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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冷山這個人喝酒從不喝醉,除了一年之中的某一天——常玉的忌日。她便趁著那一日,在常玉墳前尋著了微醉的他,藉口陪他說話,扶他回去休息,把他帶回住處。她一面殷勤獻酒,一面跟他打探常玉此人的往事,說盡了種種溫柔體貼的話,他卻始終不為所動,最後,他喝醉了,在她床上什麼也沒做地躺了一晚,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便對她怒目拂袖而去。
鄒雨嫣也算是個有姿色有能力的女子,然而在冷山身上,她卻只收獲到了傷心和屈辱。
“冷司馬,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南月麼?”淚水在鄒雨嫣眼裡打轉,“她們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你要你開口,我……”
被冷山厲聲打斷:“鄒雨嫣,你值夜脫離崗哨,已違反軍令,如今在行軍途中我且咱押著,待到了武陵,一併按軍規處置。”
軍規?她才不怕。鄒雨嫣的臉被淚水打溼了,她在他眼裡難道連青|樓女子也比不上麼?她第二次主動獻身,他也不肯碰她一碰,她感到屈辱極了。
“冷司馬,我……”
“馬上離開,多說一句,以軍法就地論處。”
他還是冷情冷麵地站在那,仍是一如數年來霜寒雪冷的模樣,鄒雨嫣一遍遍受著打擊,此刻終於失控難忍,啜泣著返身離去。
草叢裡的顧柔和田秀才都看呆了。田秀才讀書不少,也愛看戲,不過哪一本戲文都比不上今天親眼所見刺激精彩,不由得鬆開手,朝顧柔動動嘴巴,用口型聲情並茂地道,大戲,年度大戲呀!
哪知道顧柔雙頰漲得通紅,噗嗤一聲噴了氣。
田秀才五雷轟頂,真想就地把顧柔給處決算了——平時看起來挺靠譜的一個姑子,怎麼今天一直犯毛病呢?
不幸的事情接踵而至,那一頭,已經傳來沉穩快捷的腳步聲。顧柔和田秀才一抬頭一眨眼的工夫,冷山已經站在跟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草叢裡蹲著的兩人:
“你們二人在此作甚,來幽會?”淡淡的神情裡透著一抹譏誚。
顧柔和田秀才晴天霹靂,頓時互相嫌棄地看了一眼——你才來幽會,你全家來幽會!
不過這話當著冷山面可說不得,顧柔抹了一把冷汗站起來,雙腿早已蹲得發軟,只聽邊上田秀才嘴快地解釋道:“她來大解,我剛好路過,我倆啥也沒聽見、沒看著。”說完了還指著草堆裡不遠處剛剛那一泡穢物,以示證據確鑿,自己相當清白。
顧柔被田秀才的倒打一耙氣得發昏,但冷山面前,她不敢造次,只得低著頭,心中已將田秀才一小段一小段地切成五百段丟擲去餵狗。“……冷司馬,我等不是故意要聽到的。”
冷山卻未有甚反應,他只是屈起兩根修長粗糲的手指,遮住了鼻子。
這會兒那股臭味從田秀才褲襠裡飄來,也讓人感覺是從顧柔身上飄出來的了。這便是所謂的三人放屁找不著兇手的千古冤案,顧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冷山道:“你們二人隨我來。”
冷山把他們帶到河邊,正當顧柔都有點懷疑冷山是不是想要把他二人滅口的時候,冷山面向田秀才,道:“田瓜皮,聽說你會背《六韜》《三略》?”
顧柔一下子扭頭看著田秀才。
田秀才的臉登時窘得像個熟柿子,還不忘謙虛:“略知一二。”
“你背《豹韜》給我聽。”
田秀才忙不住地點頭,如是背了一遍。
冷山:“周湯說你通讀兵法,我再考考你。”
田秀才遲疑。
冷山:“怎麼,不敢,浪得虛名?”
田秀才鼓起勇氣,狗膽包天地道:“冷司馬,倘若屬下都答上來了,您能否借我一條褲衩穿?”
“可以。”
冷山又抽了幾篇兵法考他,田秀才均回答得頭頭是道。顧柔在一邊聽,她是最近才開始看一些兵法,他們說起的這些書,有的她看過,有的沒看過,都不甚懂,一下子跟不上兩人的節奏。
冷山又問:“三元二十八宿你認識多少。”
田秀才:“屬下不才,那圖我會畫。”
冷山濃眉一挑,似是質疑。田秀才忙道:“冷司馬若不信,這就畫給您看,只是須耗費時辰。”
“不用,”冷山阻止,“招你入營之人是周湯,他舉薦你,說你博聞廣記,雜學豐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謝冷司馬誇獎,屬下愧不敢當。”
冷山抱臂沉吟,片刻,他道:“田瓜皮,從明日起,我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