面。於是看向錢鵬月。
深明聖意的錢鵬月早已蓄勢待發,此刻跳出班次,拜倒:“臣願意前往潁川做說客,必能將慕容情請回來。”
皇帝大感鬆快:“好,就照各位愛卿說的辦,此事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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