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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柔一咬牙,摸著自個癟癟的肚子,掂量一番,決定了:“幹吧!誰和我去。”十個人的白饃,她兩隻手也拿不過來。
大傢伙一起看向祝小魚——誰捅的簍子誰去。
……
夜黑風高,這會兒正是營兵們洗澡的時辰,伙房的幾個兵都去了,剩下一個伍的崗哨值守。顧柔和祝小魚探頭探腦接近火房營,顧柔往遠處扔了個石子兒,老遠裡聽得一聲迴響,幾個哨兵都朝那邊張望,互相打了個眼色,走開兩人去察看情況。
顧柔對祝小魚道:“這等我,別冒頭。”身子一縱,逮著剩下兩個崗哨的視野死角,用輕功晃了進去,快得似道黑色的閃電。
殊不知大營的佈置早已在沙盤上設計過百遍,崗哨與崗哨之間互為照應,視野交錯,營房高處的望樓上,一個眼尖的哨兵立刻發現不對,用力揉了揉眼睛——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人過去了?他想喊人,卻讓背後一隻有力的大手按住。他回頭,急忙行了個叉手禮:“冷司馬。”
冷山目光冷峻,他居高臨下,伙房外部的情況一覽無餘,祝小魚還在牆後探頭探腦,對情況一無所知。
阿至羅跟在冷山身後,惱怒地皺起眉毛——他一怒這倆新兵的狗膽包天,二怒值守伙房此等關鍵位置計程車兵如此不中用:如果來的是敵人投毒,豈不害了一營的弟兄?
“這幫狗犢子!”阿至羅低低叱罵,“屬下去抓人,軍法伺候。”“慢,”冷山道,“半炷香後,你率人查房。”
……
顧柔和祝小魚弄回來三十個白饃,祝小魚路上偷吃一個,還剩二十九個,跟什隊裡的十個人分了。男兵女兵各自打道回兵舍。
熄燈了,男兵兵舍裡,趙勇摸黑吃著白饃,心裡全不是滋味兒——他就順嘴一說想要刁難顧柔,想不到這樁事真讓她辦成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全屯第一兵了,黑夜中索然無味。
他後面的大通鋪上,那倆哥倆還在樂滋滋地吃著——
田秀才哇哇叫:“哎唷!這個饃上我還能吃出祝小魚的汗味兒!”“你咋知道不是小柔的?”何遠馬上質疑。“不扯犢子嗎,帶魚腥味兒,你聞聞?”
何遠嘖嘖陶醉:“那俺這個饃肯定是小柔的,一股香味兒。”“美得吧你……我跟你換!”“滾犢紙!”
說得正熱鬧,突然間,營房外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趙勇警覺地把食物一口悶,回身呵斥:“快吞下去!”田秀才跟何遠也跟著一口吞。幾乎是與此同時,兵舍的木門被一腳踢開——
阿至羅帶兵闖了進來,手裡舉著明晃晃的火把,厲聲大喝:“全體起來,現在查房!”
女兵兵舍這頭——
原本熄了燈大家都爬上床歇著了,顧柔拿到兩個饃,她吃了一個,另一個吃不下讓祝小魚拿著塞到枕頭下邊去了,漆黑的營房裡很快傳來屈貞娘和陳翹兒均勻疲憊的呼吸聲。顧柔卻睡不著,她想著國師:
【大宗師,你睡了嗎?】
國師原本是歇下了,這些日他忙,明早還要早起上朝,和尚書檯的人商議備戰的事,只是強打精神等著她來了說完悄悄話再睡,他道:【今日在營中表現如何了。】
顧柔老老實實回答:【不好。】她今天沒帶好伍隊,還領著手下的小兵偷了三十個饃。
【又幹甚麼了你。】他笑,語氣裡透著寵溺,沒有責怪的意思。
顧柔很羞於啟齒說今天的事,越發覺得自己在白鳥營的表現對不住大宗師的一番苦心,又不想在他面前說實話丟醜,支支吾吾半天,道:【沒洗澡。】
這勉強也算句實話,她偷完白饃回來,馬上便熄燈了,沒有去洗澡的功夫。
他輕笑一聲:【算不上罪無可赦,不過在家不準。】
顧柔輕輕哼了一聲:【我要不洗,你就不喜歡我啦?】耍賴地補了句:【那我天天不洗。】
國師覺得這個假設也忒狠毒了,特別對於潔癖的他來說相當殘忍。【那你為甚麼要這樣?】他有些鬱悶,難以理解地問。
當然是因為這樣一來,他就不能隨便碰她了啊。顧柔很得意,她好像找到了一個他的弱點,這還是她從祝小魚那得來的靈感,陳翹兒也有潔癖,一看到祝小魚超過兩天沒洗澡,就對她退避三舍。
顧柔覺得說不定這是個對付他身體裡的野獸的好方法。把自己弄臭,他不就沒食慾下不去嘴了嘛!
【可以,只要你敢不洗,本座就敢幫你洗——如果你不怕動靜大。】
【……】對哦,她忘了,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