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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綠檀早聽到屋外的聲響,把話本收起來,縮排被子裡了,只露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鍾延光看見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瞧了好一會子,鍾延光聽不見動靜,又看不見蘇綠檀的眼睛,心裡被撓了似的,只好往裡去了,站在床前打量她。
眼皮子沒紅,沒腫,她沒哭。鍾延光總算鬆了口氣。
那雙水潤的眸子,猛然睜開,蘇綠檀笑吟吟地看著鍾延光,聲音懶懶地道:“夫君,你怎麼偷窺我呀?”
鍾延光嚇得後退半步,吞吞吐吐道:“沒、沒有,要用晚膳了,我來看看你醒了沒有。”
撐起身子從床上起來,蘇綠檀道:“要吃飯了呀,好呀,但是我不想出去吃。”
“為什麼?身子很難受嗎?”
蘇綠檀指了指臉頰上的紅印子,噘嘴道:“因為沒臉見人!夫君陪我在屋裡吃好不好?”
罪魁禍首還能不答應嗎?
鍾延光道:“好。”規矩什麼的,一時也不放在心上了。
夜裡丫鬟把晚膳送了上來,就著蘇綠檀的胃口,吃的比較清淡。
鍾延光見蘇綠檀吃的不多,就問她:“不好吃?”
蘇綠檀搖搖頭,她下午吃過東西墊肚子了,這會子當然吃不下許多。
鍾延光夾菜的手一頓,蘇綠檀肚子疼,之前還受了朱五郎和懷慶的委屈,僅道歉就了事了,她雖然沒哭,還是有苦難言的罷。
簡單吃過了,鍾延光漱了口,主動開口說起了閒話:“朱夫人明日應該要帶朱五郎上門來,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見了想怎麼斥責就怎麼斥責,只不說不乾淨的話,隨你去。”
蘇綠檀抬頭驚訝地看著鍾延光,道:“為什麼?”
鍾延光不細說,只道:“你把我的話聽下去就是了。”
說完,鍾延光就走了,詳細原因他當然不會說給她聽,他不會叫蘇綠檀知道,他是這等陰狠之人。
她也不用知道。
蘇綠檀在茫然中度過了睡前的時光,第二日早上醒來,她舒服多了,便去把昨兒欠下的請安給補上了。
趙氏待蘇綠檀仍舊冷冷淡淡的,見她臉上指頭大的印記,便冷哼道:“臉怎麼弄成那個樣子?一點夫人的樣子都沒有。”
蘇綠檀聳聳肩道:“狗咬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趙氏道:“狗?哪兒來的狗?狗怎麼不咬我?”
蘇綠檀眯眼一笑,道:“媳婦今兒晚上就跟狗說,讓他來咬您好不好?”
趙氏瞪了蘇綠檀一眼,便跟她兩個一起去了永寧堂。
羅氏見趙氏待蘇綠檀冷著臉,便也對她冷著臉。趙氏是個多思多慮的人,一看情形不對,生怕被奪權,立馬對蘇綠檀擠出幾個笑容。
蘇綠檀看著趙氏乾巴巴的笑容,頓覺好笑,也就笑一笑應付過去了。
沒坐多久,趙氏就先走了。羅氏拉著蘇綠檀親暱道:“你婆母就是那個樣子,欺軟怕硬。”
蘇綠檀心裡暗笑,她才不軟呢,她說了,今晚就讓狗咬趙氏,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羅氏也看到蘇綠檀側臉上的印記了,關心道:“這臉怎麼弄的?”
羅氏面前,蘇綠檀當然不說假話,搓了搓臉皮,憨憨一笑。
羅氏頓時明白過來,笑罵道:“持譽真是沒個輕重!等他再來我得好好說說他。”
蘇綠檀為鍾延光默哀。
在永寧堂待了半個時辰,蘇綠檀便回去了,在屋裡等鍾延光說的朱家人上門道歉。
一上午過去了,宮裡的訊息也傳出來了,說十五之夜,皇帝本該宿在坤寧宮,卻偏偏去了大皇子生母寧妃處。
這跟打了皇后和朱家人一巴掌有什麼區別?
而且據皇帝身邊的宦官透口風說,皇帝次日還要召見鍾延光這一當事人,問問詳細情況。一則為了秉公處理,二則不能寒了將士的心。
生殺大權,一下子掌握在鍾延光手裡了。
朱家人趕緊著人去請鍾延光,然而找了一上午,連個影子都沒見著,都督府衙門裡沒人,定南侯府也沒人。
急得火燒眉毛的朱家人,不知道從哪兒得了一條小道訊息:求定南侯不如求定南侯夫人。
總算是找到門路了,啥也不說了,朱夫人從總庫房裡挑出一套奢華的頭面,再帶一些體面的禮物,便領著不孝子去了定南侯府。
一般侯府來了女客,都是趙氏接待,她聽人說朱夫人帶著厚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