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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嚴老將軍忠心耿耿,絕不會負我!你們快快傳我的命令,要他死守駿山,不可讓那慕容情扼我咽喉要路!”
同一時刻,冷山的軍帳內蠟燭高燒,油蠟滴墜下來,火光悄然一黯。
“駿山的守將是嚴邈。”冷山捧著兵書,翻過了一頁。
顧柔剪去燒捲了的蠟芯,軍帳內的光線重新明亮起來,隨之變得強烈的是孟章驚訝的呼聲:“嚴邈?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嚴邈麼?”
顧柔頗感興趣地放下燭剪,回頭朝孟章望去。
今夜冷山召集孟章和手下幾個軍侯屯長議事,商議配合北軍攻堅部隊奪取駿山的策略。自從朝廷軍順利夜襲馬鳴閣佔領棧道之後,立刻一鼓作氣,出兵佔領陽平關,南渡沔水,在駿山綿延的山麓上紮營。主帥的用意已經非常明顯——奪取駿山。
孟章的感嘆還在繼續:“嚴邈今年有花甲了罷?”說罷掰著指頭一算,驚歎道:“不對,他該六十九了,他比你姑父還大八歲,是不是?”
雷亮向玉瑛這樣的年輕屯長沒聽過嚴邈的名字,但是放在十年二十年前,軍隊裡沒人不曉得“南嚴北鄺”的說法——世之名將有二,北方有河內鄺漢,也就是冷山的姑父;南方便是方才被提到的嚴邈;此二人均是萬人敵,世所難求的虎將。鄺漢始終跟隨報銷朝廷,嚴邈則一直駐守西南。
冷山終於放下書本,道:“嚴邈生於襄陽豪富之家,幼年失怙,事母盡孝。此人性格豪爽,喜讀書好擊劍,還仗義疏財,深得鄉人敬慕。當年雲南動亂,漢中受到牽連,鬱榮的伯父鬱青曾前往襄陽躲避,同他結誼;從此嚴邈便為漢中鬱氏所得。”
顧柔聽向玉瑛說道:“我聽人道此人驍勇善戰,尤其擅長守關,他駐守的城防從未有失。”
“得了吧,”雷亮忍不住道,“六十九歲,還能幹點啥,說不定筷子都提不動,如今這樣當官的太多了,明明不行了,還不肯退下來,佔著茅坑不拉屎。”
孟章用力咳嗽一聲,打斷了雷亮放肆的插嘴:“他揚名嶺南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你是什麼,豈可以信口胡言?決不可輕敵。”
雷亮沒敢再多嘴,只是心裡頭不服。顧柔在他身後拉開了軍帳,野外浩蕩的星光灑滿室內。
孟章地話很快應驗,在之後的作戰中,白鳥營的斥候們很快發現,嚴邈乃至他統帥的那支軍隊,遠比想象中的難以對付。
嚴邈守住駿山,派重兵駐守南線據點走馬谷,另一部分兵力派向東線據點廣石。走馬谷地形險峻易守難攻,朝廷軍便以廣石為突破口發起進攻。屯騎校尉薛肯將三萬精兵分作十五個隊伍,趁夜輪番進攻東線。
駐守東線據點的敵方將令是個騎尉,名喚翟蘋,乃是嚴邈帶出來的部將,翟蘋親自率領部曲打防守,薛肯久攻不克。
薛肯見不能以多勝少,心態逐漸急躁,於是也派人快馬傳書跟石錫請求增兵。石錫問國師的意見,國師答應增兵。同時,他要冷山派出白鳥營,分別進入走馬谷和廣石蒐集情報。
一個敏銳善戰的騎尉翟蘋,已經讓己方的精銳騎兵部隊焦頭爛額,而對方的主帥嚴邈連面都不曾露,顧柔知道,這回遇上強勁的敵人了。
冷山道:“嚴邈的騎術射術都很高超,而且使得一手好刀,更可貴的是治軍嚴整,戰術靈活,姑父在世時,時常提及此人,想同他一決勝負。”
冷山的姑父是鄺漢,同嚴邈未曾見面,但同為名將,均有相惜和比試之意,只可惜鄺漢很早便在戰役中身亡,未能實現此願。
顧柔心道,冷山的功夫都是他姑父教的,定然很崇拜鄺老將軍,他必然想繼承鄺漢之願,同嚴邈一決高下。
顧柔笑道:“冷司馬您放心,咱們一定拿下駿山,替您長這個臉。”
冷山譏誚道:“你以為白鳥營是你們家堂口啊?戰爭就要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扯什麼套江湖義氣。”
安排任務的時候,顧柔特別要求,要去戰事最為激烈的東線。沒想到冷山甚是輕視她的意見,把她安排到了南線。
顧柔的任務是尋找敵方的糧道和水源進行破壞——朝廷軍有兵力優勢,只要摧毀敵軍補給線,對南線走馬谷進行圍困,以當地的兵力不會支撐太久。
大軍出動,斥候先行,顧柔揮別了準備趕往南線的向玉瑛祝小魚等人,輕裝簡行地率領一支十人的斥候小隊準備出發。
她跨上馬,卻見身後一騎四蹄踏雪的烏夜騅追來,冷山換了黑色戎服,人和馬渾然一體,只有漆黑又精猛的眼睛如晨星般亮著,他稍勒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