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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熨帖的很,鍾延光不由得翹起唇角。
房氏更氣了,一首曲子哪兒那麼多歪道理,分明就是一個個的聯合起來欺負她呢!
房氏憋屈道:“好壞都由得你們說了,若是個有功名在身的舉子評論也就罷了,怎麼沒功名的也都胡咧咧了!”
這話比鍾延澤說的話還難聽。
鍾延光不依了,他正色道:“三弟和……你嫂子都沒說錯,確實唱的庸俗了些。”
房氏怒得胸口都快燒起來了,大房二房上上下下一起欺負她一個弱女人!
鍾延軒面上一派難堪,斜了房氏一眼,讓她趕緊閉嘴。劉氏也示意房氏趕緊住口。
忍著火氣,房氏拉長了臉,只敢委屈地小聲道:“沒想到大哥對文也精通,沒去學文倒是可惜了!否則鍾家該出個舉人老爺的。”
鍾延軒發作了,暗地裡狠狠地掐了房氏一把,斥罵道:“蠢婦!”
房氏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紅著眼睛道:“我哪裡說錯了?”
鍾延軒面色黑的像鍋底,沒好氣兒道:“你嫁進來的前一年,大哥偷摸摸去參加了鄉試,中舉人第三十六名,你說有沒有資格點評你?無知!臉都給你丟光了!”
這下子換蘇綠檀對鍾延光刮目相看了。
房氏嫁進來的前一年,那就是三年前,那時候鍾延光才十七歲,竟然中了舉人第三十六名,在京城這人才濟濟的地方,不及弱冠就得了功名,果真是天資聰穎!
若不是生在定南侯府,鍾延光也該是天子驕子,人中龍鳳!
蘇綠檀悄悄地撞了一下鍾延光的胳膊,低聲打趣道:“怎麼沒聽你提過呀?”
鍾延光淡然道:“不足一提。”
蘇綠檀唇角綴上一絲笑意,道:“夫君好厲害!”
鍾延光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對面的房氏自覺臉上無光,低著頭再也不說話了。
鍾延軒丟了個大人,再不肯把氣度都丟光了,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道:“再來傳花球,且看看下一個是哪個得了彩頭。”說完把花球拿到了手上。
冬雪繼續擊鼓,這回吟誦的是《滿江紅》,豪邁壯闊,氣氛一下子又好起來了。
鍾延軒趕緊把花球遞到鍾延光的手裡,一路傳到劉氏手上,她直接地丟到了兒子手裡,忽略了房氏。
房氏:……
蘇綠檀險些沒笑出聲來,忍笑之間,花球就傳到她手裡了,正好《滿江紅》也打完了,冬雪扯下汗巾子,一看是自己主子得了花球,笑逐顏開,就差沒鼓掌了。
夏蟬把一個綢布袋子拿出來,送到蘇綠檀手上,道:“夫人。”
鍾延光目光停留在綢布袋上。
吳氏瞧著綢布上栩栩如生的花紋,好奇道:“這是什麼繡法?倒是精緻的很。”
蘇綠檀道:“顧繡,就是以逼真聞名。”
吳氏笑問:“可否讓我瞧瞧?”
蘇綠檀便沒急著把袋子開啟,直接給了吳氏。
吳氏看著綢布上繡著的英武人物,用指腹摸著小人頭上的金兜鍪和戰戟戰靴,驚訝道:“呀,這也太似真的了,米粒大的紋樣湊近了看都還清清楚楚的。夫君你瞧瞧,真是精緻。”
鍾延澤拿在手裡仔細端倪,道:“比我在太夫人房裡見過的,從宮裡出來的花鳥屏風還要逼真。”
一時都覺得新奇,又傳到了劉氏和房氏手上,即便二人不想承認這繡工好,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這繡法,普通內宅婦人是沒法比的了。
吳氏滿懷希冀道:“我笨手笨腳肯定是學不來了,要是能得一件就滿足了。不曉得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鍾延澤也仔細聽著,吳氏這般喜歡,替她尋一樣來,做生辰禮物也好。
這時候綢布袋子正要被房氏遞到鍾延軒手裡,就聽得蘇綠檀道:“是我從前在金陵的時候,跟著從松江府來的一位秀娘學的,她只收關門弟子,幸得青睞,學了她五六成的本領。”
房氏的手一僵,恨不得把手裡的綢布袋子扔地上去。
鍾延軒眼疾手快,正欲把蘇綠檀親手繡的玩意搶過來好好欣賞,還有人比他更快——鍾延光長臂一展,直接把東西從房氏手裡搶來了,讓某人奪了個空。
鍾延軒擰眉道:“大哥,我還沒……”
鍾延光理都不理鍾延軒,把東西重重地拍到蘇綠檀手上,冷淡道:“一會兒螃蟹要上了,別耽誤時間。”
都是婦道人家了,親手繡的貼身之物,怎好給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