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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正出神想著,此劫到底有多深,能傷他至何地步,便未把蘇綠檀的話聽進去,隨意“嗯嗯”兩聲。
這般應付的話,落進蘇綠檀的耳朵裡,便成了警鈴,她絞著帕子,順著國師的視線看過去,呵,這人盯著鍾延光的眼神,比她還粘人!
低頭忽見地上有塊石頭,蘇綠檀抬腳一拋,踢到了國師腳下,果不其然,對方看遠處看的入神了,一個沒留心,滑到在地,手掌撐在了地上,與地面親密接觸。
蘇綠檀佯裝驚訝,“啊呀”一聲,好似想扶不敢扶,站在一旁道:“國師你怎麼摔倒了?”
國師淡定地爬起來,看著地上莫名多出來的石頭,扯了扯嘴角,他為什麼摔倒……蘇綠檀真的當他是瞎子麼?不過一刻沒留神,她腳邊的石頭,還能自己滾到他的腳下?他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站起來之後,國師微微攤開手掌心,生命線往後的地方,已經被地上細碎的石子給磨得破了皮,血R一片,看著略有些滲人。
蘇綠檀瞧了過去,心中湧起內疚,帶著歉意道:“國師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都摔的出血了。”
國師扯了扯嘴角,果然提起定南侯就沒什麼好事,這隻怕還是末等小劫而已。以後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麼要命的大事。
蘇綠檀抽出帕子,下意識要拿給國師擦拭傷口,立刻便收了回來,重新在隨身帶著的荷包裡翻出個巴掌大的寶藍瓷瓶出來,遞過去道:“金瘡藥,還好我外出有帶藥的習慣,不謝了。”
國師接過藥,朝蘇綠檀投去一個極淡的眼神——他沒有要道謝的意思!
這時候鍾延光也回來了,看著蘇綠檀與國師兩個似乎在傳遞東西,便仔細看了過去。
他才離開多大會兒功夫,蘇綠檀的東西怎麼到國師手上了!
國師拿著瓷瓶,不慌上藥,而是問道:“侯爺可追到了什麼?”
鍾延光搖首道:“無事,應當是野物無意竄了進來。”
國師“哦”了一聲,道:“如此便好。”
鍾延光重點一下頭,道:“回去罷。”
三人比肩而行,再無話說。
國師回到院子裡同大皇子等人打過招呼後,要了清水清洗傷口,上完了藥便說要走。
鍾延光跟在國師身後道:“我送一送你。”
陸清然便知趣地不跟出去了。
走到莊子門口,鍾延光與國師兩個相別,他方道:“國師手傷可要緊?”
國師隨意瞧了一眼,道:“皮R傷,上了藥,不要緊。”
鍾延光道:“哦,皮肉傷是不大要緊的。”
國師:……這夫妻倆,怎麼說話都不按常理來?
鍾延光繼續道:“那剩下的藥國師還與我罷,我怕內子一會子頑皮摔傷,也要急用。”
國師不大好意思道:“藥本不多,本座方才用完了。”
鍾延光索性道:“那就把瓶子給我罷!”
定南侯府就這麼缺藥瓶子?
國師到底還是從懷裡掏摸出寶藍瓶子,給了鍾延光。
鍾延光得了瓶子,方抱拳目送國師走。折回別院的路上,他把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瓶身上還帶著蘇綠檀荷包裡特有的薰香味——她的貼身物件,怎麼能留給別人,就算是太監也不行,更何況這位還是個正經男人。
收好瓶子,鍾延光便若無其事地回去了。屋裡梅香尤在,馨香迷人。
中午眾人一起用過膳,下午男人們陪女眷們折了好些梅枝裹好,今日一行算是結束了。
回府的路上,入了城門後蘇綠檀睏倦的厲害了,打了幾個哈切實在是沒撐住,靠在鍾延光肩膀上就要睡去。
鍾延光推了推她,道:“不要睡。”
蘇綠檀抱著手臂,閉眼哼唧道:“累,想睡。”
鍾延光皺眉道:“回去再睡。”
蘇綠檀不依,道:“車裡又沒人看見,讓我靠一靠怎麼不行了?”
鍾延光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天寒地凍的,這樣一睡肯定要睡病了,他握著蘇綠檀的雙肩搖了搖,哄道:“別睡,聽話。”
撐著眼皮子,蘇綠檀軟聲道:“那你跟我聊聊天,我問什麼,你就要答什麼。”
別無他法,鍾延光只得道:“好。”
蘇綠檀一時來了精神,也就不困了,一雙眸子瑩瑩發亮,道:“其實有件事,蠻蠻一直很好奇。”
“你問。”鍾延光兩手搭在大腿上,似乎猜到了是什麼事。