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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起用飯,他又盯著顧柔仔細瞧,像是又永遠也看不夠。
如今顧柔也算是習慣了,即使當著他面兒,大口吃飯大碗喝湯不在話下,見他總是不動筷子,便取了個小木勺,一口菜一口飯餵給他吃;她見威嚴端莊的大宗師面對一個小勺子也要乖乖張嘴的模樣,她覺得好玩兒,時不時拿開食物逗逗他,他也不惱,就衝著她微笑。
用罷午飯,她困了,回到榻上小睡一會兒,國師在旁邊哄她睡著,便起身離開回官邸。
顧柔躺在榻上,聽見國師推門出了外間,趕緊坐起來,她跑到床尾的櫃子前頭,搬個圓凳爬上去,頂層有個木箱,裡頭裝著潮生劍秋水練這些她封存好久的兵器,還有一身白鳥營的鷹服。
顧柔做賊心虛,麻溜地換好,把箱子凳子歸位,又收拾了一遍床鋪。她想著,自個應該給他留點什麼字解釋解釋,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合適的話。而且攤開紙筆,她想到他看見這張紙以後會是多麼地傷心,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要掉淚了,趕緊慌慌張張收起來。
顧柔決定什麼都不留,直接走,然後再用心聲告訴他。
她在鏡子前整了整衣冠,果然,穿上白鳥營的鷹服,整個人都精神得容光煥發,像是有了魂魄。
她佩好潮生劍,沒走正門,翻窗出去,跑過圍廊,從一個視線的死角翻上牆頭,消失在牆的那一端。
——顧柔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很機靈,在白鳥營的那些東西不是白學的。可是就是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她的大宗師一直就在隔壁閒間的視窗,簾幕低垂,立在一個她看不見的陰影角落望著她。
他望著她,手心攥緊,像是望著一隻飛出了手心的燕子,消失在天的另一端。
他的手捏著窗欞,簌簌落下一堆木屑,身後的寶珠和孟章見了,極是不忍。孟章忍不住出聲發問:
“師座,既然這般捨不得,又何故特地放走她?”
國師沒回答,只是下令:“你去加派人手,遠遠跟著她以為支援,別讓她發現。另外告訴冷山,本座借他三天的人,三天之後讓他給本座帶回來,須得毫髮無損。否則本座拿你是問。”
孟章傻眼,啊,冷山他孃的管我啥事!“是師座。”真是無端飛來一鍋。
寶珠沒多話,她默默給國師披上斗篷,他很快又要去大帳同將校們研究軍情了,這些日,他清減了幾分,無論哪頭都承受著壓力。
國師要走了,既然顧柔不在了,這座行轅他短期也不會想回來,沒有她的地方不成為一個家,他見了會傷心。其實儘管他給了她一個出逃的機會,但方才有那麼一刻,他希望她能夠回頭,他在心底懇求她可以回頭。
可是她沒有,她還是那麼選擇。
——顧柔,我相信你會回來,你一定不能辜負本座。
……
國師準備去靠近前線的營寨跟將士們一同長住,一方面方便對即將到來的攻城戰役臨陣指揮;另一方面,更靠近顧柔。寶珠已經去替他準備這些日需要使用的衣物用品。
趁著這等待的空閒裡,國師回到臥房,隨便翻翻顧柔讀過的幾卷書冊,看看她使用過的這個房間。
凡是有她走過的地方,似乎都遺留著一種清新芬芳的香氣,使他流連;雖然上前線坐鎮還是輕裝簡行為好,但他想了想,還是帶上了今天她剛剛讀過的那本書。也許過兩天,他的小姑娘就回來,到時候她想要看書也方便。
他有些心神恍惚,手碰到書冊的時候,把一排的書都碰倒了,有幾本掉在地上。
他彎腰去撿,卻發現有一本裝訂得很簡陋的冊子,翻開的一頁上面寫著:
大宗師,我錯了。
端端正正,字型談不上多漂亮,但寫得挺認真。
他拿起來看。
顧柔過去這段時日,很多話不敢用心聲告訴他,便全部地和讀書筆記一起寫在手札裡。國師一個人在房間裡看她讀書的手札,發現她一筆筆記著他說過的每句話,加上心得批註和疑問。不過,顧柔寫得最多的一句,還是:大宗師,我錯了。
——大宗師,我錯了。今天你回來心情不好,我還同你講小魚的事,我知道你不喜白鳥營,但你不要因為如此而遷怒小魚,她是個很好的人。以後你見到她了,你就知曉。
——今天讀了望夫石的故事,哭了,我很幸運。我每一天醒過來,沒有睜開眼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當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就是您。我應該很滿足了。
——今天您很忙,也沒工夫來,我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