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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延光被灌下了許多酒,面色雖未發紅,身上卻帶著濃濃的酒氣,周身還散著一股寒氣,駭人的很。
這樣不近人情的鐘延光,連懷慶和趙氏都有幾分怕了。
後面跟著的還有鍾延澤。
終於來個能主事的了。
鍾延光沉聲問道:“怎麼了?”
蘇綠檀本不覺得被趙氏和其他人誤會有什麼,可鍾延光一來她就覺得委屈了,嗓子噎著東西似的,說不出話來。
鍾延澤見妻子面色不好,也趕緊過去扶著她,吳氏捂著肚子低聲啜泣著。
後面的丫鬟這個時候哪敢插嘴。
就只剩懷慶嘴快,一股腦把髒水潑往蘇綠檀身上,她逼視鍾延光道:“定南侯府就是這樣待客的?定南侯夫人還親自動手打人?沒得失了侯府夫人的體面!”
朱夫人礙於鍾延光正得聖眷,雖是皇親國戚,也不敢跟定南侯府交惡,忍著脾氣裝大度道:“畢竟是個孩子,做錯了事也勞動不了定南侯夫人動手替我教子!朱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尊夫人給我家孩子道個歉便是了。”
鍾延光面寒如霜,走到蘇綠檀身邊,見她眼圈泛紅,奪過她手裡的棍子,扔到地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手不疼麼?”
蘇綠檀噘著嘴看向鍾延光,剛忍住的眼淚,漱漱地落下來了。
這人真要死了,滿嘴酒氣,還說胡話。
說的她心都軟了。
懷慶在對面沒聽清,以為鍾延光責備蘇綠檀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嫁不成鍾延光了,但她就樂意看到他們夫妻兩個感情不睦的樣子。
鍾延光復又走到朱五郎這邊,朝他道:“過來。”
懷慶得意地朱五郎推出去了,朱五郎莫名地害怕起來,並不敢往前面走。
鍾延光抬頭看著朱夫人道:“是該道歉。”
朱夫人面色一鬆,趙氏也鬆了口氣。
朱五郎被懷慶推著往前走了幾步,瑟瑟發抖地等著蘇綠檀的道歉。
鍾延光嘴角上綴著一絲冷笑,原本背在後面的手,迅速地掐住了朱五郎的後脖子,直接把人提到了蘇綠檀面前,冷冰冰警告道:“給我夫人道歉。”
朱五郎嚇得哇哇大哭,鍾延光聽得不耐煩了,在他頭頂道:“再哭,信不信我扭斷你的脖子?”
朱夫人差點嚇得昏過去,懷慶也難以置信地看著鍾延光——他為了蘇綠檀就這樣沒原則,沒底線?!
趙氏生怕事情惡化,趕緊上去拉著鍾延光的袖子,勸他鬆手。朱家的婆子也慌忙過來救人。
鍾延光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朱五郎脖子一陣痠疼,腦袋快脹成一個醬烤豬頭,登時服軟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聽到這話,鍾延光才把人放開。朱五郎兩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朱家的人趕緊去抱起哭到失聲的朱五郎。
朱夫人指著鍾延光就差破口大罵了。
鍾延光不緊不慢地問蘇綠檀道:“那混小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蘇綠檀用帕子沾了沾眼淚,嗓音清凌凌道:“我弟妹腹中已有胎兒,朱五郎拿這麼大的石頭扔我弟妹的肚子!還好石頭砸在我身上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樣的壞子,我難道還縱容他不成?”
園子裡一片譁然。三歲看老,他這都五歲了,以後肯定是個敗類!
朱五郎打小紈絝本就是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這下好了,再不止是紈絝了,要成殺。人犯了!
懷慶面色僵硬道:“你胡說!五郎才多大,怎麼會做這種事!”
鍾延澤緊張兮兮地攬著吳氏問道:“可真是如此?”
吳氏哭得梨花帶雨地點了點頭。
鍾延澤把吳氏交給丫鬟,大步走到蘇綠檀身邊,做了個深揖高聲道:“多謝嫂嫂救我孩兒一命!”
鍾延光道:“都是鍾家子嗣,三弟謝什麼。”
鍾家人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
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定南侯府子嗣單薄,管他嫡房庶房的,只要能生一個,就是寶貝疙瘩。
朱家五郎,也太沒教養了些!
懷慶也深知表弟脾性,幫腔是不敢了,只好怒其不爭地看著朱五郎。
朱夫人一臉難堪地揪著朱五郎的耳朵,氣沖沖道:“你可是砸人了?”這等大事要傳到皇帝耳朵裡,皇后都要跟著受冷落。
朱五郎只管哭,根本不解釋。
但這就是最明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