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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陳翹兒手腕便要施暴。
陳翹兒只當在劫難逃,心急丫頭還不回來,忽然聽得邊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眾人皆是一愣,一齊看去,只見廂房東面的牆壁上破了一個臉盆大的窟窿,石灰紛如雨下。
那賈少也住了手,放開陳翹兒,大為奇怪地朝牆上的窟窿看去。只聽見窟窿內傳來隔壁的聲音:“我花了一百兩訂下這個房間,二兩銀子叫了這桌菜,有無價的美人作陪,可不是為了來聽這群人鬼哭狼嚎。”那出聲的人陳翹兒聽來再熟悉不過,隔壁正是天甲七號房。
賈少一聽氣歪了鼻子,叫囂道:“哪來不知死的狗東西,老子先做了你,再來嘗這小婆娘的滋味。”說著便朝那大窟窿走去。
陳翹兒也在看那牆上的窟窿,她朝著牆邊的她的軟虹樓是用黏土混磚石夯鑄,堅固的很,不比那些木樓竹樓,這三少爺竟能將牆踢破一個大洞,出手果真很厲害。她瞧著那黑咕隆咚的洞口,心中隱隱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不安。
賈少才走到洞口,朝著那窟窿彎下腰,叫囂道:“狗東西,滾出來!”話音甫落便“哎唷”一聲,拱著腰站在原地不動了。
幾個家奴見到不對,連忙上前。“郎君,怎麼了?”只見賈少戳著一動不動,慌忙左右攙扶,不料賈少張著嘴全身僵硬,眉心插了三枚小針。眾人皆是驚慌。
一牆之隔,三少爺帶笑的話音從那頭傳來:“他中了我的金針封穴,我原本嫌他聒噪,只想封他檀中,好令他閉上那張多話的嘴;誰曉得他彎腰將腦袋送上來,我便扎錯了位置,這便是我的過失了,我給你們小郎陪個不是。”
幾個家奴原本又驚恐又憤恨,聽見對方卻忽然語氣緩和,放低姿態來道歉,頓時一頭霧水,恍然不知所措。又聽見隔壁三少爺道:“我隔著牆看不見,你們替我瞧一瞧,扎他哪裡去了?我好給他解救一番。”
一個家奴忙道:“你那三根小針刺在我家公子印堂和睛明穴中間。”
三少爺道:“哎唷,這可不妙,怕是要失明瞭。”
家奴急了:“這要怎麼解,你速速過來救人,我家老爺和響馬幫的兄弟,決計饒不了你!”
那陪同賈少前來喝花酒的海鹽客商是個有見識的,曉得對方非等閒之輩,於是走近那窟窿口,隔著牆甚為恭敬地作揖,道:“這位英雄,方才被您出手之人,乃是吳郡的賈公子,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英雄在吳郡怕是呆不順遂。既然大家同是來此地找樂子的,何必弄得不快,出門在外多一仇不如交一友,還望英雄能夠不計前嫌,替賈公子解穴。”
三少爺笑道:“你這話說得我順耳極了,可惜這我確實解救不了,實在抱歉得很。”
那客商一窒,三少爺又道:“不過我知道怎麼解救。”
客商大喜,又是隔牆一揖:“懇請英雄快快道來。”
“你們帶他去會稽山,尋一喚作陳贇的名醫醫治,此人最擅截穴封穴之道,必能救他。不過,七日之內若是不能找到此人醫治,你家小郎的眼睛怕是要廢了。”
家奴們一聽,急忙七手八腳將賈少抬了起來,客商朝洞窟一拜:“多謝指點。”一行人也顧不得找三少爺報復,扛著賈少匆匆出門求醫去了。
軟虹樓的圍困一時得解,陳翹兒吩咐幾個姑子將受傷的龜公們打發回屋,該上藥的上藥,包紮的包紮,又差僕役收拾了場面,這才親自吩咐後廚重新準備酒菜,陳翹兒親自端好,敲開天甲七號房的門。
薛瓶兒來開門,見到陳翹兒,不由得一愣:“老闆娘。”平日裡,她私底下只喚陳翹兒作翹兒姐,這會忽然卻恭敬起來。
陳翹兒點點頭,還有些不甚自然地進了屋,沒來得及斟酌語言開口,便聽見坐在桌旁的三少爺笑道:“老闆娘,我打爛了你的牆壁,你不會找我賠償罷?”
他修眉俊眼,膚白如雪,笑起來使人過目難忘。這張臉陳翹兒原本瞧著很油滑討厭,然而經過方才他出手相救,卻有了一番改觀。
陳翹兒咬住唇,搖了搖頭。
薛瓶兒連忙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酒菜,放在三少爺面前的桌上,一件一件擺好,柔聲道:“三少爺,老闆娘她宅心仁厚,可沒你想得這般小氣。她這是親自送酒菜來感謝你了。”說罷回頭看陳翹兒一眼,笑道:“老闆娘您上了年紀腿腳不好,這等事情,就吩咐丫頭她們來做好了,何必親自受累呢?”
陳翹兒微微一訝,她看見薛瓶兒古怪的眼色,又看向三少爺,只見他俊美的面龐朝自己轉來,眼神卻略顯茫然和空洞,他歪了歪頭,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