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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定南侯府任何的幫助。
但蘇綠檀還是想盡力一試。
銀色面具下的男子似乎不為所動,端坐在椅子上,玩核桃的手也停了下來,一絲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蘇綠檀起身,面對國師,兩手交疊,雙袖展於腹前,欲屈膝下跪。
國師慌忙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聲音裡終於有了些起伏:“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蘇綠檀仰頭,雙眼淚光盈盈,聲音有些發顫:“出嫁隨夫,侯爺是我往後一生要白頭偕老的人,倘或他不能陪我老去,別的東西和這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兩人較著勁,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蘇綠檀的眼淚漱漱地落下,滴在國師白皙無暇的手背上,使他微微有些觸動。
師祖說過,男女之情最是荒誕無稽,或因權勢而移,或因世事生變。他本該是天生無情之人,只因國祚而生,也該為國勢而死。
最不該就是牽扯朝堂之事,和兒女私情之中。
嘆了口氣,國師道:“夫人,本座師祖已經駕鶴西去,他老人家臨死前有言,千萬叮囑過本座,有些事實在不可為,還請夫人諒解。”
熱淚落了幾串,蘇綠檀自知不該強人所難,強忍心痛,直起身子,哪知道雙腿一軟,險些摔倒,被國師扶了一把,她立即拂開對方的手腕,後退兩步,福一福身子就要離去。
揹著手,國師攥緊了兩顆核桃,堅硬的核桃硌疼了他的掌心,卻也只能任由眼前柔弱的女子,自行離去。
屋子裡十分寂靜,只聽得見蘇綠檀低低的啜泣之聲,陡然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國師腦袋一動,面具下的眉頭狠狠地擰在一起,心口噗通噗通地跳,乍然出聲道:“夫人留步。”
蘇綠檀登時旋身,揪著袖口,梨花帶雨地看著國師。
國師挪開目光,躲避蘇綠檀那張令人揪心的臉,道:“夫人稍等。”
說罷,國師挑簾進了內室,掛在窗邊的,新煉製出來的示命風鈴再次摔碎,上面用硃砂寫下的生辰八字支離破碎。
撿起風鈴碎片,國師往窗外看了一眼,此刻明明無風,風鈴無論如何都不該落下的。卻偏偏在他拒絕了蘇綠檀之後,摔的幾乎粉碎。
他的劫,根本不是應在鍾延光身上,而是蘇綠檀!
風鈴第一次摔碎的那日,明明是蘇綠檀先來,鍾延光才隨後而來。
冷嘶一聲,國師低頭一看,碎片不知何時割破了他的掌心,冒出的血珠,同瓷片上的硃砂一樣鮮紅刺目。
師祖說過,他是天定之人,萬事唯以保全性命為先。
扔了瓷片,國師隨意地擦了擦手,挑簾出去之後,朝蘇綠檀道:“夫人,若本座肯應你今日之請,來日不論本座有任何要求,你無論如何都須得應下。”
愣然片刻,蘇綠檀道:“什麼要求?”
眼神晦暗不明,國師道:“本座暫且無法告知,但本座絕無輕薄之意。”
蘇綠檀到底還是相信國師為人,眼下救夫心切,便一口應下:“好,只要侯爺平安歸來,我決不食言。”
點一點頭,國師道:“勞夫人把侯爺與你的生辰八字報與我。”
蘇綠檀脫口而出,國師很快掐算起卦,道:“夫人與侯爺姻緣天定,命數相輔相成,此事還需夫人同行,方有生機。不過夫人身份尊貴,若要單獨與本座出行,還請三思。”
蘇綠檀想起了太夫人交代的話,重重頷首,道:“我這就回府安排,與國師在城門之外回合,可行?”
“可以。本座派人去大皇子府上借一隊人馬,酉時之前,與夫人再會。”
蘇綠檀馬不停蹄地趕回去,換了身窄袖衣裳,除去頭上的釵飾,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馬尾,不施粉黛,帶上帷帽,只讓丫鬟去永寧堂傳了要入寺祈福三天的口信,便領著夏蟬和冬雪兩人,上了馬車,趕往城外。
將至酉時,蘇綠檀便出了城門。
眼下還不到三月,酉時的天色也已經漸漸擦黑,蘇綠檀摘下帷帽,帶著面紗,挑起小窗的簾子,四處張望,在西邊看到了幾輛停著的馬車,但馬車都裝飾簡樸,看不出國師究竟坐在哪一輛上。
蘇綠檀正要吩咐車伕上前去看看,耳邊響起了熟悉而稍顯虛弱的聲音:“嫂夫人,我來了。”
驚訝抬頭,蘇綠檀看見面色略有些病白的陸清然,騎著棗紅的馬,笑吟吟地望著她。
眼眶一熱,蘇綠檀道:“你不是……不是不在府中麼?”
扯著嘴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