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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老錢這頭牲口住進了自己的腦袋。
“沒事,吃完了麼,吃完走罷。”他狂吸一口冷氣,站起來,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目不斜視,亦不看她一眼——他得去院子裡吹一會兒晨風,把熱昏了的頭腦醒一醒才成。
顧柔站起來,心裡忐忑迷茫極了,她不曉得自己哪裡做差了,害得大宗師好像不是很高興。可能這頓飯真當太過簡陋之故吧!她想起自己的出身,微微難過,略略自責,把碗筷默默收拾起來,拿著國師使用過的那隻瓷碗時,還愣了一陣神——是啊,他是無暇崑玉,自己卻是瓦礫一般粗陋,擺在一起高下立見,這怎麼好相配呢……
心就微微酸了起來。
他用過的那隻碗上,好似還殘留他的體溫微熱,顧柔食指輕輕地掠過,指肚撫過他嘴唇碰觸過的碗沿,只覺揪心的甜和酸。
……
國師帶顧柔坐進馬車,兩個人各有心事,話都不多。
“大宗師,唐三哥他是金飛燕,那就是離花宮的人了。”馬車裡,顧柔忽然開口。
“嗯。”
“小謝也是離花宮的人,您和他們都認識,所以您……”顧柔怯怯地看他一眼。
國師淡淡瞥她。顧柔緊張起來,解釋:“我不是想打聽您的事,我是想告訴您,我……我以前混過江湖,有個外號……”
“本座已經知道了。”
顧柔眼裡浮起一絲難過,低下了頭:“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什麼,只是實在開不了口……”想了想,自己終歸和碧海閣有過往來,怎麼也洗不清,只能這樣解釋:“可是我當真沒殺過人,衙門裡頭掛我的名,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我……”
“此事休要再提,”國師忽而正色,凝眸看她,“小柔,本座有句話,你須得聽進去。”
“大宗師您說。”
“你若想保全自身安穩,必須同碧海閣撇清干係。本座不管你的過去如何,但將來這一點,你定要牢牢記住,決不能和那邊的勢力,沾上半點邊,你聽明白沒有?”
顧柔點了點頭。
國師亦點頭,緩和了語氣:“離花宮之事,你無論聽得多少,知道多少,也要裝作不聞不知,如此方才安全。”
“嗯。”
他說罷,看見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心想自己方才那番話可能說重了,嚇著她了,頓時又有點心疼,把她的纖纖玉手抓起來,放在自己掌心輕輕安撫著,溫柔了語氣:“本座這般告誡你,只是不想你受到此中牽連,九尾這個名號,以後就讓它銷聲匿跡於江湖罷。你的生活不再需要它,以後的日子有本座養你,你還會缺衣少穿麼,你怕甚麼?”
顧柔原本還在乖乖點頭,聽到後面兩句,心猛然一抖,手也不聽使喚地哆嗦了:
他說……養她?
真的把她當做外室了啊?
……
京郊桃林。
空曠處立了一座新墳,沒有碑刻,只插了一片無字的細木條,繫著一條白綢在風中飄蕩。唐三一襲深藍勁裝,揹著千機匣,拈了三炷香立在墳前,口中念念有辭:
“舒老大,所謂禍不妄至,你得這番田地,怪你肚飽眼饞貪心不足,也怪我老金當年一念之差,和眾兄弟們一起擁你上位。咱們出來混這一行的,腦袋拴在褲腰上,不知哪天葬身何地,也許再過三兩年,就輪到我老金了,這一杯酒我老金敬你,為咱們過去的日子,也為我自己。你喝了,就兩眼一閉地去吧,今生恩怨別再惦記。”
他說罷,上過香,拎起酒壺繞著墳頭灑了一圈兒,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他矯健頎長的身影在墳前佇立良久,忽聽車馬聲由遠及近,回首望去,只見馬車停在林子口,國師下了車,搭著顧柔的手扶她下來。
唐三收了惆悵,露出笑意,迎上去。
國師牽著顧柔過來,問他:“這便要走了?還有何需要儘管開口。”言語間還不忘緊緊握著顧柔的手,朝他似有若無的晃盪一下,以示主權。
唐三裝作看不見,笑嘻嘻地道:“你要我多留幾日也成,有小姑娘招待我,呆多久都不膩。小姑娘,聽說你做得一手好菜,不曉得我有沒口福嘗一嘗。”
顧柔聽了一呆,望向國師,她也就做菜給國師吃過,想來又是國師告訴他的了?不由得尷尬:“行……”
國師面無表情:“舒明雁新敗,離花宮正值動亂之際,還須你回去重整局面,本座也就不多挽留你。”唐三嘿嘿笑道:“是,是。”又問顧柔:“小姑娘,上回同你說跟我回蜀中的事情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