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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愣了一下; 定南侯這……絲毫沒有責怪蘇家教養不力啊!
反倒是何氏緊張地攥住了帕子,眉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之色。
蘇綠檀開口道:“父親不也一直憂心此事麼?正好人都在,就在此把事情說清楚了,有理說理; 有據說據。侯爺一向公正; 有他做個見證; 青松也無話可說。”
蘇世文瞧了蘇綠檀一眼,隨後看向鍾延光道:“全憑侯爺的意思就是。”
蘇綠檀防著何氏,便又道:“父親,斷事講求公道,不能說只是憑了侯爺的意思,否則傳出去了,還以為鍾府仗勢欺人。若是父親或者……還有誰覺得不公正,就去把蘇家族裡的長輩都親來,聚在一堂細說,倒時候也沒有閒言碎語可傳出去。”
鍾延光立刻附和道:“夫人說的不錯,若是岳丈覺得有必要,可把蘇家族裡長輩請來,一起論個公道。”
連忙擺手,蘇世文道:“不必不必!”
蘇世文是分家後,自己開宗立派把蘇家生意發展壯大,這些年跟族親也有來往,但也不是沒有嫌隙,經過抄家一事,幾乎沒有援手之輩,蘇家度過劫難之後,少不得報復回去,現在跟族人差不多是斷絕了關係。
請了蘇家族人來,不過是白看笑話,蘇世文當然不肯。
鍾延光便道:“那倒方便了,請岳丈大人把事情完整客觀公正地告訴我們。”
微頓片刻,蘇世文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同蘇青松所言相差不大,不過中間莫名其妙的那幾個時辰,他解釋為何氏症狀隱要發作的時間,說到底,還是蘇青松的錯。
言罷,蘇世文嘆道:“是我疏於管教,侯爺放心,此事我早在應天府裡壓了下去,外人只道是青松貪玩,不愛舉業,跑出去遊玩了一個多月。不會影響蘇家和定南侯府的聲譽。”
蘇綠檀有些薄怒,蘇世文在乎的總是隻有蘇家蘇家蘇家,卻不知一家的根本便是子嗣!
鍾延光也挑起眉毛,面懷冷色道:“名聲固然重要,可事實更加重要。據岳丈所言,我聽著有些蹊蹺。”
何氏下頜一緊,不自然地呷了口茶。
蘇綠檀好心提醒道:“才出小月,喝茶寒身吧!”
何氏便把茶杯放下了。
蘇世文繼續答話說:“不知侯爺覺得何處蹊蹺?”
鍾延光不好說,蘇綠檀朝蘇世文道:“父親,我略通醫理您知道的,若是怒火攻心,早就容易發作了,等不過幾個時辰。若您不信,可現在就去讓人請了蘇府坐館的大夫來,一問便知。”
絞著帕子,何氏開口道:“本來青松回來了,這事就算了。既然侯爺要重提,就別嫌妾身多舌。那日他頂撞我之後,我起初只是有些怒意,卻不是極怒,後來看到房中我這些年替他做的鞋襪和衣衫,想到我一腔好心付諸流水,越發覺得委屈生氣,才漸漸傷身,動了胎氣。”
蘇青松忍不住道:“誰稀罕你做的!”
“青松,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她不是我母親!”
蘇青松跟蘇世文兩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鍾延光皺了皺眉。
蘇綠檀及不可聞地冷哼一聲,朗聲道:“也就是說,跟青松沒多大幹系,小產是你自己心胸狹隘所致!”
咬緊牙關,何氏道:“綠檀說的對,是我狹隘。我膝下無子,不該把希望寄託到繼子身上,我該本本分分做好一個木頭一樣的人才是。”
這話就是說,母慈但子不孝。
蘇世文果然怒氣鑽心,面色黑沉,道:“青松,我常教你,做人不能失了忠孝仁義……”
鍾延光打斷道:“凡事有因有果,我同青松接觸雖然不多,不過識人的本領略有一些。據我觀察,他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否則也就不會時常掛念綠檀在京中過的好不好。可見與繼母之事,已是積怨已久,而非一日之內才有的矛盾。岳丈大人,不可失了公正。要追究起孝不孝,許多事又要從頭說起,岳丈不如講一些具體的事,讓我有個大致的判斷。”
從頭說起,雞毛蒜皮事情可就多了,而且個人有個人的說法,又哪裡說得清,最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來,蘇綠檀姐弟兩個,真正能拎出來說的,忤逆何氏的事,卻是沒有的。
蘇綠檀瞧著何氏,卻是在對蘇世文說話,道:“父親說一說,這些年,我和弟弟對繼母如何?可有哪一件事是大逆不道能被人指責的?”
蘇世文一怔,面色發紅,垂首道:“倒是沒有。”
何氏胸口起起伏伏,說不出話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