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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聲哼道:“你沒有那麼能耐,我也沒有那麼嬌嫩。”
七寶笑的嫣然,低頭想想,又道:“我、我雖然覺著謝姑娘能配得上您,但是……但是還是不想您娶她。”
張制錦道:“哦,那你想我娶誰?”
七寶眼神閃爍,到底沒有回答,轉身飛快地跑出門去。
——
後日,果然石太醫又來了,給老太太重新診了一次。
多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養復的情形比石太醫預計的還要好些,於是仍又寫了一張調養的方子。
承沐伺候著他出來,又提去永寧侯府的事。
石琉居然絲毫不覺著為難,一口答應。
承沐笑問道:“瞧您老人家這般痛快,莫非是得了自己要的東西了?”
石琉洋洋自得地笑道:“老夫也想不到,跟他要了這許多年,還不如那小丫頭一句話呢。”
周承沐忙不露痕跡地拍馬:“您老人家性格高傲,要的東西也奇特,怎麼要什麼《肚痛貼》呢?”
石琉很受用,便回答道:“難道也跟你們一樣,要他的《蘭亭集序》?我畢竟是個大夫,自然對這個格外感興趣。”
周承沐道:“那為何張侍郎起先一直不肯答應?您跟他的交情,給一幅字應該不算什麼吧?”
石琉白眼看了看天道:“這你就不懂了,一來,他雖然有臨摹仿製之能,但平生最討厭如此,二來,他那個人,也有一番自己的說辭。”
“哦?”周承沐愈發感興趣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石琉。
石琉見他不恥上問,便道:“你應該也知道草聖的這幅《肚痛帖》寫得是什麼了?——‘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熱所致,欲服大黃湯,冷熱俱有益。如何為計,非臨床’。哈哈,當時我跟張九郎求的時候,他曾跟我說過,這幅書畢竟是張草聖在病痛之時所寫,要寫出原作裡的神韻氣質,自然也要有草聖當時病發時候的心境,那病氣就會自然而生,對於寫作者大有妨礙。所以他忌諱不肯。”
周承沐詫異之餘笑道:“怎麼張大人也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
石琉哼道:“你這蠢笨之人哪裡知道,你若有他的功夫造詣,就知道在他那種境界,這種話絕非虛言了。”
周承沐疑惑,石琉卻又竊笑道:“不信的話,過兩天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如何?我敢跟你打個賭,他不是病倒,就是精神不振。”
承沐對他的醫術雖然深信不疑,但對此話卻仍舊半信半疑。
後來石太醫去永寧侯府給裴老夫人看過病,面有得意之色。
承沐跟裴宣見他神情如此,各自大念“阿彌陀佛”,畢竟若是老夫人病情沒有好轉,石太醫一定不是現在這幅自得臉色了。
石太醫果然很滿意自己的醫術,大概也因為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字帖,所以格外用心。
當下琢磨了半天,又揮筆寫了一道方子,吩咐道:“之前留的那個,吃上二十一天就可。這一幅不算是藥,而是調劑的方子,可以長久服用,老夫人的病雖轉危為安,但畢竟這病是根基上得來的,所以要慢慢地調養,萬不能斷。”
裴宣躬身接過,一一答應。
承沐在旁探頭看著,見上頭寫著些人參、紫芝,首烏之類的名貴藥材,另外更有些自己認不得的東西,只怕是極難得難尋的。
交代過後,石琉便告辭出府。
臨跟周承沐別過之際,石太醫隨口問道:“聽說你們府裡沒答應張九郎的求娶?為什麼?”
承沐道:“好像是他們府裡不太同意這門親事。”
石太醫道:“我看你們的那個七姑娘,她好像有些體弱之症,除此之外,還有點……”太醫遲疑著,竟沒有說出來。
承沐聽他突然提七寶,不免懸心,忙問:“我妹妹怎麼樣?”
石太醫道:“也許是我看錯了,等有機會,給她診一診脈再說吧。”
承沐的心七上八下:“您老人家別把我晾在這裡啊,到底是怎麼樣?”
石太醫這才道:“那你不要對人說起來,我瞧著她有些‘神不守舍’。”
承沐意外,卻又苦笑道:“太醫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妹妹精神不濟嗎?”
“你又不懂了,”石琉很不樂意,好像承沐太孺子不可教似的,“我所說的神不守舍,不是尋常人以為的那樣,我的意思是,你的小妹子雖看著好端端的,但卻仍要留心,我懷疑的是,會有離魂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