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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我都跟著你。”薛瓶兒吸著鼻子,夾了一筷子菜,這蔥燒海參味道極正,她已經多久沒吃到過了?過去在軟虹樓,日日燕窩鮑參吃到煩躁,想到此處眼淚婆娑。
陳翹兒幫著瓶兒倒酒,酒樓外頭,陽光乾淨如洗,她心中很坦然——雖然沒有了軟虹樓,但是,她也不是過去的那個陳翹兒了。她心裡頭記著周湯邀請她加入時說的那句話:
“你有才能,應當發揮在正道上,加入白鳥營,從此以後抬起頭堂堂正正做人。”
……
投考白鳥營那一回,陳翹兒順利透過,薛瓶兒卻沒有入選,於是薛瓶兒便留在洛陽,找了家青樓謀生,反正她也過不慣兵營的艱苦日子,倒也沒什麼遺憾。陳翹兒在白鳥營過得卻很滿足,她總覺得,自己身上同過往是大不相同了。她比過去更自信,心裡頭也更舒坦了。
可是,今時今日,和三少爺突然的重逢,卻使得這種感覺一瞬間被衝散,自信蕩然無存。
陳翹兒誠惶誠恐,幾乎忘記了要去接引金飛燕的使命,忍不住朝那樓上的藍衣青年望去。
那藍衣青年像是回應每一個朝他投以愛慕眼光的少女一般,朝她回以曖昧的微笑。
陳翹兒一咬牙,跑進酒樓,快步上了二層,找到那青年所在的位置。
“你還認得我伐?”她忍不住走到他身邊,問他。
藍衣青年沒料到這姑子竟然會追上樓,大膽同他搭訕,不由得皺了皺眉,陌生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疑惑。
忽然,他打量她一番,眉頭驟然一舒,露出個妖嬈嫵媚的笑容來:“精衛銜微木。”
陳翹兒怔了怔:“……什麼?”
人群的圍觀之中,藍衣青年微笑裡似含了不耐,壓低聲音道:“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
他道:“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刑天舞干鏚?”
陳翹兒驀然一驚——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這是孟章今日約定的接頭暗號!
她失神道:“你,你是……”話說到一半,終於回過神來:“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
暗號對上了。藍衣青年點點頭:“低頭,跟我走。”
陳翹兒只覺得一片恍惚——三少爺竟然是金飛燕,金飛燕就是三少爺!
她低著頭跟在他身後,一路從人潮擁擠的大街走進狹窄的小巷子,四下無人,她忍不住問:“你是金飛燕?”
唐三瞥她一眼,略感不屑:“除了我世上還有誰敢稱金飛燕。”
陳翹兒不禁道:“你知曉我是誰麼?”
她太激動了,忘記現在她用著少女的聲線,三少爺認不得她。
“那同我有什麼關係?”唐三滿不在乎,這使得陳翹兒不由得怔住。又聽他問:“孟章在何處,速帶我去見他。”
他提到孟章,這使得陳翹兒想起了自己在白鳥營的使命,是了,她如今是白鳥營的花卒,她還有她的任務要完成。
這使得她瞬間又變得冷靜。她低下頭,彷彿一瞬間落入塵埃裡,輕輕地道:“您隨我來。”
……
顧柔在兵舍和祝小魚一同等陳翹兒回來,過了日中快半個時辰,祝小魚肚子餓得咕嚕直響,也不見陳翹兒的影子,向玉瑛託人捎話回來,她要操練士兵,讓顧柔小魚先招待翹兒,夜裡她在回來和三人一起用飯。
可是陳翹兒還沒回,要不要繼續等?顧柔和祝小魚面面相覷。
祝小魚耐不住餓,巴巴地望著道:“伍長,要不然俺們先吃去隨便吃點啥填肚子,俺的肚皮已經遭不住了。”她缺了兩顆大門牙,嘴巴一張一合甚是喜感。
顧柔一忖度,也不曉得陳翹兒何時會回,便道:“那咱們走,我請你吃魚去。”
一聽吃的祝小魚又有精神來,從鋪上跳將下來穿襪履。鄒雨嫣從外面走進來,敲了敲門板,眼睛望向顧柔道:“孟軍侯召你前去用飯。”祝小魚小跑步跟上,被鄒雨嫣伸手一攔,十分無情地道:“只叫了她,沒叫你。”祝小魚宛若晴天霹靂,鬱悶兮兮地耷拉下臉。
顧柔安慰道:“孟軍侯喊我一定是有軍機要事吩咐,等會我去吃東西,見到點心捎一些回來給你。”祝小魚好哄得很,一聽之下臉色頓時轉悲為喜。
顧柔來到孟章的行轅,只見室內立著陳翹兒,高興地朝她眨了眨眼,手也悄悄揮動一下。陳翹兒看起來精神有些憔悴,卻也笑著同顧柔點了點頭算是致意。
顧柔再定睛一瞧,那上座位置上,又有一無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