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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遠處,帶著哭腔道:“有煙!有煙!”
國師跟著看過去,確定那邊是炊煙,不是霧氣,他看著雀躍的蘇綠檀,嘴邊也掛上一抹笑,道:“應該是侯爺他們了。”
二話不說,蘇綠檀便狂奔過去,一邊跑一邊叫著鍾延光的名字。
那邊把守的侍從轉身看過來,叫醒了靠著樹閉目而眠的鐘延光,他穿著鎧甲,頭髮凌亂,額上有傷和血跡,滿身狼狽。
鍾延光一睜眼,一個歡快的聲影奔向他,他差點以為又出現了幻覺,蘇綠檀旁邊銀色面具的男子在提醒他,這一幕就是真的。
長劍插。入地面,鍾延光借劍撐起身子,笑意融融地走向蘇綠檀,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聽著她在他耳邊嚎啕大哭。
她的哭聲都那麼動聽。
蘇綠檀拉著鍾延光避開他的隨從,捧著他的臉,心疼道:“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鍾延光疲憊一笑,道:“只是皮外傷。”
蘇綠檀淚盈於睫,抽泣道:“夫君,你困了多少天了,是不是餓壞了凍壞了。”
再次擁她入懷,鍾延光跟她咬耳朵:“不記得困了多少天,但是每天都在想你。”
他在想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想她嫁給他的那一天,在想她剛嫁給他那會兒小心翼翼的樣子,在想她在他失憶之後調皮搗蛋的種種。
一日比一日想,就是這深入骨髓的想念,支撐著他吃著草也要走出去,一定要活著見到她。
第74章
蘇綠檀在鍾延光的懷裡,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到最後變成了低聲啜泣,依在他懷裡,似要睡去一般。
鍾延光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道:“綠檀,可是累了?”
貓兒似的輕吟一聲,蘇綠檀嬌聲道:“嗯,我從昨日到現在,就沒睡過。”
鍾延光放開她,捧著她的臉仔細打量,原本白嫩的小臉粘著泥土,髒兮兮的,眼睛佈滿紅血絲,略顯憔悴,頭髮只是簡單地束起,髮尾上還沾了雜草,身上披著的雪白披風,更是不必說有多髒。
只是這披風……很是眼生。
根本不像定南侯府裡的衣物,反倒像某人身上的披風。
好生扎眼。
哼了一聲,鍾延光問:“這披風,是國師的?”
扯了扯披風的領口,蘇綠檀點頭道:“還得多謝國師,若非他,我根本見不到夫君,這披風也是燻過草藥的,保我不受寒氣侵體。”
鍾延光一聲不響地把蘇綠檀的披風解下來,把自己鎧甲上的披風解下來,兜在她身上,動作有些粗魯地給她繫上,態度強硬道:“一會兒你跟我同乘,我抱著你,比什麼草什麼藥燻過的都暖和。”
噗嗤一笑,蘇綠檀看出他在吃醋了,彎彎的嘴角根本都壓不住,她道:“好,我這就拿去還給國師。”
鍾延光捉住她的手,道:“放著我去。”
不要她去,不給國師跟她說話的機會。
蘇綠檀鬆了手,道:“好好好,你去你去。”
鍾延光把她鬆散頭髮上的帶子扯開,將她額邊的碎髮頭髮撥去耳後,在她側臉上落下一個吻,溫聲道:“辛苦夫人了。”
蘇綠檀抿唇淺笑,道:“不辛苦。害夫君的人已經死了,以後再不用擔心了。”
鍾延光抬眉一笑,道:“我知道,他跟我交手之後就已經半死不活了,若不是被困在這鬼地方,我早取了他性命。”
蘇綠檀低著頭道:“國師把他弄死的。”
攬著蘇綠檀的肩膀,鍾延光擔心地問:“他讓你看見了?”
搖搖頭,蘇綠檀道:“沒有,我怎麼敢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不乾淨的東西呢。”
鍾延光冷冷地朝國師那邊瞥了一眼,還算懂些人情世故。
拉著蘇綠檀的手,鍾延光道:“走吧,早些回去,省得外面的人擔心。”
這些天了,太夫人和陸清然他們,都該擔心壞了。
蘇綠檀跟鍾延光兩人牽著手走回人群,他把披風朝國師扔過去,道:“多謝。”
國師瞧了一眼蘇綠檀身上的披風,朝鐘延光微微頷首,把陸清然的斗篷脫下,換上了自己的披風,原本常年做白衣裝扮的人,變成了灰衣人。
鍾延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國師的打扮,才朝眾人下了命令,啟程回京。
侍從們困了多日,靠草蟲度日,早起雖然沒有吃東西,但有了鍾延光和國師這兩個主心骨,各個精神抖擻,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