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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倆,怎麼一前一後的來了?
沒一會兒,鍾延光便進來了,他與國師兩人相互見禮,坐在客位,看著桌面上留下的新鮮的茶杯印子,道:“打擾國師見客了?”
國師搖首道:“是尊夫人方才帶謝禮來的。”
鍾延光眉頭一抬,問道:“蘇……我夫人她是來謝國師的罷?”頓一頓又道:“我早上進宮見皇上去了,不然就該一道來的。”
國師頷首道:“是,侯夫人專程來道謝的。”
鍾延光微微點頭,瞧了一眼屋裡伺候的下人。
國師會意,又抬手把下人揮退。
下人退下之後,國師問道:“侯爺可是還有不妥?”
鍾延光嘴角扯成一條線,耳垂泛紅道:“不瞞國師說,我忘了一些東西。”
國師面具下的眉毛微挑,這夫妻兩人,還真是有默契,互相瞞著對方來問此事,大抵是害怕傷害了彼此吧。
真是恩愛情深。
鍾延光繼續道:“但奇怪的是,只有和她有關的事我忘了,其餘的所有事,我都記得。不知道國師可否能解惑?”
國師語氣遺憾道:“情蠱複雜,侯爺中毒已久,沒有痴傻遲鈍,已然是萬幸,忘了一些東西,也極有可能是毒物傷了腦子之後的一種情況。”
鍾延光道:“可有法子恢復記憶?”
國師道:“據本座所知,中情蠱傷了腦子的人,幾乎沒有恢復的,大概是難以恢復了。”
聽到這話,鍾延光不由得抿緊了唇角,前幾天聽蘇綠檀唸叨他們過往的日常,說實話,他感到非常的驚奇和怪異,若有可能,他很想記起來,以前他到底為什麼會做出那些……不堪回首的風流韻事。
國師見鍾延光半晌不說話,溫聲問道:“侯爺忘記的是很重要的人罷?”不然怎麼會這麼迫切地希望記起來。
鍾延光張嘴想否認,可話堵到嗓子眼,偏又說不出來了,只好輕輕地應下一聲“嗯”,喃喃道:“你說奇不奇怪,我竟把我夫人忘了。”
國師銀色面具下的唇角彎了彎,道:“尊夫人方才來的時候,也過問了此事。”
鍾延光眼神忽然清明,盯著國師問道:“她如何問的?”
國師惋惜著道:“夫人也想知道侯爺能不能恢復記憶。”
鍾延光握緊了茶杯,眼眸裡帶著點兒緊張道:“國師如何答覆她的?”
國師答道:“本座如實說的。”
鍾延光沉默了一瞬,才緩緩啟唇道:“她……哭了嗎?”
國師想起蘇綠檀哭得不能自已的情形,語帶同情道:“夫人哭的很厲害。”
鍾延光死死地捏著茶杯,果然,那嬌蠻的女人還是傷心壞了。
室內一陣靜默,國師又道:“夫人叫本座勿要外傳,此事你我她三人知,本座絕不會再外傳的,請侯爺放心。”
鍾延光略帶感激地點頭示意,心情卻有些複雜,蘇綠檀這女人,明明已經傷心到極致了,也不肯找人分擔痛苦,還準備把秘密捂得死死的。
怎麼就這麼倔。
現在肯定在家裡哭壞了吧。
國師看著自己鍾延光手裡的快要破碎的茶具,輕咳一聲道:“茶要冷了,侯爺不喝一口?”
鍾延光這才回神,鬆開了茶杯,起身告辭。
國師送走了鍾延光,折回來的時候,小廝道:“主子,杯子壞了。”
國師淡淡道:“扔了。”
吩咐罷,國師便回了內院書房,推門而入卻發現高懸在房樑上的一串白瓷風鈴落在了地上,碎的稀巴爛。
國師撿起風鈴的殘骸,寫在上面的生辰八字已經沒法分辨了,他怔怔地轉身看向門外——定南侯,是他的劫?!
*
鍾延光是坐馬車回府的,到府之後,他還有些恍惚,蘇綠檀得知他再也沒法恢復記憶,恐怕還在黯然傷神,所以他有些不敢面對她。
到底夫妻一場,鍾延光總沒有逃避的道理,去永寧堂和趙氏的千禧堂請了安,他便慢慢地走回了榮安堂。
走到上房門口的時候,鍾延光停下了腳步。
蘇綠檀正好從裡面出來,一抬頭就看見眼前高大的身軀,太陽都被遮住了大半,她換上笑顏問道:“午膳想吃什麼?我這就讓小廚房去準備。”
鍾延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絲哀傷的痕跡。
可惜一丁點都沒有。
還真是倔強,什麼都不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