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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個字?”蘇綠檀問道。
鍾延光面色嚴肅道:“任何不符你身份的話,都不要說。”
蘇綠檀晃了晃帕子,道:“好吧,不符合我身份的狗屁話,我再也不說了。”
鍾延光:……
次間裡重新恢復寧靜,夏蟬捉摸著時機進來,行禮稟道:“夫人,前院的人差人來問,是今兒請大夫還是明兒?”
本該是今兒請大夫,但蘇綠檀臨時決定出去玩,這事就耽擱下了。
鍾延光眸子一緊,問道:“你病了?”他目光落在蘇綠檀紅潤的面頰上。
蘇綠檀捂著肚子噘嘴道:“月事一直沒來。”
鍾延光先是面無表情,而後漸漸瞪大了眼睛。
蘇綠檀捏了捏眉心,吩咐丫鬟道:“去請吧,我歇一會兒差不多大夫正好就來了。”
鍾延光陡然冷聲打斷道:“夏蟬你先退下,大夫明日再請。”
蘇綠檀一臉不解,待丫鬟退下之後,道:“為何要推到明日?”
鍾延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理了理頭緒,冷靜了幾分,才磕磕巴巴問道:“月事怎麼沒來?”
倆眼睛骨碌轉著,蘇綠檀睜著溼漉漉的眸子看著鍾延光道:“還能是為什麼?要麼就是遲了幾日,要不就是有了唄。”
鍾延光面色鐵青道:“有了?什麼叫有了?”他出去打仗三個月,歸家便是昏迷,蘇綠檀上哪兒去有的?!
蘇綠檀眉眼彎彎道:“有了就是有喜了呀,夫君你怕不是個大傻子吧,連這個也不明白。”
屋內一聲巨響,鍾延光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臉色黑如鍋底,道:“我三月不曾歸家,你如何有喜?蘇綠檀,你膽子竟大到這個地步了!那個狗東西到底是誰?”
一聽這話蘇綠檀可就不高興了,她把帕子往鍾延光臉上扔過去,冷笑一聲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輕浮不自愛的人?自己的種還硬要往別人身上扣,倒是沒見過這麼樂得給別人養兒子的人!那狗東西是誰?可不就坐在我眼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鍾延光!”
呆傻了一陣子,鍾延光漸漸回過神,把帕子從頭上拿下來,放緩語氣道:“你什麼意思?我何時與你……同床共枕過?”
蘇綠檀翻個大白眼,道:“你醒來的第一天你忘了嗎?那時你我在做什麼?”
思及那日,鍾延光漲紅了臉,道:“在、在排毒。”
蘇綠檀逼問:“如何排毒?”
“洩、洩我……體內毒物。”鍾延光越說越發不好意思了。
蘇綠檀道:“那不就是了,洩你精元之時,不就有了肌膚之親了?”
鍾延光不通道:“那日晨起,你分明是以手……”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下來了,繼續道:“以手替我祛毒。”
蘇綠檀笑道:“那是早上的時候才用的手,我可是為你忙活了一整夜。”
鍾延光脖子也紅了,潮紅的顏色一致蔓延到耳根子,他嗓子發乾道:“你是說,夜裡的時候,你、你……”
蘇綠檀大大方方接話道:“對啊,夜裡的時候,我與你做了夫妻之事。”
鍾延光偏過頭,不大敢看蘇綠檀的臉,他低聲問道:“我夜裡昏迷不醒,你一個人如何做的?”
“觀音坐蓮呀!”
這個詞兒新鮮了,鍾延光可是頭一次打別人嘴裡聽說,只消仔細想一想,其中奧妙便瞬間知曉,這使得他面上紅色更是久久不退。
蘇綠檀瞧見鍾延光如此模樣,眉飛色舞道:“你想呀,長夜漫漫,我一個弱女子,臂力哪裡足夠,怎麼可能……嗯?是不是?自然要改一改樣式。”
鍾延光的臉由紅轉白,緊接著又紅了。到最後肯定是怒氣全消,不敢直視蘇綠檀,略帶著些責備道:“你這又是打哪學的?”
蘇綠檀很無辜道:“這不是夫君以前親自調(注)教的我嘛,我跟你學的,至於你從哪兒學的,我就不知道了。”
鍾延光登時語塞。
蘇綠檀咬唇而笑,媚眼千姿。
她打哪兒知道的,當然是跟平眉姑娘學的。
平眉第一回裡誘惑了繼兄,第二回裡則是些親熱橋段。蘇綠檀未經夫妻之事,書裡提到的有些字兒她都不認識,尤其對男女那處的描寫,她只認得字,不知道說的是何物,獨獨記了個“觀音坐蓮”把那繼兄勾得五迷三道的。
蘇綠檀想,平眉這招對她繼兄這麼好使,對鍾延光肯定也好使。
今日一用,果然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