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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的,恐怕就是自己人三個字咯。”被屈貞娘瞪一眼:“快別說風涼話了!”
兩人一起看祝小魚,只見她眼泛淚光,咬著嘴唇:“不會的,伍長不會騙俺,她和孟大哥肯定只是剛好遇上……”“剛好什麼呀!”陳翹兒打斷,“眼見為實,這你都不信,我就不曉得該說你是自欺欺人還是別的什麼好了。”
屈貞娘嘆口氣,她也沒想到:“翹兒說得是,小魚,算了罷,為個男人傷姐妹和氣,不值當的。”陳翹兒聽出她弦外之音,眉毛一撩湊過來:“你又知道些什麼了,快說。”
屈貞娘見祝小魚痴痴不能回神的模樣,想要幫她斷了念頭,便道:“那日我同小柔一起沐浴,見她身子……準是讓男人碰過,想來此人定是孟軍侯了,他倆隔著這一層關係,在這營裡倒是尷尬。”她話音沒落,只見祝小魚滿是眼淚,撥開人群衝了出去,急得陳翹兒在後面大喊:“傻女擰,儂上哪裡去呀?”
……
孟章送顧柔回了家,在客堂裡等著造飯。顧柔姐弟見面,自是歡欣,顧歡買好了許多菜在後廚,顧柔不許他忙,捋起袖子就要給顧歡做飯,顧歡道:“阿姐一路辛苦,剛回來就不要麻煩那麼多了,要不然今日咱們打個溫爐,把菜肉都下下去,想吃多少放多少。”
顧柔一想這個主意倒是不差,只是不許顧歡幫手,她拿田秀才教的那句話教阿弟:“那個孟子說了,君子遠庖廚,你不是學儒麼,你要聽孟子的話。”
顧歡笑道:“那儒家還有言了,'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這話孔子說的,孔子比孟子大,我聽孟子,不如聽孔子。”堵得顧柔一愣一愣,盯著弟弟上下仔細瞧,發現他半月不見,人穩重了許多。
顧歡一面捋起袖管,給蘿蔔削皮,一面笑道:“其實聽誰的話也比不上聽阿姐你的話,孔子說了,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一個人若是不忠不孝,學再多的本事在身上又有甚麼用?阿姐……對了,這個蘿蔔片片你就來吧,我刀工不如你好。”
姐弟倆忙了半個時辰,把食材全部整理乾淨搬進內堂,顧歡在八仙桌上擺了個青三足泥爐,下面加炭火點上,顧柔把剁碎的蔥、姜、芥、薤、八角、桂皮、鹽梅等香料往裡一倒,整個鍋看著就鬧騰了起來。
孟章在邊上看著犯饞——他也吃過不少應酬的溫鼎,但沒料到小門小戶的尋常百姓家也挺會弄,爐中此刻香氣撲鼻。他問顧柔:“這要多久。”顧歡道:“水一會兒就沸,咱們就往裡頭下肉。”
顧柔拿起一碟胡椒,問孟章:“您吃辣麼?”“趕緊下。”孟章不假思索,顧柔便倒了進去,孟章看著嫌不夠勁道,抓起邊上又一碟小尖椒,用筷箸趕下鍋:“熱天吃辣舒爽,流一身汗排毒。”他倒做起主人來了,顧歡和顧柔姐弟相視而笑。
沒一會兒鍋開了,三人一起下菜,下肉,等著吃的過程裡顧柔開了一罈酒,先給孟章滿上,顧歡和顧柔說起他已經透過季先生和太學館的鄒博士見過面了,鄒博士對他的棋藝甚是欣賞,贈給他一本親手編撰的棋譜,要他潛心鑽研,秋天太學館棋藝會考的時候,他會推薦顧歡一個名額,若是能名列前三,便能以棋士身份破格錄入太學。
顧柔聽得高興,紅滾滾的湯鍋沸了,揭開一看,肉香菜香混在一起濃郁撲鼻,三人開吃。孟章吃得最是歡暢,又要添酒。顧柔起身給他倒酒,忽然想起一事,便問:“孟大哥,我們屯長身為胡人,卻在軍中任職,這倒是不多見。”
孟章本來話就多,吃開了話就更多,藉著酒勁兒,他談興勃勃:“你別看阿至羅他是個胡人,他骨子裡也就是個漢人實心。他是漢人養大的。”
顧柔想,難怪阿至羅從說話習慣和行為舉止上來看,都更像是一個漢人。
“阿至羅的爹孃原是羌胡人,羌胡侵略金城關的時候,他被爹孃不慎落下了,他養父養母收養了他,”孟章從鍋裡夾起一大塊羊肉,抖掉上面的桂葉,“為了這個他養父養母還受了不少白眼,你懂吧?”
顧柔和顧歡一起點頭——在一個飽受羌胡侵害的邊城,百姓有多麼恨胡人可想而知。阿至羅的養父養母身為漢人,卻要收養一個胡人的孩子,自然會受到排斥。
“他養父養母拉扯他長大,後來羌胡再犯,金城關破,他養父養母都被胡人所殺,他在金城郡為鄉里所不容,但他也不肯跟胡人走,就去了臨縣城投軍;可是當地的軍隊死在胡人手下的將士不計其數,大夥都恨透了胡人,對他甚是提防,自然不可能對他委以重任,只讓他在軍中教授騎射技能;直到有一年,冷司馬去外地的軍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