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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著?摸他屁(注)股!觀音坐蓮?!
她倒是很會有樣學樣!
細細一想,鍾延光又有了一絲懷疑,會不會蘇綠檀其實是昨天才曉得觀音坐蓮這回事,也就是說……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沒懷孕?
鍾延光想起自己昨夜為了此事輾轉難眠的樣子,臊得滿面通紅,人家蘇綠檀三言兩語就是在瞎糊弄人,壓根就沒往心裡,他倒好,一宿都沒睡好,早朝都還惦念著這件事!
越想越惱火,鍾延□□得要撕書,到底是忍住了,沉著氣又把書翻開了,看了第三回。
第三回,平眉的繼兄自打那事發生,好些時日不敢去她家中,平眉又盯上了隔壁的書生。書生是個俊俏的年輕男子,將二十不曾娶妻,嘴上常掛之乎者也,自稱“小可”,與平眉打過幾次照面,每次都是刻意保持距離,以免惹人閒話。平眉暗送秋波無數,可謂是無功而返。
正看到這裡,鍾延光的小廝如茗來傳話了,說陳大夫又折回二門,到了現在還未出去。
鍾延光合上書問道:“他又回榮安堂做什麼?”難道蘇綠檀不舒服了?
小廝稟道:“小的不知道,只是聽人說陳大夫轉回去了半天沒出來。”
鍾延光起身吩咐道:“把書房門鎖好。”忽然又把陳大夫召回去了,蘇綠檀可別是得了急病才是。
其實攔下陳大夫的並非榮安堂的人,而是趙氏身邊的趙媽媽,她生著一張方臉,唇薄單眼皮,看著就是個狠角兒。
趙媽媽拈著帕子道:“我們家老夫人關心夫人身體,勞陳大夫隨我們走一趟吧。”
也不是頭一次來這深宅大院了,陳大夫如何不曉得這種意思?兒媳婦的生育問題,婆母可不得好好“關心”,指望著著早日抱上孫子。好在蘇綠檀身體無大礙,有孕是遲早的事,他跑這一趟也可行。
趙媽媽把人領走了,送陳大夫出來的榮安堂的丫鬟春朝,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幕,趕忙回去報信。
趙媽媽把人領到了趙氏面前。
趙氏管理內宅的手段就是軟硬兼施,先來軟的,什麼話都不問,賞了銀子給陳大夫。
倘或趙氏不拿一分錢,只是問話,陳大夫反而好說,偏給了白花花的銀子,這陣勢,跟行(注)賄似的,他想起鍾延光方才的教訓,一下子就怕了,顫聲道:“老夫人有話請問,看診的銀子侯爺自會讓人去同濟堂結賬。”
這話落在趙氏耳朵裡,就是軟的不吃咯?
猛然拍桌,趙氏威脅道:“你要再不說,同濟堂你也甭想去了,以後京城裡再沒你這號庸醫。”
眼下哪裡還有人敢得罪風頭正盛的定南侯府,陳大夫慌忙跪下道:“小人說,小人說。”他本就打算說的啊!這老太太一言不合嚇唬他作甚!
陳大夫把診治結果全部都說了,並且加以潤色,放在趙氏的耳朵裡,大體就是蘇綠檀體壯如牛,紅光滿面,生育無礙,可一年懷胎,三年抱倆,五年抱仨,子孫滿堂。
這還得了,跟趙氏想象的相去甚遠,她氣的五臟六腑都疼,又追著問道:“你沒有騙我?!”
陳大夫誠惶誠恐道:“沒有沒有,小的哪裡敢騙您!老夫人放心,夫人肯定能順利懷孕,您肯定能早早抱上孫子的!”
趙氏面色漲得跟豬肝一樣難看,陳大夫不明就裡,又喊叫道:“小的真的不敢騙人輕慢老夫人!方才侯爺還斥責了小人,小人還怎麼敢糊弄老夫人!”
趙氏胸口起起伏伏的厲害,忍著脾氣問道:“侯爺為什麼斥責你?斥責你什麼了?”
陳大夫如實道:“因著耽擱給夫人看診的事,侯爺訓了小人一頓,小人給夫人診脈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被侯爺責備,如今還怎麼敢對老夫人說謊?”
這不解釋就算了,一解釋趙氏就更氣了,揮揮手讓下人把陳大夫給打發了。
陳大夫茫然的從千禧堂出去,他說的可都淨是些好意頭的話啊,子孫滿堂還不好聽嗎?老夫人怎麼會不喜歡呢!
趙氏當然不喜歡了,她雖然是定南侯府的老夫人,可丈夫早逝,頂上還有老也不死的婆母,底下的獨子也待她不親厚,鍾府對她來說是家嗎?並不是,是她爭權奪利的容器。
趙氏也想早點要孫子,但絕對不是從蘇綠檀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說難聽些,她甚至情願鍾延光納妾先生下庶長子都好,至於嫡子,以後有的是機會。
趕走了陳大夫,趙氏唉聲嘆氣,同身邊的趙媽媽道:“你說蘇綠檀這沒病沒痛的,月事又不來,孩子也沒懷上,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