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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直接帶上了帷帽,遮好了面容就下車了。
夏蟬穿著女裝,蘇綠檀怕她洩露身份,便撇下她在車裡,自己跳下了馬車。
緊張兮兮地往書齋裡走,一群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從蘇綠檀身邊齊齊走過。
大時雍坊最東面就是都督府和錦衣衛的衙門,西江米巷就在這兩所衙門的旁邊,碰見錦衣衛也不奇怪。
蘇綠檀強自淡定地往書齋裡面走,完全沒看到方才跟在錦衣衛後面,闊步走來的鐘延光。
鍾延光今日見過了陸清然,正好有事要去五軍都督府衙門,才將從西長安街過來,路過這段路碰到了錦衣衛,與錦衣衛指揮使打了個招呼,順路就從這邊走了,卻恍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而且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想了半天,鍾延光才明白過來,那背影為何看著眼熟——那件衣服不是他以前穿過的嗎?
鍾家人的衣服,大多都是鍾府針線房上做的,樣式和花紋位置都一模一樣的倒是少見,鍾延光心裡面有種奇怪的感覺,便跟了過去。
走到書齋門口,鍾延光就瞧見那個戴帷帽的男子正在跟掌櫃低聲交談,他當然不好走過去偷聽人講話,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身量纖瘦,衣服並不大合身。
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鍾延光與“他”擦肩而過,聽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頭皮一緊,即使她刻意壓低聲音說了句“要最新奇最好使的”,他也聽得出來,就是蘇綠檀沒跑了。
認出人之後,鍾延光趕緊繞到一個書架子後面躲了起來,暗中觀察蘇綠檀的言行舉止。只見她站在原地等候,和在府裡喜歡絞帕子一樣,手裡扯著腰間的帶子,焦急地等掌櫃的從裡間出來。
沒多久,掌櫃的就拿著東西出來了,一個牛皮紙封的東西,看起來不厚,也就一本書的大小。
蘇綠檀把銀子交了出去,拿著紙封包著的東西,塞進袖子裡就往外走,就像是在跟人買火銃似的,一副見不得光的樣子。
等蘇綠檀走了,鍾延光也就不躲了,走到掌櫃的面前,帶著點兒命令的語氣,道:“方才她要的書,給我也拿一本來。”
掌櫃的開始裝糊塗,道:“公子說的什麼書?那位公子買的是一摞紙啊。”賣那種書,要不是熟人介紹來的,他的肯定不會賣。剛才那位“公子”就是某位常來此店的熟客介紹來的。
鍾延光斂眸道:“你再裝個試試看。”
掌櫃這才仔細把鍾延光上下瞧了一遍,這公子模樣俊朗,氣度不凡,眉宇之間還帶著一抹戾氣,一看就是達官貴人裡從武之人。
鍾延光語氣森冷道:“你這書齋開在錦衣衛附近,卻還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現在就想關門大吉?”
提起錦衣衛,掌櫃哪有不怕的,兩腿發顫,腰都彎了一截,抱著拳,面色發白道:“大人留情,小的這就給您取一本出來,小店經營不易,只求您放小的一條生路。”
鍾延光眉頭微皺道:“我隨你去。”
掌櫃的立刻帶路去裡間,把藏在裡邊書櫃後面,也是用牛皮紙包著的同本書拿了出來,往鍾延光手上遞。
鍾延光一面接過書,一面問道:“方才那位……公子,你為何肯賣給她,不賣給我?”
掌櫃如實道:“那位公子是熟人介紹來的。”
鍾延光好奇道:“什麼熟人?”
“小的也不知道,只曉得好像是從咸宜坊過來的貴人,貴人自己不常來,都是使喚下人來的。”
定南侯府就在咸宜坊,鍾延光也猜到所謂貴人就是蘇綠檀了。
掌櫃繼續道:“因貴人和府上下人來了也有小半年了,算是有些交情,小的就……就賣了。”
鍾延光眉頭擰著,小半年了?蘇綠檀都受這種毒物荼毒小半年之久了?
拆開封皮,鍾延光就看到封面上寫著《今平眉》幾個字,他頭皮一緊,質問道:“此乃朝廷禁止售賣之書?”
掌櫃瑟瑟發抖地點頭,道:“是、是,大人饒命,不是小的做主賣的。”
鍾延光又問道:“此書到底講的什麼?”他在軍中聽爺們兒胡言亂語過幾句,倒不知道具體內容,但被禁之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掌櫃的結結巴巴道:“就、就講了一個婦人在內宅生活的瑣事。”
鍾延光眉頭不展,道:“內宅瑣事?”
掌櫃漲紅了臉道:“差、差不多是這樣。”
鍾延光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冷聲道:“只是如此,為何為會成為朝中命令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