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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風頭,就賠上自己的老本,他最傲人的就是他強壯的身體,如果折騰完了這點本錢,以後他在軍隊裡玩什麼?
有人低聲跟他商量:“勇哥,黑風怪這壓根是違反軍令在折磨咱們,你跟他懟啊,你是老兵,你最清楚,不帶這麼練人的。”
“是啊勇哥。”
趙勇攥緊了雙拳,汗水滾滾。他恨阿至羅嗎?自然是恨的。可是這種恨,遠不足以打消他想要在這裡待下去的渴望,白鳥營士卒是精英中的精英,他要求自己必須成為這樣的人。
趙勇沒有理會平時最挺他的那些小弟兄,他咬著牙,衝過了火圈,進入了營帳。大家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相當失望。
“他不去我去!”隊伍裡有人放話。
大家望去,卻是龐虎。龐虎是洛陽本地人,以前在鏢局幹過鏢師,身板也是槓槓的,平日話不多,這會兒血性按耐不住,站出來跟阿至羅叫板了。
阿至羅精厲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帶著冷蔑,也同時在表達一個意思——出來找死?
龐虎攥著手心,捏響了拳頭道:“我要抗議!”
“抗議甚麼?”
“一般的兵營,從來沒有這樣折磨士兵的!”
阿至羅下巴一抬:“咱們白鳥營,是一般的營嗎?”
龐虎被堵得接不上話,換了句道:“你這是公報私仇!”
阿至羅笑:“哦,我跟你們有什麼仇?我偷你家地裡瓜了?摸你老孃屁股了?穿你爹褲衩了?”有新兵在隊伍裡忍不住吃吃笑,馬上被隊友打了一下閉上嘴。
這個阿至羅,不光聲音響亮,說話也刻薄;不善言辭的龐虎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鼻子。可是他不敢,半個月接觸下來,誰不知道白鳥營幾個屯長之中,數胡人血統的阿至羅最彪悍耐鬥,自己只要出拳,拳頭還沒到對方臉上,他就會被撂倒。
龐虎叫道:“你這麼折磨咱們是違反軍令的,我要朝上面告發你!”
他最後一句,用了全身的力量喊出來,彷彿已經是他身體裡的最後一擊。
阿至羅盯著他,很奇怪,這種時刻,他的小眼睛裡沒有憤怒,而是透著一種深刻的惋惜。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磁沉厚重的聲音:
“誰要告發阿至羅?”
眾人望去,只見一猛銳迥秀的大將款步而來,正是軍司馬冷山。
冷山過來,站定了,問眾人:“我乃阿至羅的上峰,誰要告發他,來我這裡告。”
他深眉峻目,氣宇沉篤,眼神裡透著一種壓迫感,被他看著,會不自覺低下一頭,然後臣服。
冷山問龐虎:“你因何事要告發阿至羅。”
龐虎道:“他草菅人命,折磨士兵!”
冷山哦了一聲,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火圈,回過頭時抱起雙臂:“因為什麼,就為了這個圈嗎?”
眾人又一次呆住了。他說的是“就為了這個圈嗎”,這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壓根兒不在乎這件事?
冷山輕笑一聲,他剛毅冷硬的面龐在這一笑之下,顯出一種放鬆和瀟灑,像是燥熱的天氣裡掃過一陣清涼的風。
他走向那個火圈,伸出寬大粗糲的手掌,握了一下,迅速地收回來,向新兵們展示——毫髮無傷。
大家愣了。
“此焰燃料特殊,焰心並不燙,一瞬間接觸不會對人造成大礙。”冷山解釋。
原來如此。
——就在不久以前,顧柔完成這個動作之前跟陳翹兒屈貞娘附耳說的三個字;田秀才跟何遠說的那句話,也都是一樣的三個字:
冷火焰。
用特製加工過的金屬粉末、松香、磷粉調配在一起,燃燒出來的火焰溫度不高,卻又光亮耀目,一些街頭賣藝人常用它做變戲法之用,火中取栗,吞火球,鑽火圈的表演,皆出於此。
“在新兵營的最後一日,讓你們透過它,只是為了給你們上最後一課——一個士兵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服從。忘記你自己,只記得你是白鳥營的一個卒子,永遠服從於將令。”
冷山說到此處,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他變得肅穆和沉重,走過去問龐虎:“方才你為甚麼不服從阿至羅,為什麼不聽將令?”
龐虎心中的底氣已經徹底消失,他慌亂地解釋:“屬下不知那是冷火焰……屯長也未曾解釋。”
“戰場上,軍情瞬息萬變,將令也會隨之改變,你告訴我,一個將軍,有必要無時不刻地對自己的每一個士卒解釋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