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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或真有那麼一個蘇綠檀曾經的摯愛存在,這樣的凌遲之痛要受第二次,鍾延光想想就要發狂。
眼睛都在泛紅,鍾延光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露兇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三人騎馬去了練武場,陸清然坐在馬上觀看,鍾延光挑了長。槍,三皇子挑的長劍,兩人兵戎相見,招招致命,不留情面。
三皇子畢竟也是受大業最優良的武將們教育過的,體格和招數都算上乘。
起初幾招兩人還是有來有回,到了後面卻變成鍾延光死死壓制對方,偏三皇子還咬牙不肯認輸,被*退數步,還苦撐著。
陸清然看得心驚膽戰,三皇子的手臂登時見了血,腥紅刺目。
鍾延光的長。槍已經朝三皇子脖子刺去,陸清然生怕他失手,大喊一聲:“持譽住手!”
槍尖堪堪擦過三皇子的面板,險些入。肉。
站在冷冷寒風中,陸清然額冒冷汗,走到鍾延光跟前低聲道:“你瘋了嗎!”
鍾延光收回武器,扔在地上。
他是快要瘋了。
第51章
鍾延光與三皇子的這場“切磋”在陸清然的打斷下終止。
鍾延光也漸漸恢復理智,朝三皇子抱拳冷冷道:“承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把這場比試給定了性;只是切磋而已;受點皮外傷在所難免。
陸清然總算鬆了口氣,三皇子畢竟是皇室之子,代表的是皇室尊嚴,鍾延光如若沒了分寸;說出去便是恃寵而驕。
三皇子受了傷;一肚子的氣,聽鍾延光這麼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他自己應承下來的,又不是人家脅迫他的。
三人在比武場上站了一會兒;鍾延光便轉身走了,陸清然朝三皇子作揖示意,便也跟著走了。
陸清然追上鍾延光的腳步;也翻身上馬,問他:“持譽,你最近怎麼了?”
鍾延光面色沉的能滴水,他冷聲道:“沒事。”
陸清然一噎,這叫沒事?他們倆做朋友這麼多年,這樣失控的鐘延光;他還是頭一次見。
到底不好追根究底;出了騎S場;二人便分道揚鑣了。
鍾延光回了衙門處理政務,一直到天黑才回府。
蘇綠檀在榮安堂裡給鍾延光做了兩條貼身穿的褲子,還有給太夫人的抹額也做好了一小半,她還準備給吳氏的孩子做幾件肚兜和虎頭鞋。
鍾延光回家的時候,蘇綠檀正在房裡專心致志地做繡活兒,他瞧了便走過去,自顧坐下。
蘇綠檀照顧著鍾延光的心情,刻意不提那事,把笸籮裡的幾個繡繃拿出來給他看,道:“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鍾延光瞥了一眼,依舊繡面精美,像是女人和孩子的用物。
“給誰做的?”
“太夫人呀,這個是給咱們侄兒的,明年六月左右就要出生了,正是熱的時候,用這樣的料子貼身穿舒服著呢。”
鍾延光不語,淨惦記給別人做東西了。
接著蘇綠檀就把兩條幹淨的褻褲拿了出來,垂眸道:“夫君,你的,先做了兩條,明日還給你做。”
接過褻褲,鍾延光低頭看著,潔白的布料上繡著指頭長的青灰色竹子,像是淡墨寥寥勾勒幾筆,怎麼看都好看。
“這是你第一次做?”鍾延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了這種話。
蘇綠檀如實道:“不是。”
鍾延光捏拳,道:“以前還給誰做過?”
蘇綠檀抬頭看他,奇怪道:“當然是我阿弟啊。”
鍾延光抿了抿唇,道:“男女有別,即便是你弟弟,也不該你做。”
“他那時候才十歲不到,我做來練手的,比這可難看多了,虧得他肯穿上。”
心裡堵得慌,鍾延光想說什麼,又好像無話可說,便一言不發。
夫妻兩人一起吃過飯了,鍾延光便回了書房,沒有多留。
蘇綠檀心想,還是那事傷了他的自尊,便沒有再刺激他。琢磨著抽空喬裝打扮去外邊的醫館,找坐堂的大夫問一問怎麼辦。
鍾延光在梢間裡還不知道蘇綠檀打著這個主意,他洗漱後,便立刻換上了新褲子,合身又舒適,心裡剛高興一點,想起金陵那邊的情況,臉色又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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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當空,無花只有寒,夜深雪重,時聞折竹之聲。
轉眼就到了臘月初,寒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