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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常常拌嘴吵架呢!”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蘇綠檀挑著秀眉問。
蘇青松下巴仰得高高的,道:“我和姐姐再怎麼吵,姐姐永遠是我姐姐,你若不肯讓著我的時候,我便讓著你。可丈夫就不同了,吵著吵著,傷了夫妻情分,就不是能跟你知冷知熱的枕邊人了。所以,你只能跟我吵,不能跟姐夫吵。”
乍然從蘇青松嘴裡聽到這些話,蘇綠檀莫名想笑,倒不是笑話他的意思,而是覺得慰藉和高興,她揪了揪蘇青松的臉,道:“你的道理倒是不少,也不知哪兒學來的!怎麼,現在就替娶媳婦兒做準備了?”
拿開蘇綠檀的手,搓了搓臉,蘇青松噘嘴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豬跑嗎!我去朋友家裡玩的時候,也見過人家父母,多少聽了幾耳朵家長裡短和雞毛蒜皮的事,這些道理,我自然也知道一些。”
蘇綠檀點著頭直笑,笑了一會子,便斂了笑容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去年就聽說父親要給你說親事了,你這一去京城……”
蘇青松苦著臉,作揖道:“我的好姐姐,我若去了京城,才從家裡出去,又要找個人管我,老的個天爺啊,我可受不了,且讓我快活快活兩年再說。何況沒有功名在身,在京城那勳貴滿地之處,哪個瞧得上我。”
“這倒是正理,且等你讀兩年書再說吧。”
總算逃過一劫的蘇青松拿袖子抹了抹額頭,竟已經出了層薄汗,蘇綠檀打趣道:“瞧把你給嚇的!”
姐弟倆正說笑著,鍾延光便下了衙門回來,他頭戴鳳翅盔,穿著青織金界地錦紵絲裙遙В�烊尢寫┢胙�骷祝��贗�洌�櫪韉拿佳壑�洌�踔鏈�諾閔菲��
蘇綠檀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鐘延光,頓覺眼前一亮,起身去迎他,道:“夫君回來了,今兒怎麼穿的這麼一身?”
鍾延光脫下頭盔,單手抱住,抬臂格擋住蘇綠檀,道:“別過來,我身上味兒重,仔細你胃裡不舒服。”
蘇綠檀便退了回去,坐回羅漢床上。
鍾延光就站在一旁,也不靠近了。
蘇青松打量完鍾延光,心情澎湃,心中想起“男兒何不掛吳鉤”句,即便他不想從戎,也忍不住有些嚮往和崇拜。
正想多問鍾延光兩句,蘇青松想起蘇綠檀剛才說的話,硬生生忍住了,把話憋進了心裡,挪了挪身子,穩穩地坐在羅漢床上,兀自喝了口茶水,才不緊不慢地喚了聲“姐夫”。
鍾延光心粗,倒是沒察覺到什麼,對蘇綠檀解釋說:“今兒去衛所裡操練了,金陵不比京城,自成一派,不去看看,底下的人都不服你。”
金陵原是太。祖建都的地方,後來才遷去京城,但金陵這邊一切沿襲舊制,六部、五軍都督府等全部保留,雖說是養老和被貶的官員才會來的地方,但這裡的人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鍾延光到底是京中人,金陵來的少,想要順利辦下事,還得有一身真本領。又因著他本就盛名在外,仰慕者多,未親眼見過他的人,不肯信服者也不在少數。
前些時鐘延光忙著大皇子的吩咐,便一直在各處走動,聽說衛所裡計程車兵將領,知道他來了早就蠢蠢欲動了,不過因著忙,他並未搭理。
軍中丈夫,粗魯野蠻,說話不比文臣那般委婉,今兒要鍾延光用人的時候,衛所裡雖然還是把人調給他,但也直直白白地刺了他兩句。
鍾延光便去了衛所一趟,藉著操練的名頭,跟指揮使和指揮僉事過了幾招,這才叫底下人信服。
一天下來,鍾延光早就是渾身臭汗,他放下頭盔,自己解下鎧甲,道:“我先去洗漱。”
蘇綠檀起身去給鍾延光找了換洗衣裳。
鍾延光拿著衣服走後,蘇青松的眼睛便一直往他的盔甲上看。
笑了笑,蘇綠檀道:“想看便去看看。”
“哼,我才不想看他的盔甲!”
蘇綠檀笑問道:“真不去?”
鼓了鼓臉,蘇青松下了羅漢床,道:“姐姐都說讓我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去看看。”
蘇綠檀捂嘴偷笑。
蘇青松小心翼翼地摸著盔甲,嘴巴張成圓形,哇哇地叫著。
豔羨完之後,蘇青松立刻收了表情,佯裝淡然地坐了回去——姐夫再厲害,在他心裡,姐姐也還是第一位!
一刻鐘後,鍾延光進屋來了,換了一身乾淨的家常衣裳,頭髮已經半乾,就這樣束了起來,眉眼間的厲色少了不少,看著也可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