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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糖果子。
她把酥果子給愛吃甜的屈貞娘:“貞娘,這個是給你的,趁著屯長還沒來查房先吃掉,免得被搜去了。”“謝了。”
“翹兒,這個梳子給你的。”陳翹兒頭髮長,兵營裡皂角不夠用,她經常抱怨梳不順頭髮,顧柔帶了個牛角梳給她,陳翹兒哼了一聲:“算你有良心!”
顧柔走過去,把吃的分給向玉瑛:“玉瑛,這個給你。”向玉瑛照舊悶聲不響,顧柔便放在她床頭。
然後輪到祝小魚,祝小魚縮在通鋪的角落裡,蜷成一小團,顧柔以為她睡著了,輕手輕腳過去檢視,只見她眼圈通紅。“小魚,我帶了好吃的,你起來嘗一個?”
祝小魚一骨碌爬起來,搖頭:“伍長我不餓。”“小魚你去哪。”“我去解個手。”祝小魚逃難似的跑了出去。
顧柔奇怪,問:“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陳翹兒一邊過來拿個酥果子吃,一邊道:“當然會不舒服,我要是被自個的姐妹搶走了男人,我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不過嘛你這個不算,我要是孟軍侯也會選你,哪能看上祝小魚那樣的。”
什麼,孟軍侯,孟章?顧柔一頭霧水地瞧著她看。
屈貞娘到:“小柔,你就別瞞著了,咱們都知道了。”
顧柔更不明白了。
屈貞娘搖頭,嘆氣:“小柔,那天在轅門口咱們都看見了。照理說,你和孟軍侯般配,我們也覺得好;可是你既然同他相好,就不應該瞞著小魚,這些天我瞧她一個晚上都沒睡好過,連做夢都哭呢……”
……
顧柔聽屈貞娘把話說完,知道大家誤會了,她拿來解釋了一番,只說孟章是自個遠房親戚的一個朋友,朋友託孟章接送照顧她,就這點關係罷了。屈貞娘看起來不是很相信;陳翹兒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喜歡祝小魚,在她看來,孟軍侯如果不選顧柔選了祝小魚,那才是老天爺瞎了眼呢。
快熄燈了,顧柔出去找祝小魚,在那校場將臺下頭的一塊角落發現了她。
祝小魚看見顧柔,有幾分羞愧地站起來,揩拭臉上的淚:“伍長,俺又犯錯了。”
顧柔道:“這會還沒熄燈了,你有什麼錯呀。”“俺不應該看上伍長的人。”
顧柔忍不住笑,把事情給她解釋一通。祝小魚轉悲為喜,她倒是沒有屈貞娘和陳翹兒那麼懷疑,顧柔說什麼她都信:“那伍長,俺還能喜歡孟大哥嗎?”
“當然可以,喜歡人不犯法,只要他沒娶你沒嫁。”顧柔抬起頭,望著校場上空滿天星辰,夜朗風清,極易起相思的情境,她想起了心中的那個人。喜歡一個人的確不犯法,然而現實中總會有落差,要如何去喜歡一個人,或許是畢生的修行。“小魚,喜歡人不犯法,可是,與其去痴纏一個人使他麻煩,倒不如將自己變得更好,你要想一想如何給他更好的。”
祝小魚聽得雲裡霧裡:“啥是更好的?”
“更好的你自己。小魚,你努力一把,在白鳥營呆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他就能瞧見你了;就算他瞧不見,但是那樣的你,自然會有人賞識和珍惜。”
祝小魚似懂非懂,但是無論顧柔說什麼,對她而言都是絕對的正確,“嗯!”她茫然又欣喜地隨著顧柔一同看向夜空,無數的星辰匯聚成銀河,在西方的天幕,夜色融入一片溫馨。
……
六月底的夏夜,銀河橫跨南北天際,由西向東,日復一日,以微不可見的趨勢緩緩移動,浩瀚之中孕育著暗湧。
同一片星空之下,在雲貴高原東部邊陲的牂牁郡,一騎快馬飛出盤山,在地勢逐漸降低的蜿蜒山道上快速馳騁,直朝打鐵關奔去。
馬上的人正是白鳥營的斥候,夏昭。他今夜懷揣一封至關重要的信件,即將送入關內。
突然間,風停,馬止,一聲長嘶,夏昭勒馬疾停,前蹄高高揚起。四下裡竄出身穿藤甲,手執鐵棒的蠻族士兵,為首的那人站出來,正是牂牁郡剛剛新上任的部參軍翟世新。
夏昭見到翟世新,眉毛一沉,厲聲大喝:“大膽蠻將,竟敢阻擋朝廷信使去路,還不速速讓開!”
翟世新聽到他所言,不但沒有讓路之意,反而冷冷一笑,眉宇間掠出殺氣:“吾等世代跟隨操太守征戰南方,只認得操太守的令箭,只認得連王爺的兵符;從來不認得什麼朝廷!你想通關,先請示過太守取得文牒,吾等自當放行!”
夏昭大怒不止:“操光身為軍司馬,竟以下逆上殺害太守詹士演,將牂牁郡霸住,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