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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忙意外地抬頭看向他,緩緩鬆了口氣。
靖安侯“哦”了聲,似信非信。
明明他臉上的傷看著挺新鮮的,若是從靜王府回來,只怕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張制錦卻又說道:“我還有要事,就先回吏部了。”
七寶一驚。
靖安侯見他說走就走,也忙問:“你不是才回來?”
張制錦淡淡道:“只是回來送紅梅的。”
七寶原本怕他發怒,可是看他理也不理自己,便忙叫道:“夫君!”
張制錦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只叫丫鬟拿了披風來,重又穿戴整齊。
七寶走到他身邊兒,拉拉他的衣袖:“夫君……”這會兒已經淚汪汪的,想叫他留下,又有點說不出口。
張制錦垂眸,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一拽衣袖,往外去了。
七寶追到門口,卻給靖安侯叫住:“且住,這樣出去是要害病的。”
同春也忙過來攔著。
靖安侯走到門口,那邊張制錦的身影已經消失:“他這是怎麼了?好似有些古怪。”
七寶不語。
“對了,”靖安侯又說:“你方才攔著不讓我告訴錦哥兒,難道你心裡打定主意了?”
七寶沒想到張制錦說走就走了,心中亂極。
直到這會兒才突然記起來,自己還沒有把張巖的事跟他說,但是兩人之間鬧的這個樣,又怎能貿然為了張巖開口?十有八九會被拒絕。
此刻看著靖安侯滿是疑惑的雙眼,七寶忽然有了主意。
七寶說道:“公公,那件事我可以答應你,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靖安侯意外之餘忙問:“哦?什麼事?”
七寶飛快地把張巖的親事告訴了靖安侯,又說:“公公只要讓四爺別答應這門親事,我就也答應你。”
靖安侯愕然:“他們二房內的事,咱們不好插手吧?且要是讓老四不許這門親事,也該是二爺發話。”
七寶說道:“我又哪裡想插手了?自然是那當事的人求著我幫忙,我迫不得已,本來是想求夫君的,偏偏、還沒開口他就走了……我也是沒有法子了才求公公的。”
靖安侯忖度道:“當事之人?難道你說的是……”
靖安侯自然知道張巖張良等跟七寶頗為親近,而以七寶的性子,這般貿然地要自己阻止這門親事,必然是因為張巖已經向她開口了。
靖安侯本來是不太願意管二房的事,但一想到鬥茶的賭約,躊躇片刻後道:“巖兒也畢竟是張家的女孩子,自然不能給一個糊塗鬼糟蹋了,這樣吧,我先去探聽一番,如果真的是那種不堪的人,我索性就盡力一試,橫豎不叫他得逞如何?”
七寶的心總算放下一半:“多謝公公!”
靖安侯笑道:“不必謝我,這原本是張家的事,本來不用你操心、老太太跟二房裡就該操辦妥當的。何況我也不是一無所得。”
靖安侯說完,將走的時候又想起方才的事,因問七寶:“你跟錦哥兒是怎麼了?”
七寶低低道:“沒什麼。”
靖安侯試探著問道:“他臉上的傷痕,總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
七寶忙搖頭:“不是我!”大概是在長輩面前說謊,畢竟心虛,七寶紅著臉,小心翼翼說道:“是我揮手的時候,他正好碰過來,不小心才弄傷了的。”
靖安侯一愣之下笑道:“這麼說,不是你打了錦哥兒,而是錦哥兒自己將臉蹭到了你的手上,自己弄傷了的?”
七寶羞窘,訕訕地說道:“差不多是這樣。”
靖安侯嗤地笑了起來,卻又忍笑道:“好的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怪不得那小子惱羞成怒了。”
一時靖安侯也去了,外頭的雪下的更加密了起來。
原本還有幾個腳印,但不多時,地上便只白茫茫一片,彷彿無人來去過。
七寶心頭忐忑,不曉得張制錦賭氣之下去了哪裡,是真的回了吏部?他臉上又有傷,這樣冷的夜,給風吹了也不知如何。
原先在宮內的時候,打定了主意要回來跟他“重歸於好”,哪裡想到居然偏偏事與願違?
七寶思來想去,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大人尊貴的臉也是你能碰的嗎?”說著便抬起左手狠狠地在右手上打了數下。
這會兒,同春從外頭跑了進來,一邊抖著身上的雪,一邊走到七寶身旁,悄悄說道:“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