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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道:“石錫他們很快便會過來尋找,你坐在此處休息一會,先不要消耗過多體力。”
他這樣說,顧柔心念又是一轉:等石錫帶著軍隊來到此處,她又要重回牢籠受苦,當務之急,應該先逃出這魔頭手心,先行一步趕回洛陽,帶著阿歡遠走高飛才是。
“本座看你方才同那刺客相熟,”國師問道,“你是如何認識碧海閣的人。”
顧柔一下子有些語塞,她緩緩地轉過身來:“這……”
她總不可能說出,自己是九尾劍客,和碧海閣有一些交易往來的事情。
“顧柔,本座須得提醒你,不論你有多少江湖閱歷,這碧海閣絕對沾不得,倘若你涉足其中,應當及早交待,否則大錯鑄成,本座想幫你脫身也是極難。”
到現在還想審她?顧柔斜斜瞟了他一眼。
國師又勸一句:“本座知你不會是逆亂之人,但你須提防著他們些,休教他們矇騙,此輩絕非善類。那為首的女賊,乃是碧海閣首領卓媚娘,此女手辣口甜,殺人無數,休教她的外表迷惑了。”
卓夫人很毒辣麼,顧柔想,至少從認識以來,卓夫人一直都很照顧自己。
而且再毒辣,也沒有你這個大魔頭毒辣好不好。
國師見顧柔一臉不信加防備的神情,倒也沒有強求,畢竟他之前對顧柔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能一下子要求她會對自己有好感。既然知道了她是小姑娘,往日的心聲做不得假,他相信她內心的柔軟和善良,她絕非一個是非不分之人,只消再給他一點時間,加以勸說……
只是現在這樣平靜下來,近距離地重新審視顧柔,令他有一種全新的感覺——
她看來冷冰冰的,清媚的眼睛像含著一汪秋水,因為現在還生著氣,受傷又憤怒的眼神瞪著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發脾氣炸毛的小狐狸。
不曉得為何,國師以前看顧柔就覺得只不過跟雲飄飄她們一樣,紙糊的美人,戲臺上的木偶,石壁上的飛天畫,僅僅是一種裝飾性的存在罷了。但現在知道了顧柔就是他心中長久以來對話的那個聲音,顧柔這個形象在他眼前一下子鮮活生動了起來。
那個聲音一下子有了面孔,而顧柔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也一下子被賦予了“小姑娘”的意義,變得完全不同了。
國師越看越滿意,覺得顧柔從形象到聲音完美貼合,就是那個有點討人煩又有點惹人愛的小姑娘。
瞧,他盯著人家太久,小姑娘還老大不樂意了,顧柔杏眼倒豎,警惕瞪他:“你老盯著我作甚麼。”
看來,他的小姑娘現在不怎麼高興,不過國師有的是法子引起她的注意,他支起一條腿,把左手放在上面,看著她生氣的眼睛:“本座是嘆息你愚笨,遭人利用還不自知。你知道方才將你打落懸崖的是何人麼?”
他這麼一說,顧柔便有些疑慮。的確,卓夫人同自己算是一面陣營,她的手下怎麼會把自己推下懸崖。
可是,國師說的話,她又不敢信,不知他又在打什麼算盤。
顧柔沉吟片刻:“你要說就說,是什麼人。”
感受到顧柔等待答案的殷切注視,國師很滿意,他不緊不慢地站起來,拍了拍袍袖上的灰塵,把一頭霜發挑到身後,從容地朝顧柔伸出白瓷般瑩縝細潤的手:
“我們去那邊歇一會,邊走邊談。”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沒喜歡過人,他的感情本身就會有一點笨拙和驕傲,如果我沒表達好的話,希望大家諒解吧。
我去碼字了,下一更下午或者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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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柔猶豫了一下,把手交給他,國師拉起顧柔,俯身替她拍了拍背上的草灰。
顧柔追問:“方才推我下懸崖的人是誰?”
“此人化名蕭書生,草頭蕭,曾在我北軍當中供職,不過他的真實身份,乃是肖秋雨的親生子。”
顧柔聽了一愕。
國師扶著顧柔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其實有一件事,本座不知當講不當講,本座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看待你的父親。”
這關你什麼事。顧柔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此刻,論武功她敵不過國師,也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至少現在看來,他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顧柔心念一轉,且看他要說什麼,便道:“我爹對我很好。”
“嗯,”國師點點頭,娓娓談道,“蕭書生是肖秋雨和前妻所生的兒子,後來肖秋雨續絃娶了一位名叫莊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