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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低的喘息從耳畔鑽入心中,健碩的身體炙熱的怕人。
跟記憶中的“夢境”似乎有些不一樣,但到底是哪裡有所不同,七寶卻又無法用理智去分清細想。
七寶不知張制錦是什麼時辰回來的,但自從他開始的那刻起,她心中就盼著他快些走才好。
可還沒等到張制錦偃旗息鼓悄然離去,她自己就已經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片羽毛,墜入了空蕩蕩的冰冷深淵。
七寶在裡頭不住地下墜。
深淵又黑又冷,七寶竭力尋找,卻看不見任何東西,想蜷縮起身子,但卻無法動彈。
慢慢地,好像連身體的知覺都一點點消失了,七寶怕起來,拼命掙扎,但動的越厲害,身體消失的好像就更快一些。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她的身心,但就在這絕望的時候,有一隻手臂探過來,在她腰間一攬。
下一刻,七寶撞上了一堵“牆”。
她慌的手足無措,拼命地將碰到的東西抓住,就像是溺在無邊深海里的人捉到了救命稻草。
“七寶!”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七寶慌里慌張地抬頭,因為太過害怕,一時錯亂的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看見一雙很亮的眸子,隱隱有可貴的光芒閃耀。
終於,七寶想了起來,她失聲叫道:“大人!”
這一聲喚出口,七寶才緩了一口氣,她急促地喘著氣,用力把張制錦緊緊抱住,臉貼在他只穿著單薄中衣的胸口,拼命用力,就像是要把自己擠進他的胸膛裡才好。
——
對七寶而言,這一刻她終於回到了現實。
在見到張制錦的臉的那瞬間。
因為在她的夢境記憶中,當那噩夢般的一夜過後,他已經離開了,剩下她一個,支零破碎,苟延殘喘。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守在她的身邊,帶著類似溫柔的神情。
可對張制錦來說,卻另有一番滋味。
他突然想起,當初還沒對七寶動心之前,那一夜自己突然得了綺夢。
海棠樹下的荒唐夢境,以及那首詩:
幽姿淑態弄春晴,梅借風流柳借輕,幾經夜雨香猶在,染盡胭脂畫不成。
如今玉人在懷,果然是幽姿淑態,甜美嫵媚,萬種風情。
這般活色生香,暖玉溫柔,是再也描繪不出的,更是詩詞言語上也難以說盡的妙處。
這無上的歡喜,讓他忘了心中那一點陰翳。
只是七寶太過嬌弱,竟昏厥過去,卻讓他無法盡興。
天知道他已經儘量剋制,溫柔相待,免得粗魯之下傷了她。
不料所謂溫柔,也許只是他的尺度罷了。
但雖意猶未盡,心卻很是滿足。
成親了這半個多月,第一次他把人徹徹底底地擁在懷中,因為心上太過喜歡,竟把身體上的疲累都拋在腦後。
望著七寶半昏半睡的臉,他一時情難自禁,將她的小嘴親了又親,最後幾乎都紅腫起來才罷休。
他回來的時候子時已過,收拾洗漱,又肆意歡好了這一場,已經到了寅時。
本來他是得回戶部的,可看著懷中七寶昏睡的容顏,卻覺著缺一日也不算什麼。
直到七寶突然用力一顫,繼而掙扎了起來。
她蜷縮身子,瑟瑟發抖,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整個人明明還沒有醒來,口中卻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呢喃嗚咽。
張制錦本就沒有睡著,見狀大為詫異。
本想叫醒七寶,但看著她這般反常的情形,驀地想到之前她的異樣之處。
在他眼前,七寶蹙著眉,滿面感傷似的,口中喃喃不清,不知說著什麼,看這幅樣子,多半是給夢魘住了。
張制錦微微震動,又想起在成親之前,七寶那詭異的一病。
直到發現她越來越抖的厲害,身子也跟著發涼,張制錦才察覺不對,當下不顧一切將她重新擁入懷中,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如今看著七寶鑽在自己懷中的樣子,這模樣,倒像是之前曾給人遺棄了的奶貓奶狗,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一樣,便不由分說全心全意地依賴。
張制錦抬手,在七寶緞子般的長髮上輕輕地撫過:“方才是怎麼了?”
懷中的人輕輕地動了動。
“大人……”七寶並沒回答,只是小聲地說,“我、口渴。”
兩隻眼睛望著他,直到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