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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岔得思路莫名其妙:【……】
【人是一種傲慢的生物,常以為自己懂得了一切。人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道,你以為你認識了真正的我。其實你想見到的那個我,未必是你心中所念的那個我。】國師的聲音,優雅清淨,娓娓道來,飽含溫柔的心緒。
天地間聖人的大道,並非我們所想那樣恆久不變的道;可以言說的萬物之名,並非我們所想那樣恆久不變之名。
——本座對你的感情,無法當面以言語描述,只能以心傳遞給你,而你的感情,是否能夠如本座所希望那樣,是恆久不變的感情。
【小姑娘,如果是那樣,你是否還會一如既往。】
【我會。】
這一聲“我會”,讓國師停了一瞬,心中的感情如潮水滿溢,如那秋日午後的陽光杏樹,溫暖了心胸。
【好,五月十五巳時,洛河長橋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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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國師的宴會約請到了,顧柔不敢不去,記得他說過要穿得“品位”些,顧柔琢磨半天仍沒琢磨出個名堂何為品位,但回想國師過去種種評價,大抵就是自己沒品位,他有品位,那延伸出來得出的結論便是,國師送的東西一定也很有品位,於是就穿了那日國師送給她的裙裳。
傍晚,夕陽未落,國師早就派家將來接顧柔,那華麗的轎子抬著顧柔從葫蘆巷出來,一路吸引了街坊們好奇的眼光。
很快到了丞相府,寶珠出來引見,她已算是同顧柔相熟了,十分地殷勤恭敬,一路攙扶她上了臺階,穿過垂花門,進入花廳。
此刻,國師府的廳堂之內,燈燭四繞,火樹銀花,焰光通明,亮如白晝。
在廳堂正中的梨花木方榻之上,國師雍容端坐,他也穿著同顧柔款式相似的那件綢袍,配上他雋秀清雅的面目,宛若謫仙臨世。國師見了顧柔,彷彿有些矜持地瞥她一眼,目光淡淡移了開去,對寶珠道:“賜座。”
顧柔便坐到下首位置,只見對面客座還留一位置,美婢們恭敬侍立,客人卻還未到。
國師今日還請了侍中錢鵬月,對他來說,雖然他不稀罕朋友這種說法,但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他的狐朋狗友來的話,那必然有老錢一份。
這就好比得到了一件心愛的寶物,急於要跟密友炫耀一番的心情。
國師今日就是來給老錢炫耀顧柔的。
不過老錢這龜孫子,不曉得為何又一如既往地遲到了,國師最討厭別人不守時,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就在這時候,聽見通報的門人道:“令君大人到了!”
“啊哈哈哈,阿湯啊,不是本官說你,怎麼每次本官准時到達,你都那麼小聲,我一遲到,你嗓門就要叫破天啊!”外面傳來一陣尷尬的大笑,仔細一聽還莫名帶點猥瑣的調調,不是老錢又是誰。
話說,有錢鵬月的地方就有美女,老錢左擁右抱地被美女們簇擁進來,剛剛他在醉仙樓陪幾個同僚喝酒,別人送了他兩個新鮮水嫩的大美女,他本來今晚都不想出醉仙樓,要不是請客設宴的人是國師,他才懶得過來。不過既然過來了,就順便也把美人們全部帶來,所謂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正是如此。
老錢深覺自己真是太夠義氣了,連女人都要帶來分一個給國師,笑嘿嘿地跟國師打招呼:“阿情啊,你守戒守得都快成和尚頭了,這兩位美人兒你瞧一瞧,夠不夠你開葷的?”
國師緊張地看一眼顧柔,然後看一眼老錢,白皙雋秀的臉黑了下來。
顧柔很寬容理解地看看國師,眼神充滿慈悲:沒關係啊,達官貴人嘛,過著這種糜爛的生活也不難想象……
還沒等國師開口,錢鵬月一眼就看見了下首端坐的顧柔,不由得一愣,放開了兩邊美人,藉著幾分醉意踉踉蹌蹌走到案前,定睛來看顧柔。
顧柔連忙起身行禮:“顧氏阿柔見過錢大人。”
錢鵬月愕然半響,看看顧柔,又回頭看看自己帶來的兩位美人,說不出話來。
老錢用他閱人無數的老辣眼光衡量著顧柔:
瓜子小臉,水蛇腰身,超級翹臀,胸也彈凸彈凸的……要看女人白不白不能光看臉,脖子都不成,有些姑娘會用脂粉將脖子塗白作掩飾,他瞅了一眼顧柔的手指——嚯,假不了,這肯定是一個通體雪白的大美人!
顧柔不懂老錢一瞅就能量體裁衣般檢驗出一個女人身段質量的本事,只是覺得他這麼盯著自己看,很是失禮,她顰了顰眉,將頭更低了些,嘴巴緊抿,面上既恭敬,又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