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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顯然也看見了,他驚的脫口叫道:“是永寧侯!糟了!”
鎮撫司門口,永寧侯裴宣身著飛魚服的身影,此刻卻如斷線的紙鳶一般騰空而起,然後重重地往地上跌去。
——
那些利箭不知是從哪裡射來的,如此詭譎,令人防不勝防。
裴宣身邊的錦衣衛們雖然盡力警惕,但是那鬼魅一樣的箭卻仍是出無虛發。
眼看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裴宣的心也忍不住戰慄起來。
在他前方,兩名彪形大漢從屋頂上跳下地,手中握著砍刀,在囚車上用力劈落。
只劈了兩下,便又退後,而在囚牢裡的管凌北大喝一聲,雙臂一振,竟然掙脫了身上的枷鎖,震開了牢籠。
管凌北猛地躍了出來,勢不可擋。
雙足落地,管凌北剩下的完好的左眼死死地盯著裴宣。
他的雙手交握,骨骼發出滲人的響動,彷彿要將裴宣也這般擒在掌心,捏做粉碎。
大敵當前,裴宣拔刀出鞘。
他雖然一再謹慎,卻到底低估了這域外之王的能力,而先前管凌北因為中了七寶的蒙汗藥,功力只發揮了最多三四成,這也讓裴宣有些大意了。
如今見恢復來的管凌北站在眼前,從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血腥氣,不知是他身上的鮮血,還是因為經年累月殺人無數,身上天生浸染的。
連裴宣都不禁覺著心頭寒意滋生。
鎮撫司內的錦衣衛想出外支援,但是屋頂上的弓箭手卻像是狡猾的毒蛇,每一個試圖出門的錦衣衛,都給利箭死死地釘在地上。
這些都是裴宣親手帶出來的,見狀心中驚痛不已,不得不揚聲喝止眾人,不許他們再做徒勞的試探。
在管凌北縱身飛撲過來的時候,裴宣明明手中有刀,卻竟然覺著自己就像是徒手的人,在跟一隻猛獸比鬥。
他的反應本來已經很快,卻仍是不及管凌北野獸般的動作。
管凌北一掌拍出,正中了裴宣的胸口。
他雖然受傷,但這一掌帶了他的怒氣,竟有七八分功力。
裴宣覺著,彷彿有千鈞的大錘向著自己胸前狠狠地砸落,當即眼前一黑,整個人給震的倒跌了出去。
幸而身後兩名錦衣衛副手奮不顧身地衝上來扶著他,三個人一塊兒跌在地上,也虧得他們這一攔,不然的話裴宣只怕有死無生。
裴宣胸口血氣翻湧,一時竟爬不起身來,心頭劇痛,好像心都在管凌北這一掌之中給震碎了。
那邊兒管凌北獰笑著,邁步往裴宣跟前走來。
旁邊一名錦衣衛飛身上前試圖攔住,不必管凌北動手,他身旁的漢子已經閃身將錦衣衛擋下。
遠處的兵馬司眾人見勢不妙,揮刀衝上前,瞬間卻又給屋頂的弓箭手射翻了五六人。
裴宣突然明白,管凌北這是故意的,他故意要這樣……在所有人的眼前殺了自己。
也許,是為了報復之前在潘樓之前的慘敗。
迎著對方嗜血的眼神,裴宣窒息:難道……這性命今日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管凌北如盯著落入掌中的獵物一般,眼見要走到裴宣身邊,電光火石間,有一道身影從旁邊的長街口直掠過來:“且住。”
管凌北一轉頭,卻瞧見道穿著大紅官袍的灑脫身影,在肅肅颯颯的天地之間如此驚豔。
管凌北在京內已經呆了有一段時間,雖然張制錦等未必見過他,但他暗中卻已經把自己感興趣的人都看了個遍。
才一照面,管凌北便笑道:“張侍郎……嘖,你的身手很不錯啊。”
張制錦橫在裴宣之前:“先生認得我?”
“誰不認得張制錦張大人,”管凌北的右眼已經毀了,但這可怖的傷跟他一身的匪氣卻更渾然天成,“早聽說你少年時候仗劍四海,還有佩劍才子的雅號,怎麼,你想跟我動手?”
張制錦掃了一眼屋頂上若隱若現的埋伏身影,雲淡風輕道:“先生以為這是塞外嗎?這裡畢竟是京城,你逃不了。”
管凌北哈哈大笑:“張侍郎,如果你的身手能跟你的嘴一樣厲害,我自然逃不了。只可惜你們中原人好像只有嘴上的功夫比較厲害……”
張制錦眼神淡淡地:“過獎,先生的嘴上功夫也不差。”
管凌北的笑聲戛然而止,繼而眯起雙眼:“既然你要受死,那我便成全你!”話音未落,管凌北已經騰空而起。
裴宣在張制錦的身後看著他縱身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